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沈轻虞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复,就听他不急不躁地补充:“过几天就是宁宁的生日了,这事如果沈秘书安排得妥当,我就不处罚他们了。”
姜宁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表情,在听到秦宴礼要求沈轻虞给自己操办生日宴时,一下又得意了起来。
面上还挂着为难的神色,向秦宴礼求情。
“秦总这样太过麻烦沈秘书了,我承受不起。”
秦宴礼细细摸索着她柔嫩的指节,沉声道:“你受得起,这是她该做的。”
轻蔑的话,不带一丝尊重,好似沈轻虞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随意打压欺辱都无妨。
这话极大地满足了姜宁的虚荣心,她沉默着不再言语。
沈轻虞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宴礼,现在不光是要她扶持姜宁了,还被迫要去伺候姜宁,她心底压着火怒视着秦宴礼。
“秦总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他反问她,言辞间带上了嘲弄的笑,“如果沈秘书觉得委屈,可以拒绝。”
明面上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无形中却又在强迫着她,这个时候沈轻虞还有选择的权利吗?没有!
话落似是看够了沈轻虞那张半死不活的脸,秦宴礼伸手指着门外命令道:“不答应现在就给我离开,关于那几人的处理结果你也不许再插手,否则后果如何沈秘书自己担着,严牧!”
严牧闻声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几人,朝秦宴礼点了点头,“秦总。”
“送沈秘书出去,另外秘书办的事你亲自去盯着,我要看到她走出秦氏。”
“秦宴礼别!”
沈轻虞受不了这个压力,她不想再让自己受委屈的,最终还是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低了头。
“我答应了。”
……
“你说什么?”
季明媚去医院没找到沈轻虞,打爆她电话找到人时,沈轻虞一个人就坐在公园里发呆。
见面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要给姜宁筹备生日宴。
季明媚气得头顶冒火,探手摸摸沈轻虞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冷,她还是生气。
“沈轻虞你脑子是不是又泡,干嘛让他们这么欺负呢,那个姜宁什么身份,还要你亲自给她筹备生日宴!”
她气得恨不得给沈轻虞洗洗脑子,沈轻虞唇角下坠,望着她满眼的悲切。
鼻尖酸涩得很,眼泪止不住地就落了下来。
“明媚……我不想的。”
她多不想跟那个讨厌的女人接触,可不行,秦宴礼在逼她,一次次拿着刀子往她心上扎。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恨过一个人。
季明媚最看不得沈轻虞受委屈了,见状忙心疼地上前抱住了她。
沈轻虞的头埋在她的怀中,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哽咽宣泄着。
“乖不哭,轻虞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个男人,他配不上你!”
“可明媚,我还是好爱他,我是不是很贱!明明……明明秦宴礼已经说了不会要我,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呜。”
季明媚悬空的手紧了紧又紧,忍下心中的怒火,嘴上还是柔声安抚着,“宝宝你没错,会忘记的,只要时间够久,早晚都会忘记的。”
送沈轻虞回医院的时候,季明媚听沈轻虞讲述了所有的经过,在得知她是被逼着救人应下时,又把秦宴礼那个狗东西臭骂了一顿。
她就不明白了,秦宴礼既然喜欢姜宁,为何还要拉着沈轻虞虐来虐去的,临了季明媚总结出了一个点。
“秦宴礼丫的就是心理变态!他见不得别人好,照我说轻虞你就该立刻找个高富帅,狠狠甩他一巴掌,让他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沈轻虞脑袋靠着车窗,无力地牵牵唇角。
高富帅哪是那么好找的,在帝都秦宴礼的身份就是最高贵的,再富再帅又有哪家能比得上秦家。
好似也察觉到了自己说了胡话,季明媚尴尬地咳嗽一声补充道:“找找总是有可能的,这么等着那肯定没戏!”
“阿姨那边咱们得尽早安排,争取快些离开这里。”
季明媚这话说得不假,沈轻虞点了点头,离开这事是该被提上日程了。
因为身子还没休养好,这一趟折腾恢复了一半的伤口又有些撕裂,后面几天沈轻虞被季明媚强硬要求留住了几天。
等她再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公司那边最近没有沈轻虞什么活,她便一直请着假,也不急着去上班了。
公寓内的布局还是之前的样子,进门之后,沈轻虞在玄关处看到了秦宴礼掉落的西服。
看到此物她一下想起了那日,秦宴礼醉酒闯入她家的情景。
当时的他对她那样的温柔,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沈轻虞伸出手去摸那件西服,衣服唰的一下落在了地上,掉出了夹在中间的东西。
一把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小熊挂件,那是秦宴礼第一次带沈轻虞去游乐园,玩游戏的奖品,她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将东西挂在钥匙上,特意送给了秦宴礼。
不去看沈轻虞还不觉得,再细细想来她跟秦宴礼之间也不是没有美好记忆的,只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变了,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沈轻虞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没动。
姜宁的生日是七月六号,倒是个好日子,同国际接吻日重合在那日置办生日宴倒是挺应景。
沈轻虞原本是想将宴会场地设在木尚的,那边地段繁华置办起来也顺手。
只秦宴礼明显是不愿意的,他不舍得姜宁受一点委屈,直接将场地安排在了他的私人别墅。
那个地方沈轻虞也很喜欢,曾经一度想陪秦宴礼住在那里,他从未答应过,现在却可以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为姜宁庆祝20岁生辰,还真是极具讽刺啊!
沈轻虞自嘲地笑笑,不知是在笑现在的自己,还是在嘲笑过去的沈轻虞。
“沈秘书花钿的栽种,花匠和张管家意见不同,张管家不让破坏院子的景物,两边各执己见僵住了,您看这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