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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您”就已经足够证明,时曼对时贾权并不亲,这一家子的吸血鬼,依附着她爸过日子,不过是想来看看这tຊ荣华富贵的日子还有没有,有多久。
  并不是真心关心来的。
  秦秋芳一脸关怀,“这下可如何是好,公司现在乱成一锅粥,很多事情都需要大哥签字,小曼不如你出面给股东们说说,暂时由你叔叔代理公务,你弟时伟也能帮忙,都是一家人,出了事就要一起面对。”
  显然,这才是,这两口子打的算盘,做的是趁火打劫的事情。
  时曼只是不喜欢商场,但她也不会傻到把公司拱手让人,这一家子安的什么心,她门清。
  “叔叔对公司业务了解吗?小伟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又能帮什么忙?据我所知,叔叔这个副总好像就是个挂名,从来不管公司的事情,公司我自会处理,就不劳烦叔叔和婶子了。”
  秦秋芳一听不乐意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你对我们敌意怎么这么深。”看了一眼一旁靠着墙壁冷眼旁观的霍世宴,认出了他。
  “噢,也难怪,这小野种回来了,你就想把公司交给他?他一个外人你就不怕他算计你?我们才是一家人,他七年前说走就走,你还敢信他?”
  秦秋芳是个没有文化的女人,自打嫁给时贾权,就只是个全职保姆,眼里除了钱,就没什么能入她的眼。
  时曼也没耐心和他们费口舌,本就心烦意乱现在更烦。
  也没有了好气度。
  “叔叔婶婶公司是我家的,我爸昏迷了,那就是我说的算,叔叔婶婶现在要做的,是考虑下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你们也看到了,公司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会破产,断然是养不起你们一家子了,尽快做打算吧。”
  时贾权一听,时曼这是要赶他离开公司,就没了好嘴脸。
  “时曼,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亲叔叔,我哥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一个晚辈怎么敢的?”
  遇上这么一家人,时曼不说气急败坏,也能被气得,气息不稳。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爸现在昏迷了,自然是我说的算,我不是他,会顾及兄弟之情,我会通知财务尽早结算你这个月的薪水的。”
  时贾龙没想到时曼软硬不吃,气得他抬起手就要打时曼,手刚抬起,就被一旁的霍世宴截胡了。
  “叔叔这是气急败坏,想打人?”
  霍世宴阴冷的眸子泛着寒气,手上的力道大得吓人。
  时贾权痛得直呻唤,“哎哟,杀人了,杀人了。”
  好在这间病房是vip套房,不然就他们这么个闹法,早就被轰走了。
  秦秋芳着急,上前就要挠时曼,嘴里也不闲着,“你个小蹄子真是不要脸,他都不要你,你还上赶着贴,你爸要是知道,能被你气死,一边和傅总交往,一边又和旧情人搞在一起,不要脸的东西。”
  时曼这下真的气恼了,直接一把推开了秦秋芳的胡搅蛮缠,指着大门,“再不滚,就让你儿子跟着你们一起滚,我说到做到。”
  霍世宴松开了时贾权,时贾权虽然和时贾龙是双胞胎,长相酷似,但体型和气质相差甚远,时贾权更像市井泼皮那般。
  死不要脸。
  “别以为公司就是你的,当年要不是我让你爸读大学,他能有今天的飞黄腾达吗?他欠我的,公司分我一半,我就走,否则休想。”
  时曼再次被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就连呼吸都在颤抖,举起手警告道,“滚!否则我报警了。”
  没一会儿,病房的动静传了出去,引来了科室主任,亲自把时贾权两口子请走了。
  时曼这才流下不争气的眼泪,又匆忙地抬起手抹去,故作坚强。
  “做得很好,有长进。”
  霍世宴全程没有插手,就是想知道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她是不是只会软弱地哭鼻子。
  “你不走,是想继续看我笑话?”
  时曼回头,与他四目对视,眼底全是倔强,她最不想被霍世宴看到自己这么狼狈。
  最终,还是被他全看到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不喜欢从商,你选择了走医生这条路,逃避自己本就该面对的事情,现在后悔吗?”
  时曼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忍不住抽搐,终是她太自私。
  从小只想逃避,从来没考虑过他们,才明白当年她爸为何会对霍世宴那么严苛,一心想栽培他做时家的接班人,才会对霍世宴提出那样的条件。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自己太自私了。
  “我的事跟你无关。”
  霍世宴眉目轻佻,“你知道时家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吗?违禁药这三个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算是傅家,也不敢轻易介入,他帮不了你。
  时家会在一个月不到,就会被司法局进行财产冻结,而后时家就会面对各种项目的赔偿,从而宣布破产,就连你的父亲醒来后也会入狱。”
  他如神祇那般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在一一撞进时曼的耳膜。
  冻结,破产,入狱
  这三个词,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是时曼无法承受得住的存在。
  “所以,你在等我求你,是吗?”
  时曼回头看着他,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仍然平静。
  “你会吗?”
  他问。
  时曼双手下垂,紧握,“我求你,你会帮忙吗?”
  霍世宴走近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怜惜道,“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他俯身靠近,在她耳畔低语,“你懂的。”
  时曼猛地后退,满眼委屈,“你走吧。”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我等你考虑清楚了来找我,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去求求傅家,作为男朋友,也应该保护一下自己的女朋友。”
  说完,霍世宴走了。
  时曼这才蹲在地上大哭。
  霍世宴站在门口,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声,低头拿出烟盒取出一支,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记,让他烦躁地又收了起来,拿出电话给罗阳打了个电话。
  “时家制药厂出事了,让人查查是谁的手笔。”
  罗阳很意外,“时医生家?好我这就让人去探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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