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汤,张软软放下碗。蓋
吃饱喝足,打了一个饱嗝。
一旁的风暖年也一模一样,摸摸肚皮,意犹未尽的擦擦嘴,还十分不顾形象的用指甲剔了剔牙齿缝的菜叶。
显然对这一顿面很满足。
“我去喂张橘座了,你去陪张黑黑玩。”
张软软起身看向风暖年。
现在是和张橘座培养感情的关键时刻,是不能让第三个人加入的,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嗯嗯。”这一点风暖年当然也懂。蓋
所以她就不去打扰了,而是去找同样吃完面在院子里撒欢的张黑黑玩。
张软软来到杂物间。
带了一小碗面条,和一条猫条。
面条直接倒入张橘座的饭碗里,猫条则是撕开引诱张橘座。
“喵。”
张软软开始学猫叫。
经过了昨天的上手,张橘座已经对张软软的声音和气味很熟悉了。蓋
没一会,就从柜底爬了出来,快步靠近到一米距离。
它饿了。
张软软伸出猫条。
张橘座鼻子动了动,迈过最后一米的距离,来到张软软的面前。
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张软软左手拿着猫条,右手抚摸张橘座的背。
接触的瞬间,张橘座本能的僵硬了一下,但是没有逃跑。蓋
嗯,稳了。
过几天,或许就可以尝试打开杂物间的房门,让张橘座探索外面的世界了。
……
张软软从杂物间出来,已经晚上七点半。
漆黑的天穹下,院子的暖黄灯光中,风暖年正在和张黑黑玩追逐的游戏。
狗汪汪的叫,风暖年也嗷嗷的叫,一片欢乐。
“到我追你啦!别跑!”蓋
风暖年以一个类似鸭子步的姿势,在张黑黑身后狂追,仿佛想要拐卖孩子的怪蜀黍。
张黑黑在前面卖力的跑,跑得舌头都甩了出来,在空气中晃荡。
一个不注意,被一颗小草绊一下,直接来了一个脸刹,整个狗因为惯性都倒立了起来。
“鹅鹅鹅!”
看到这一幕,风暖年抱着肚子发出了鹅叫一样的笑声。
太欢乐了。
张黑黑灰头灰脸的爬起来,它不知道什么嘲笑,它只知道风暖年愿意陪它玩。蓋
所以它看到风暖年不动了,还抱着肚子,立即就掉头回到风暖年的身边,冲着它摇头摆尾,以示关心。
小狗就是这样,永远热爱,永远真诚。
“我没事啦!”
风暖年微微一笑抱起张黑黑,一回头,就看到张软软。
“你妈妈来啦,给她抱抱。”
风暖年说,一边抱着张黑黑走向张软软。
张软软从风暖年怀抱中接过张黑黑,撸了一会,就和风暖年去洗澡。蓋
一起洗。
对于裤子衣服都能换着穿的两人来说,一起洗澡就是再家常便饭不过了。
从高一开始,在校期间,两人一起洗的次数比单独洗的次数都还多呢。
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了。
张软软的电热水器还没有买,洗澡间里面只有花洒,两人只能洗冷水澡。
虽然现在是大夏天,但是直接洗冷水澡都还是有些冰冷,风暖年一直在花洒下犹犹豫豫不敢走进去,张软软直接拿过花洒就对着她喷。
“啊啊啊!”蓋
风暖年一阵尖叫,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冷水的冰爽。
“咦?软软,你皮肤好像变得更好了!”
适应了温度之后,风暖年也有多余的心思,留意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张软软的皮肤好像更白嫩了。
难道这就是劳动的快乐?
“嗯,最近流汗多,是变好了。”张软软顺着风暖年的猜测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能告诉风暖年,皮肤变好是因为灵气的滋润。蓋
“我还以为你会晒黑呢,没想到居然还白嫩了。不行,太馋人了,让我mua一口。”
“木啊!”
张软软没有反抗。
只是等风暖年亲完之后,才说:“现在能亲就多亲吧,等你以后交男朋友了,就别亲我了,吃过的东西也别给我吃。”
风暖年瞪大眼睛:“为什么啊?。”
张软软斜看了风暖年一眼:“不要用你嘴过你男朋友的嘴的嘴,来嘴我的嘴。”
“啊?”蓋
风暖年CPU都差点烧了。
回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什么嘛!我又不交男朋友!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我是不婚族!”风暖年不服气的道。
“啊对对对。”熟知未来的张软软点了点头,只是表情敷衍到了极点。
……
洗完澡,吹干头发,时间也快八点半了。
张软软去把腌制中的整鸡拿出来,放入烤箱烤四十分钟。蓋
然后回到卧室,和风暖年一人抱着一个枕头,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玩手机。
两人各玩各的,但是偶尔又会有几句莫名其妙的对话。
“蛙趣,这个好玩。”
“还是这个好吃。多加香菜。”
“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觉得口红不能选死亡芭比粉。”
“不知道,反正我不生。”
不知道开头,也不知道结尾,更没有意义的话题tຊ,纯粹就是在浪费生命。蓋
可是,张软软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在修仙界的时候,她就一直怀念和风暖年在一起玩耍的日子。
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也没有固定的话题,两人就是待在一起,平淡的浪费生命。
明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但是未来回忆起来的时候,又什么都记得,真是神奇。
可能这就是青春吧。
叮!
这时候,烤鸡也好了。蓋
张软软翻了翻身,准备去拿过来吃宵夜。
可是风暖年突发奇想:“我们在院子里吃吧,一边赏月一边吃。”
张软软毫不犹豫的点头。
“行。”
屋外,一轮弯月高悬,月光很淡。
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在这种时候就计划终止了。
可是那是风暖年,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是不会因为一点点挫折而终止的,只会变本加厉。蓋
“我们可以在屋顶吃吗?这样就距离月亮更近一点了。”
风暖年手指指向平房的屋顶。
张软软看了一眼,点点头:“我怕你不敢爬梯子。”
两人能成为玩一辈子的朋友,是有原因的。一个人想发疯的时候,另一个人永远不会扫兴。
“谁怕谁啊!”风暖年拿出了舍我其谁的气势。
“那行。”
张软软是行动派,直接就是进入杂物间搬梯子,还把之前装冰箱的纸箱拿了出来。蓋
纸箱很大,张软软用小刀整齐的割开,就是一个简易的露营垫。
丢了三四次,才把纸皮丢上屋顶。
然后张软软扶梯,风暖年先上。
等风暖年双腿发颤的爬上屋顶,张软软再依次把东西递上去。
烤鸡,可乐,切块的冷冻西瓜。
如此,三分钟后。
本应该在卧室吹着空调的张软软和风暖年,因为一个突然的想法,出现在了屋顶之上。蓋
两人坐在纸皮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牙。
“我真是疯了,居然爬到屋顶上来。”
风暖年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多傻的决定,露出憨憨的笑容。
赏月牙,也是没谁了。
“想那么多干嘛,来,干杯。”
张软软才不在乎这是不是有意义的事,拿起可乐瓶拧开瓶盖。
月光下,屋顶上,两瓶冰冻的可乐碰在一起。蓋
这是最平淡的日子,也是最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