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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舞池。
  其他人只以为是这支舞已经跳完,到了结束的时候。
  两百多万只持续了十分钟。
  这支舞真贵!
  见到纪晚言离开,时辰海也没了跳舞的心思,悄悄跟在后边走下了舞池。
  纪晚言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越是生气,胃口越发好。
  回到自助餐餐桌前,盯着那几块牛排移不开眼,决定先把自己喂饱。
  在这种场合下,没人注意到她,尽可以大快朵颐。
  时辰海端着两杯酒走过来,碰了碰她的胳膊,“看看何老板敬酒的时候,我看你也没有喝,是不是不喜欢?”
  他总是找机会想要和纪晚言有肢体接触。
  纪晚言每次都躲得很明显,几乎是弹开的,“我不太会喝酒。”
  “是吗?”时辰海眼神亮起来,很激动的样子,“那正好,我刚刚帮你要了一杯果汁,给你解解渴。”
  听起来不怀好意的样子。
  纪晚言没接,“谢谢二少,我不渴,待会儿自己去接点水就好了。”
  “今天这可是品酒会,你喝水实在不太适合,”时辰海凑得愈发近,嘴都快贴到她耳朵上去了,“要是被何老板看到,会觉得你不尊重他,我给你准备的这杯果汁,看起来和红酒没什么区别,但没有酒精更没有度数,最适合你,快尝尝,这可是代表着你对今晚品酒会的尊重。”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纪晚言要是还拒绝,那就成了不给何肆面子。
  好巧不巧,她朝何肆那边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的眼神也面向了自己的方向。
  像是在和姜流云讨论着什么关于自己的事。
  纪晚言后背发凉,立马收回目光,接过了顾清禹手里的果汁,“谢谢。”
  “不客气,你今晚一定要玩得开心,不能委屈了自己,”时辰海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的女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得开开心心的!”
  “谢谢二少,那个……”纪晚言实在受不了他这油腻劲,“我刚刚吃牛排弄脏了手,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别急嘛,先喝口果汁润润嗓子,”时辰海直接抓着她的手,硬是逼她喝了一大口,满意的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今晚的宴会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咱们有的是机会。”
  直到纪晚言去了卫生间,他的眼神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盯着她,一边舔唇一边摸了摸下巴。
  红酒庄内的红酒都是高品质的上等酒,虽然纪晚言没什么酒量,但也很喜欢酒庄里发出的淡淡酒香气,不必喝下去,足以让人陶醉。
  在洗手间认真清洗干净手上的污渍后,她突然觉得嘴里有股怪怪的味道。
  辣舌头,像是很廉价的汽水。
  纪晚言脑子嗡的一声巨响,闪过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刚刚时辰海的那杯饮料有问题!
  他怎么可能如此好心,就为了不让自己难堪,亲手去准备饮料?
  里边掺了东西!
  不好!
  纪晚言意识到这件事后,脑袋一阵阵发晕,她扶着洗手池边缘,脚下发软根本站不稳。
  明明外边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进来洗手间。
  她想要求救,动了动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舌头麻得厉害,浑身开始发烫,四肢更像是失了控一般,不听使唤。
  她很想凑到某个窗口,打开窗透透气,呼吸一口外边的新鲜空气。
  但是这条走廊四周没有窗户,黑压压一片。
  迷迷糊糊间,纪晚言跌跌撞撞闯入了一间休息室。
  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屏风隔断,上边挂着一件熟悉的外套。
  是时辰海的。
  里边接着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二少,你信我的,把这东西拿好,待会儿只要往空气里洒那么一点……嘿嘿,保证嫂子对你俯首称臣!”
  紧接着便是时辰海的声音,“这不太好吧,要是被何老板知道,会不会觉得咱们玷污了他的酒庄。”
  他明明兴奋到不行,还装什么装!
  “不怕不怕,何老板是个开放的人,他有成人之美,走吧二少,咱们去把美人抱进来!”
  屋里发出得意的大笑。
  纪晚言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已经想不明白问题,只有一个念头——跑!千万不能被时辰海抓到!
  外边只有一条走廊,以她现在神志不清浑身发软的状态,还没跑出去就会被发现。
  纪晚言只能就近躲起来,回到刚刚的洗手间。
  一转身,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尽管带着厌恶和不耐烦,此刻落入纪晚言耳朵里,却比乐声还要美妙。
  是任何人都行,只要不是时辰海。
  她立马抓住这人的胳膊,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学长……学长……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发什么疯?”顾清禹扯着她的胳膊让她站好,“刚刚那么嚣张地对我放狠话,现在又想玩什么把戏。”
  纪晚言一个劲摇头,把他往卫生间里推,想解释,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正拉扯着,顾清禹看到从后边走来的时辰海。
  他立马明白了。
  “走。”拉着纪晚言进了卫生间,转身关上门。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纪晚言觉得自己热得快炸了。
  她拼命往顾清禹身上扑,“救救我,学长,不要抛下我。”
  顾清禹在这个圈子里肚子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当然明白时辰海对纪晚言做了什么。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非常生气。
  “在我面前颐指气使,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就没有一点防备,纪晚言,你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再怎么问,也得不到回答。
  此刻的纪晚言是一条被架到火炭上的鱼,对着他求甘霖。
  她呼吸越来越重,踮起脚要去咬他的耳朵。
  他反手扣住她的肩,将她压到门板上。
  纪晚言后背被重重一砸,肩胛骨剧烈的疼痛,让她短暂清醒了一秒,“别……别在这。”
  卫生间不隔音,她怕自己的狼狈和难堪会被外边的人听到。
  可顾清禹并不惯着她,不让她动弹,“胆子那么小,还敢来诱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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