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上的陆晚晚面色一点一点地发白,安宁的一字一句,让她明显感受到了危险。
她咬紧牙关,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
“你别得意!”
撂下话,她匆匆逃离了。
安宁冷冷地收回视线,但眉头依旧紧锁,就算知道是陆晚晚搞的鬼,但安宁也没想现在就闹开。
爷爷还在抢救,现在没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而且周时晏未必会相信她说的话。
她烦躁地拧了下眉心。
之前,她本想着离婚了,远离这两个人就好。
但现在,她想改变主意了。
起码,她不能让陆晚晚过得那么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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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里,周时晏等了很久,安宁始终都没有来。
他冷凝着一张脸,催他倒是积极,到她自己身上反而开始拖拉了。
随后,他就把旁边的离婚协议书丢进抽屉里。
成远这时匆匆进来,“老板,不好了,老太爷正在抢救。”
周时晏脸色瞬变,“什么原因?”
成远凝重道:“不知道是谁告诉老太爷说昨晚太太和朋友吃饭,还说老板您带着晚晚小姐......”
他皱起眉头,起身,箭步离开。
车子几乎要到周家老宅了,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安宁,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安宁到底在干什么!
车子停下,周时晏收起手机下车,陆晚晚早早在门口候着。
看见周时晏,立马迎上前,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跟着他的步伐走,“哥,别担心,爷爷已经没事了,刚刚爷爷的身体指标全部恢复正常了。”
“为什么那么晚才通知我?”周时晏问。
陆晚晚抿了下嘴,温吞解释:“我们就是怕哥你担心,回头我会劝劝爸爸,下次不要再瞒着哥你了。”
周时晏眉头紧拧着,就没有舒展开过。
“我去看看爷爷。”
说罢,他独自上楼,连看客厅里的周父和周夫人都没多一眼。
周父愠怒道:“他当我们是透明吗?”
周夫人温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时晏最在意老爷子的事,少叫一声又不会少块肉,你气得莫名其妙的。”
他不舒服地哼了声。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事是还跪在祠堂里的安宁,你是告诉时晏,还是不说?”
“说什么说,他自己不会管媳妇,那我替他管!”周父没好气道,“通知所有佣人,不许告诉时晏。”
上楼的周时晏第一时间跟医生交流。
爷爷突然病发,就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
交流完,周时晏单独把丁管家找了过来,“爷爷知道了些什么?”
丁管家老实交代:“今天家里来了个几个亲戚,本来聊得就是家里长家里短。也没注意是谁开的头,说,说少夫人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老太爷当时就气坏了,说他们乱嚼舌根。然后又有人把前两天少爷您和少夫人去惠城后网上传的流言蜚语,也告诉了老太爷。”
他叹了口气,“少爷,老太爷是气您。”
周时晏沉默了。
就在这时,成远走到他身边,低声汇报:“老板,太太最近开着的沈小姐的车子停在老宅的车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