“你醒了。”
等到虞妙妙悠悠转醒,已经是英国的下午四点。
察觉到自己睡了那么久的虞妙妙,在秦墨面前,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秦墨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温柔地注视别人,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虞小姐如果愿意的话,我们马上就要开始心理咨询了。”
秦墨说完,给虞妙妙递了一杯热的茉莉花茶,茶香氤氲。
虞妙妙满足地吸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喝这个。”
“都说了我是心理咨询师,看不出来这点,我怎么活啊。”
秦墨虽然这样说,可视线却透过她,看向很远的地方。
虞妙妙总觉得,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可是像秦墨这样的人,在人海之中闪闪发亮,虞妙妙如果认识的话,不应该没有印象。
“虞小姐,喝完这杯茶,我们的心理咨询,就正式开始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是具有别样魅力。
特别是秦墨,金色边框眼镜配上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当他垂下头在纸上认真地做笔记时,虞妙妙承认,她的心跳漏了几拍。
她遇到的男人都太直白了,江知珩无微不至的好,艾伦热烈阳光的追求。
秦墨这样的,是第一次。
他像岁月酝酿过的美酒,盛在高脚杯被人晃悠,偶尔洒出的几滴,晕染在空气中,香气久久不散。
“叮——”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是江知珩。
不知道为什么,虞妙妙并不想接,特别是在秦墨面前。
她慌乱地挂了电话,特别是看到秦墨看透一切的笑脸,更手足无措。
另一方面,到了法国的江知珩,只觉得奇怪。
虞妙妙很少会不接他的电话,就算挂掉,也会发条消息说明。
像这样的,是第一次。
并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感觉,而是一种没来由的心慌。
“知珩,知珩——”
虞父虞母还在那边等他,酒店和当地导游都需要对接。
江知珩强压下那股心慌。
他总有一种预感,虞妙妙要离他远去了。
对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虞妙妙自觉,自己没有胜算。
秦墨就好像一个老谋深算的猎人,一步步让她城池失陷。
“虞小姐,心理咨询的时候,要消息免打扰或者关机哦。”
他虽然在笑着,可虞妙妙总感觉,他生气了。
“好。”
她几乎是下意识答应了。
看到秦墨笑起来眯着的眼,虞妙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她怎么就能忘了,对面这个人是心理咨询师呢!
“虞小姐”,秦墨接着条斯慢礼地说,“还记得之前我给您说过的,情绪抽离吗?”
“是指人在绝对安全的条件下,才慢慢恢复的一系列对所有事物的情感。”
“您如今所说的,对您的伴侣感到不适等情况,其实就是您身体在给您下达的另一种保护机制,也可以理解为大脑给您的暗示。”
秦墨说的太过直白,虞妙妙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还是偃旗息鼓了。
“虞小姐,如果不相信我的观点的话,可以再详细例证一些事例,我好帮虞小姐分析分析。”
“算了。”
虞妙妙起身就要离开。
“虞小姐请留步。”
仿佛是吃准了虞妙妙不会离开,他始终都很稳当地坐在椅子上。
只是颤抖交差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虞小姐愿意的话,不妨听听我的故事。”
鬼使神差地,虞妙妙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