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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锦棠连夜又做了一锅松子糖,又装了一袋子质量上乘的松子,准备明天一道邮递给白微微的爸爸。
  吃过午饭,陈锦棠去了刘支书家,说想请一下午的假,跟秦俞安一道去县城买点东西。
  刘支书当即爽快地答应了,还说王狗剩刚好要去县城给村里买农药和黄豆种子,让他俩坐村里的拖拉机去。
  白微微本想和陈锦棠一起去县城逛逛,可是她又急着从知情点搬出来,就没去,而是利用这一下午时间在村里找房子。
  陈锦棠把要邮递到京市的松子和松子糖装进空间里,就带着秦俞安坐上了拖拉机。
  王狗剩昨晚跟邻村几个小混混打了一晚上牌,一点开车的心思也没有。
  拖拉机一开出香潭村,他就把秦俞安拽到了驾驶位上,说:“傻兄弟,我看你开车的技术还不赖,你来给咱开,让哥哥也歇一歇。”
  秦俞安看了看陈锦棠,昨天他着急给牛治病,这才抢了拖拉机开,陈锦棠已经批评过他了。
  所以,没有陈锦棠的允许,他是绝对不会再开拖拉机的。
  陈锦棠问他:“秦俞安,你想开吗?”
  秦俞安张大眼睛,立即点点头。
  “想开,你就开吧!”
  见陈锦棠同意了,秦俞安兴奋得两眼冒光。
  他立即跳上驾驶位,长臂一展,把陈锦棠也拉了上去。
  王狗剩爬上车厢,四仰八叉躺下休息,很快,就睡得像一条死狗!
  秦俞安一摸到方向盘,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他把油门加到最大,还嫌不够快。
  陈锦棠坐在他身侧,看着两旁的景物急速倒退,风声呼啸,凉风拍打着她娇嫩的面庞,这一切都充满了刺激!
  “秦俞安,你开得太快了!”陈锦棠吼道。
  “陈锦棠,那我慢一点!”秦俞安吼道。
  陈锦棠忽然想到了在后世坐过山车的情形,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懂,好端端的,她咋就穿到了七十年代。
  她双手搭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高处的云,对着远处的山,对着一旁咆哮的河水,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你好——!七零年代——!”
  秦俞安更加兴奋了,他两手握着方向盘,学着陈锦棠的样子,也大声吼道:“你好啊——!陈锦棠——!你好啊——!陈锦棠——!”
  陈锦棠哈哈大笑,继续大声吼道:“你好啊——!秦俞安——!你好啊——!秦俞安——!”
  车厢上梦周公的王狗剩被吵醒了,他嫌弃地捂住耳朵,骂了声:“真是王八配乌龟,铁锅配铜盖!俩一对儿傻货!一天到晚不知道高兴个啥!”
  秦俞安听见了,张大嘴巴吼道:“你好啊——!傻货,王狗剩——!哈哈哈哈!”
  陈锦棠也吼了声:“你好啊——!傻货,王狗剩——!哈哈哈哈!”
  王狗剩气地捂住耳朵,他懒得跟傻子吵嘴,索性闭眼继续睡觉。
  到了县城后,陈锦棠和王狗剩约定一会儿在下车的地方会合,就带着秦俞安去了邮局。
  她按照白微微给的地址,把松子和松子糖,以及白微微写给家里的信,一并递了出去。
  递完东西,两人就到了县政府的家属院拜访张县长。
  政府家属院门禁很严格,若提前没有预约,等闲之人是进不去的。
  刚到家属院门口,两人就被门房拦住了。
  陈锦棠报上秦俞安的名号,门房便拨通了个电话,应该是电话询问张县长的意见。
  挂断电话之后,门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笑呵呵道:“原来tຊ您二位是张县长的贵客,怎么不早说呢,我这就送您二位去见张县长。”
  门房把两人带到了一座独立小院子跟前,不轻不重地在院门上敲了三下。
  很快,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此人五官线条粗犷凌厉,腰板挺得笔直,身材魁梧而高大。
  门房对着门里的男人扬起笑脸,道:“张县长,我把客人请过来了。”
  张县长挥挥手,打发门房自去。
  陈锦棠忙扬起笑脸,打了个招呼:“张县长,您好。”
  张县长不动声色地盯着陈锦棠看了半晌,随即热情地道:“弟妹,你也好啊,快进来吧,小安,你可是好久没来看过老哥哥我了!”
  陈锦棠抬脚走了进去,张县长则亲热地搂着秦俞安的肩膀,两人肩并肩走回屋内。
  “坐,快坐!”张县长招呼两人坐下后,又亲自给陈锦棠和秦俞安一人沏了一杯热茶。
  “秦俞安,这是张县长,快打招呼啊。”陈锦棠轻轻戳了戳秦俞安。
  秦俞安这才乖巧地挥挥手:“张县长,你好啊。”
  张县长叹了口气,怅然道:“这家伙,还是不认识我。”
  他又问陈锦棠:“小安子最近的状态怎么样?”
  陈锦棠道:“我给秦俞安检查过,他除了脑部受损、导致痴傻失忆之外,再没有其他病症。”
  “哦?你给他检查过?你是医生?”张县长讶然道。
  “机缘巧合,我以前跟一高人学过几年医术。”
  张县长又仔细打量了秦俞安片刻,发现他的精神状态确实比上次见面时好多了,而且整个人健硕了许多。
  他点点头,道:“看来,你把小安子照顾得很好。”
  陈锦棠笑了笑,说:“作为妻子,我有照顾好秦俞安的责任。”
  张县长再次赞赏的点点头,由衷地夸赞道:“我得感谢你肯嫁给小安子,你可比你表姐强多了!”
  当初,江月桂执意悔婚,让原主替嫁。
  直接告诉所有人说原主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秦俞安,不嫌他傻,不嫌他呆,只馋他的帅脸和俊郎的身子。
  哭着喊着求她这个做表姐得把秦俞安让给她,如果不能嫁给秦俞安,她就要跳河淹死。
  她这做姐姐的,虽然也是万般舍不得秦俞安,可是为了妹妹的幸福,只好牺牲自己,忍痛割爱。
  江月桂无耻地把自己塑造成为成人之美,宁愿含泪牺牲的光辉女性。
  却把原主塑造成厚颜无耻、强抢姐夫的卑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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