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听后,太阳穴狂跳了两下。
“先生,要不然我先放起来,指不定哪天太太就有兴趣了呢?”
那是珍品花植,不及时种植起来就得死。
为了找到这两株花植,他不惜连夜包机运输过来的。
本以为她会喜欢,但她连看一眼都不看。
烦躁从他的眼底掠过,拧着眉道:“送去老宅,交给丁管家。”
挂掉电话,周时晏就要把手机丢在一旁,不想恰好安宁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冷眼扫过,眉头皱的更紧。
最终他面无表情地接听。
“字签了吗?”
安宁不做铺垫,开门见山就问。
“没有。”
安宁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给惊得脑子卡壳了两秒,转念就气得不行,一早上也不回信息,好不容易接听电话,现在却告诉她没有。
“周总,我知道您日理万机,但您每天签那么多文件,签一个自己的名字,能花您多少时间?”
无视她阴阳怪气的说话,周时晏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她:“我送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不看看?”
“都要离婚了,我平白无故收你的礼物做什么。”
周时晏轻呵一声:“是不想收还是不敢收?”
“周时晏,我们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在这里拉扯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离婚的事吗?”平时也没见他那么积极送礼物,哪次不是她想要,去提了,他才让助理去准备。
而现在,她不收,他还不舒服起来了。
从前怎么都没发现他的脾性那么古怪。
“周时晏,我也没要你分财产分房子,我选择的也是净身出户,根本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影响,这个离婚协议书就那么难吗?签不签,你就不能给个痛快吗?”安宁真的没有耐心了。
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周时晏不肯签字的理由是因为爷爷。
但这点也解决了。
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签字。
安宁的一字一句,让周时晏的脸色阴冷到了极点,他再次被安宁激得烦躁,“你现在过来,我当面签给你。”
“可以。”
挂断电话,安宁便脱掉白大褂,跟同事知会了一声,开着从沈棠那里借地代步车离开。
半道上,她意外接到周时晏父亲的电话。
迟疑了两秒,她靠边停车,接听电话。
“爸。”
“你现在立刻回趟老宅,不许告诉时晏。”周父冷漠地撂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安宁张口想要问是什么事都来不及。
但她知道,周父平时很少给她打电话,一打,那绝对是有事。
还刻意交代不能告诉周时晏。
该不会是昨晚在酒楼的事?
安宁竖起眉头,猜测是陆晚晚搞的鬼。
离婚的事,暂且还不能说。她这趟还是得去,免得闹出麻烦。
思及此,安宁只能孤身前往周家老宅。
抵达老宅,安宁下车便发现候在门口的周夫人,陆晚晚的母亲。
周夫人傲慢地扫她一眼,“老爷在祠堂等你,你现在直接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