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下就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自从之后,他们家的天都塌了。
秦舒彤的哥哥一夜之间,也性情大变。
如果说他之前称得上一句“贪玩”,后来就完全变成了“叛逆”。
秦大哥就此辍了学,开始跟着隔壁村的那几个溜子日日在乡间鬼混。
调戏寡妇、偷鸡摸狗的事从未少做。
“彤儿,你说我们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秦母哭诉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瞧着又要昏过去,秦舒彤连忙唤了医生来。
刘温澈过来细声交代了几句,出门和秦舒彤道:“病人情绪稳定了,方才睡着。”
秦舒彤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
自从那日起,他们之间已经变得无话可说,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
“上次是我妹妹唐突了。”
刘温澈又给她道歉。
秦舒彤默了一秒,继而语气稀松平常道:“是挺唐突的。”
她秦舒彤如今算是掌握了生意人的秘诀,那就是诚信做人。
她现在就是无比的坦然,要是老天爷出现在她面前,她高低也得说教几句。
刘温澈一愣,又缓缓笑出声来。
“秦小姐为人端正,或许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
为人端正?
秦舒彤第一次听tຊ到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不由得冷呵一声:“刘医生识人不清,我秦舒彤啊,是个臭名昭著的坏女人。当年为了攀附富贵,不惜用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逼魏团长娶了我,进了门也不安生,日日都惹得婆母不得安息。”
说到这里,她一顿。
接着不远处传来好大一声“秦舒彤”。
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声音还有点耳熟……
秦舒彤转过头,却被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
“啪”清脆的一声响,让她整个人怔愣住了。
“秦舒彤,你这个小贱人,当年离婚了还要偷走我的金首饰,上天怎么不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魏母说着说着,还想要再挥下一巴掌,却被刘温澈一手拦住。
他严肃着脸,冷声道:“这里是医院,不允许喧哗!”
魏母看了看刘温澈,又转头看了看如今烫着卷的秦舒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好啊,没想到你离了婚转头就跟奸夫勾搭上了,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
魏母的嗓门向来都大,如今自以为抓住了她秦舒彤的把柄,更是放肆地喊,很快就招惹了医院里的一众病人和家属围观。
“快看啊,这里有个贱女人出轨,给我儿戴绿帽啊!奸夫都在这里!”
眼瞧着她越说越离谱,秦舒彤忍不住打断道:“做人说话要讲证据,我娘和哥尚且还生病在医院里躺着呢,旁边这位是负责诊治的医生。”
“呸!谁信呐!你问问原来的街坊邻居,谁不清楚你秦舒彤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魏母说到这里,越发的起劲,仿佛老底都要给她掏光。
“当年你为了嫁给我儿子,使下的那些肮脏手段我都不屑于说!离婚时还偷走我老太婆放在抽屉里的那些金首饰,真当不要脸!”
秦舒彤没想到魏母为了栽赃她,竟不惜将最后的那点脸皮撕破。
周围凑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好啊,你说我偷你首饰,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