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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畅被苏安和苏振民哄骗着去了医院,检查之后,樊畅被诊断为狂躁抑郁症,精神病的一种。
由于樊畅暂时没有表现出自杀或危及他人的行为,医生开了药物给她,并建议她先服用一段时间以观察病情的变化。
樊畅得了病,自然不能再帮忙照看苏思思,于是徐晶想把苏思思送到娘家那边,苏安不舍得,苏振民也不舍得。
徐晶焦虑地说:“不让我把孩子送到我妈那,孩子怎么办?我上班怎么办?”
苏安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不上班了,在家好好带孩子,我妈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爸还得照顾她,也没时间帮咱们看孩子。”
徐晶听后不满地反驳道:“就你一个月那点儿钱,还指望养家糊口吗?我工资虽然不多,但家里的日常开销也够了。”
苏安听后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
片刻之后,他轻声说:“那就把孩子送到你父母那儿吧。”
徐晶沉思片刻后,又补道:“当然,那肯定也不能让我爸妈白带,一个月多少得给点钱吧。”
苏安追问:“你觉得应该给多少?”
徐晶回答:“一个月一千块钱不算多吧,你想想现在请个保姆得多少钱?”
苏安点点头:“不多。”
随后,苏安缓步走进了父亲苏振民的卧室。
他站在门口,声音有些低沉:“爸,我跟徐晶商量好了,决定暂时把思思送到她外婆家。”
苏振民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送到姥姥家,可不是在那住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你妈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顾不上你们,就这样把孩子送过去,孩子长期看不到自己的爸妈多可怜。”
苏安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无奈:“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家你不用说,我也心疼难受,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徐晶跟我都要上班,你说孩子谁带,我说让徐晶别上班,她嫌我工资低,可是我能力就这么多,你说怎么办?”
苏振民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摩挲着额头说道:“我现在每个月也有将近三千的工资,这两天我们收拾一下,我打算带你妈回老家住,在这住着,也影响你们的生活,我们平时在家里不花啥钱,你妈买药我还能用我的医保卡,你问问徐晶让她不上班在家带孩子,一个月我给你们一千五行不行?”
苏安又把苏振民的话转达给了徐晶:“咱爸说的也没错,思思这么小,送到你爸妈那,咱们工作一忙,看她的时间也有限,多可怜啊。”
徐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挣扎,然后才缓缓开口:“那行吧,我暂时不上班了,专心在家带孩子,但我的养老保险怎么办呢?”
苏安立刻安慰她道:“咱爸已经考虑过了,他说明天打电话联系劳务派遣的人,详细询问一下情况,社保会继续给你缴,这样行不行?”
听到这里,徐晶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振民很快辞了保安的工作,带着樊畅回了老家。
然而,樊畅只要清醒不犯病的时候,仍旧念念不忘那笔钱的事,她不停的催促苏振民把那笔钱从苏念那要回来,说要给苏安买车险。
苏振民担心不依着樊畅,她再受刺激,病情再加重,而且他手里目前也确实没那么多钱。
但他也没敢给苏念打电话,只是把樊畅犯病的情况简略的向顾政南描述了一番。
在苏振民还未提及钱的问题时,顾政南已经率先提出要把钱还给他们。
顾政南的话让苏振民有些局促不安。
顾政南解释道:“当初你给我那些钱的时候,我确实没来得及看,但我清楚数目不小。我和苏念后来商量过,我们本就打算将这笔钱存起来,预备着将来给你们使用。如今我妈生了这样的病,肯定是要持续吃药的,我知道你们手里也没什么钱,所以你先拿着给我妈看病用吧,将来看病的钱不够了再说,而且我们现在暂时也不需要这个钱。”
苏振民听了,心中既有愧疚也有些无措,急忙回应道:“不用全给我们,五万就够了,剩下的一万你们留着用。”
通话结束后,顾政南立刻将六万元转账到了苏安的账户上。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樊畅回家没多久,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得了精神病。
于是,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那是苏家的祖坟出了问题,通过樊畅的发疯显现出来,警告后人。
有人说,苏保华走之后,没有人能镇得住苏家的宅子,要不怎么张淑凤头脚喝了农药自杀,樊畅后脚就发疯?总共就三个儿媳妇,一个死,一个疯。
有人说,王建友老早就对别人说过,说樊畅脑子不正常,但碍于那时候苏保华的身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他儿媳妇儿有病。
也有人说樊畅疯是被苏念气疯的,因为苏念把房子买到了外地,打算和樊畅脱离母女关系,樊畅一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就气疯了。
……
由于苏念是剖腹产,顾政南在网上看到说剖腹产后的产妇,最好坐足42天的月子,这样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与健康。
于是,他跟廖慧云说的很明确:“孩子摆满月酒我们会回去,但要等到四十五天以后。”
根据当地的习俗,女孩儿的满月酒通常在满月之内举行,无论是出生后的十几天还是二十几天都可以;而男孩儿的满月酒则稍微延后,三十天、四十天、甚至五十天都是可以的。
所以,廖慧云对这一点儿倒是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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