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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忙?”酒儿警惕起来,“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干。”
  “酒酒,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是让你去救人。”
  “就谁?”
  周子沐指着自己:“正是在下我,只要你能救我,帮我把事情办成了,酬劳两千金。”
  酒儿被茶水呛一口,问:“多少?”
  周子沐以为她嫌少,赶紧摊开手掌:“五千金,外加我府上的珠宝你只要喜欢的随便拿。”
  酒儿却更加警惕,价钱给得越高风险也就越高:“你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周子沐连连摆手:“酒酒说笑了,我的命还等着你救呢。”
  酒儿:“你先说说是怎么个救法。”
  周子沐:“约莫半月后,我要与东乌国的人在都城谈一笔生意,你只需要护我周全就行。”
  东乌,大京西边的一个外藩小国,以tຊ制毒用毒闻名,传说东乌人神秘莫测,也最阴狠毒辣,与他们打交道都要提着一颗心。
  据说有人跟他们谈生意,中间有些不顺,但最后生意还是谈成了,钱货都交到手,但一段时间后,与东乌谈生意的那人却突然暴毙而亡,此类的传闻还不少,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人愿意与东乌人做生意,无他,东乌盛产各种宝石,而大京人又以宝石为贵。
  难怪周子沐会出这么高的价钱让她帮忙。
  对于毒药,她倒是不怕,只要办成这件事,就是五千金,到时候把贺老怪的短命债一还,自己就去浪迹江湖逍遥自在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这次是要去王都熠城,酒儿想利用周子沐的势力,找到母亲的遗骨。
  青山虽然说到王都熠城后可以去找他,但是他毕竟是陆槿身边的人,很多事情不可能跟他明说,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察觉她的身份,所以能不找他就尽量不找他。
  她略一沉吟,对周子沐提出一个要求:“要我答应帮你办这件事也可以,但你也要帮我办一件事。”
  周子沐:“你说。”
  “帮我找一个人。长宁侯大婚的第二日晚上,长宁侯府的人在候府外射杀过一个妇人,妇人脸上有大面积的烧伤,你帮我找到她的遗骸。”
  竟然与长宁侯有关,周子沐的眼中不禁露出疑窦,不过只要不是找长宁侯报仇,刺杀长宁侯,就好办。
  “长宁侯大婚,已是四个多月前。过了这么久,尸身恐怕早已腐坏,容貌也已经无从辨认了,那妇人身上可还有其他特征?”他问。
  酒儿心中难过,母亲已经死了四个多月了,早就变成血水骸骨了。
  “她左手有六指。”酒儿说,“这事绝不能让长宁侯府的人察觉。”
  周子沐也不再多问,点头道:“成交。”
  酒儿:“成交!”
  生意人,只要价码合适,果然就是爽快。
  酒儿跟着周子沐的商队一路驶向熠城,后面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坦,她被当成了座上宾,不仅换上了更加奢华宽敞的马车,雪宝也有了自己的小窝,还每天都有厨子给它准备食物,也不用它自己上蹿下跳的去偷了。
  五日后,到达了王都熠城。
  时隔四个多月,又回来了。进城时,酒儿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觉得恍若隔世,物是人非,一样却又不一样了。
  他们直接进城到了周府。
  周子沐先下了马车,亲自来到酒儿的马车前扶她:“酒酒,欢迎来到周府。”一见她的装扮,愣了一下,“你遮住脸做什么?”
  酒儿拨开他的手,自己跳下车:“你可是清风阁的老板,最大的老鸨头子,我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
  周子沐不满的追上去:“酒酒,你这样说话就太伤人了啊,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轻风阁那些女子都是自愿留下来的,我可没有强求她们。而且我这也是在帮他们,给她们一个栖身之所,你不知道现在这世道,女子在外面生活有多凄苦……”
  才安顿好后,周子沐就要带她出门,连着坐了几天的马车了,酒儿想好好休息。
  她看了看外面快黑透了的天色,问:“你要带我去哪里?不会是刚到熠城就想着把我卖了吧?”
  “我哪敢卖你啊,我下面的人已经打听到长宁侯府处理刺客尸首的地方了。”
  “在哪?”酒儿问。
  “城外的一处乱葬岗,你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她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熠城。
  这下她比周子沐还要积极,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街道上已经掌灯,繁华的熠城夜景还如往日一样,但似乎又有点不寻常,喜气洋洋的,有人深夜还在装扮屋前。
  酒儿从挑开的马车帘子看了看,问:“怎么回事?是有什么喜事吗?”
  周子沐瞥外面一眼:“长宁侯边关大胜,明天回朝,大家这都是为了欢迎他。”
  “他明天才回来?”酒儿惊讶地问。
  他们先她离开药庐,离开时很匆忙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们早就回来了,却没想到还在自己后面。
  周子沐奇怪地看她:“对啊,他本来就明天回来啊?”
  酒儿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他明天终于要回来了啊。”
  周子沐却一脸不在乎:“回就回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跟长宁侯有过节?”
  周子沐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他可是大京的大英雄,我跟他能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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