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脸色一僵,拉开了谢冉冉的手。
“我们进去吧。”
他长腿几步朝着前面走去。
谢冉冉则是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姐姐,你不知道景之的力气有多大,私塾那段时间,他可以背着我跑遍整个南城呢。”
“哦,是吗,那他真厉害。”
谢冉冉没能看到我生气,她有些无趣朝着裴景之走去。
我跟着他们两人,到了一家首饰店。
“二位是夫妻吧,我们本店有限活动,只要当众亲吻,赠送百年好合首饰一对!”小二热情地说。
谢冉冉听到小二的话,看向裴景之:“景之,我想要百年好合,咱俩小时候不是也亲过吗?”
她说完,没等裴景之回答。
一手扯着裴景之的衣襟,直接吻上了他的嘴角。
众人一片哗然。
一旁的画师,给他们画像。
而我站在原地,就像个旁观者。
今天晚上北城有一出戏。
我老早就想去听了,只是我们过去的路上,裴景之却被谢冉冉拉走了。
她说要去游船。
于是我独自一人去听戏了。
还别说,这曲戏确实很精彩。
我甚至很开心是自己来听的,因为没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扰人清闲。
日暮将歇。
我独自乘马车回了府。
沐浴完,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卧榻上,看书。
不出意外,没过多久,我的丫鬟就给我带来了,谢冉冉给我捎来的信。
「只有在将军身边,我才能做小孩。」
还有一幅画,画上是她与裴景之贴在一起,二人坐在花船上,烛光摇曳。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美艳与裴景之的矜贵,完美结合,任谁看了不得夸一句绝配。
我将信笺让人送去给我的闺中密友公主,写信道:「讲实话,他俩还真挺配。」
公主棠梨雪差人回信:「怎么不是呢!」
深夜。
裴景之回来了。
他关上门来到厢房的门,质问我:“不是说了,等我陪冉冉坐完花船,就去陪你看戏吗?你怎么能自己回来?让我们在哪儿寻你半天?”
我听罢,不由得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回去了。”
裴景之一噎。
从今日晚上开始,他不再和我说一句话。
一连半个多月。
裴景之都没有再回厢房,也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从前但凡他有任何一点不顺心的事,他就会不理我,冷淡我,离家出走。
最后等着我主动示弱,道歉,我都记不得这种事发生过多少次了。
记得有一次,我随口嘟囔了一句,让他不要跟谢冉冉走得太近。
他就整整一个月没有理我!
那段时间我的心宛如被烈火灼烧,痛不欲生。
不过现在,我只感觉格外轻松,不用伺候人的感觉真爽。
闲暇时可以睡到自然醒,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吗就干嘛,就连铺子里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我带着傅容去儋州采买。
当天晚上我和傅容就坐船回京城。
刚出渡口,天空飘起细雨。
骤降的温度,让我怀疑人生。
回侯府的路上。
我收到了一封信笺。
那是一张半个月前在城北首饰店,谢冉冉亲裴景之的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