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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陆琛一般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所以在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季挽澜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冷静了下来。
  “陆律师,怎么了?”
  对方语气很淡,却透着一股严肃:“我接到消息,最近季国峰在找律师咨询你母亲留下的遗产里是不是还有他的一份。”
  说白了,就是季国峰在想办法想从季挽澜手里抢走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季挽澜心脏猛地一沉,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我知道了,陆律师,他有几成把握?”
  说来也巧,季国峰找的律师是陆琛的前辈,律师界的资深打手,所以……
  他语气微沉:“一半,不过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这个几率高的季挽澜心一凉,她想了想,问:“明天你有空吗?我们见面商量一下对策吧。”
  母亲好不容易留下来的东西,她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抢走。
  “好。”
  季挽澜把见面地址定在离陆琛律所附近一家餐厅。
  对方似乎很忙,她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姗姗来迟。
  对方说了声抱歉,脱了西装外套坐下,让季挽澜先点菜。
  菜很快就上来,季挽澜一心想着遗产的事情,几乎没怎么吃,动了两筷子就放下了。
  陆琛瞥了她空空如也的碗,镜片后的眸色一闪,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拿起公筷给她夹了几块肉。
  带着几分长辈的语气说道:“光担心没有用,事情得慢慢做,急不来,先吃饭吧。”
  季挽澜一愣,也不好拒绝,便朝他笑了笑,低头吃饭。
  这一幕正好被从座位上站起来的顾承宴看到,他动作一顿,眉头紧拧。
  季挽澜怎么会在这里?跟一个男的单独吃饭就算了,还对他笑得那么开心。
  宋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哟”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季挽澜吗?”
  这臭小子还不肯老实交代他的结婚对象是谁,他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早就猜到了。
  宋裴倒要看看,顾承宴准备瞒他到什么时候。
  顾承宴被他调侃的语气说的心烦,警告地睨了他一眼:“别忘了你的尿床照片还在我手里。”
  宋裴瞬间咬牙切齿,顾承宴权当没看到,懒懒道:“你不是有事?还不走?”
  “行,你小子给我等着。”
  宋裴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地走了。
  他一走,顾承宴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季挽澜身上。
  季挽澜不知道跟对方说到什么,笑得眼睛弯成了一抹月牙,他一时间有些吃味。
  她都没对自己笑得那么开心过。
  嫉妒心驱使下,顾承宴走到了他们面前。
  季挽澜看到他有些惊讶:“顾承宴,你怎么在这?”
  顾承宴不能让季挽澜知道自己来这跟宋裴吃饭,便随口扯道:“今天在这附近找工作,这位是?”
  顾承宴的目光落在陆琛身上,发现对方同样在打量自己。
  季挽澜连忙给他们介绍,但是陆琛跟她的联系太过复杂,她一时间不好细说。
  她话锋一转,对顾承宴说:“这是我朋友,陆琛。”
  陆琛站起来朝顾承宴伸出手:“陆琛,律师,幸会。”
  “顾承宴。”
  顾承宴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她老公。”
  话落,季挽澜有些尴尬,他强调身份强调的有点强硬了。
  陆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顾承宴紧挨着季挽澜坐下,问她:“刚才在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季挽澜没告诉过顾承宴结婚才能继承股份的事情,她便随口应道:“没什么,就是瞎聊。”
  顾承宴一双好看的丹凤眸微眯,瞎聊都能聊天得那么开心?
  季挽澜问他吃饭了没有,顾承宴为了能顺理成章留下来,硬着头皮说还没吃。
  季挽澜立刻让服务员添了一副碗筷,又多点了两道菜。
  菜上来后,季挽澜催促顾承宴赶紧吃,自己重新跟陆琛交谈起来。
  她没有刻意避着顾承宴,他大概能听出是关于季氏股份的事情。
  两人交谈甚欢,顾承宴人生头一次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聊的差不多时,顾承宴突然指了指季挽澜碗里的粉丝蒜蓉虾:“澜澜,我想吃这个。”
  季挽澜微愣:“可是我筷子碰过……”
  “没事,我不介意。”
  顾承宴笑的温柔,语气带着几分亲昵撒娇:“我想让你喂我。”
  季挽澜觉得顾承宴今天很反常,陆琛镜框后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看,她不好拂了顾承宴的面子,只能夹起来喂到他嘴里。
  顾承宴吃完,幼稚地说道:“老婆喂的就是好吃。”
  话落,一向冷漠的陆琛竟然笑了一声。
  “顾先生挺懂怎么活跃氛围的。”
  季挽澜干笑了一声,想说他平常不这样的。
  饭吃的差不多,陆琛起身告别。
  季挽澜把人送到门口,目送着他上车。
  顾承宴伸手搂着她的腰,动作带着几分宣告的意味,朝陆琛挥了挥手。
  车上的陆琛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便走了。
  人一走,季挽澜嘴角的笑容就垮了下来,她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顾承宴搂着她的手。
  “顾承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幼稚了?”
  顾承宴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在说我幼稚之前,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微微低头,盯着季挽澜的眼睛:“你是不是该改口了?叫我老公,或者承宴,你选一个吧。”
  要么连名带姓,要么叫他顾先生,两个人就跟完全不熟一样。
  季挽澜面色一红,强调:“我们只是协议结婚,称呼不重要。”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容置疑道:“那就叫我承宴吧,叫错一次亲一次,怎么样?”
  他可是还记得前两次没能得逞的吻。
  季挽澜耳朵都红了,她一把拉开男人的手,往前走:“别闹了。”
  顾承宴盯着她的耳朵,知道她害羞了,忍不住笑了。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可不可以?”
  季挽澜是被顾承宴送回公司的,下车前她还不忘提醒他,下午记得去接孩子放学。
  她在公司忙的天昏地暗,外面天快黑时她才准备下班。
  刚拿起包包就接到顾承宴的电话,对方着急的跟她说:“程程和乐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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