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川和乔婉瑛双双离开这里去西北,却留自己在这照顾婆婆?
江沐泠冷笑了声,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天。
江沐泠还是回了军区大院的家。
不是来照顾秦母,而是来找离婚报告的。
刚推开门,秦母就开始阴阳怪气:“呦,大忙人回来了?”
江沐泠没有心情与她斗嘴,只问:“秦怀川申请的离婚报告在哪?”
秦母一愣,顿时警惕:“你找它做什么?”
江沐泠见她不说,直接进书房去翻找起来。
这时秦母也跟着进来,倚在门框看着她,故意奚落。
“听说你那狗死了?”
“哎呀,果然人要是没用,养出来的东西也是废物。”
江沐泠这时找出了那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报告。
看着上面的签名,她心中刺了一瞬,很快归于平静。
她直接拿起桌上的笔,也签下自己的名字。
秦母还在继续说着:“死了也挺好的,这下不用天天侍弄狗,弄得一身狗味……”
砰!
话音未落,江沐泠冷着脸将离婚报告拍在桌上。
“以后你都闻不到了!”
说完,不管秦母震惊的眼神,她迅速收了行李,走出了门。
……
三天后,火车站。
秦怀川一手拿行李,一手抱着只肉乎乎的黑色狗崽出了站。
“秦政委!”一名战士立正行礼,“西北一行辛苦,首长派我来接您。”
战士看向他身后,疑惑道:“只有您一人吗?乔婉瑛同志……”
他话未说完,秦怀川便直接打断:“她去报道,我去开会,这是两件事。”
他对乔婉瑛只是战友,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也只是为了让她尽快恢复记忆。
因为她是当年任务,唯一的知情者。
秦怀川因中途受伤被江沐泠救下,不知道那场任务的内情。3
只知道他们号称战无不胜的连队,几乎全军覆没。
这是秦怀川心中永远的痛。
“是!”小战士立刻应声。
上了车,小战士偷看着秦怀川怀里的小狗,又问。
“政委,这是您从西北带回来的特产吗?”
秦怀川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这狗崽确实是他从西北带来的,是送给江沐泠的赔礼。
一想到江沐泠绝望的模样,秦怀川就心中一痛。
麒麟的死他确实有责任。
那天他是先接到了乔婉瑛的求援,就带着人去支援,才延误了驰援江沐泠的时机,让麒麟牺牲。
过去这么多天,江沐泠也该冷静了。
等他回去,就好好和江沐泠谈一谈,解开误会。
以后,他可以跟江沐泠一起养这只小狗。
秦怀川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恨不得让车开得再快一些……
到了家,秦怀川刚推开门,便闻到了一阵饭菜香。
她还是回来了。
他神情柔和下来,温声道:“泠泠,我回来了。”
走出来的却是一脸欣喜的秦母:“儿啊,你可回来了!”
她见秦怀川手里抱了个狗崽,脚步一顿:“你怎么也开始养狗了?”
秦怀川心中一沉,却没答她的话。
他环视了一周都没看见江沐泠,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江沐泠还没回来?”
难道是麒麟的事伤得太深,她还在赌气?
秦怀川皱起眉,正犹豫着要去警队。
却听秦母毫不在意地说:“还回什么呀,她早走了!”
这话将秦怀川定在原地。
他动作一顿,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什么?”
秦母将一纸文件塞进他手里:“看,她离婚报告都签好了!”
秦怀川盯着文件上的“江沐泠”三个字,顿时呼吸一滞!
……
五年后,东南军区。
时过八月,骄阳如火,蝉鸣一片。
“秦政委这次来东南军区培训交流,真是辛苦了。”
军区门口,首长与秦怀川握手寒暄。
这五年来,秦怀川一直没放弃寻找江沐泠,所以特意申请了这次出差机会。
可这次,也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秦怀川掩住心中失落,颔首道:“谢谢首长关心,不辛苦。”
车已停在门口,秦怀川行礼告别。
司机见秦怀川坐好,汇报说:“秦政委,追风还在诊所,应该已经输完液了。”
追风,就是秦怀川从西北军区抱回来的那只小狗崽。
秦怀川这次要出差一个月,不放心别人照顾,就将它也带来。
没想到天气太热中了暑,这些天一直在输液。
今天好不容易忙完,秦怀川立刻说:“去接它。”
诊所,秦怀川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追风已恢复了平时活泼好动的样子。
壮硕的黑狗满屋子跑着,一刻也停不下来。
秦怀川眼眸一沉,推门叫它:“追风,过来!”
追风却像是没听见,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自顾自在屋子里乱转。
秦怀川无奈地皱起眉,只觉得头疼。
培养军人他在行,可训犬他却一窍不通。
要是江沐泠在……
他压下心里的思念,正要上前拉住追风的项圈。
却听诊室门帘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追风,立正!”
秦怀川一怔,还不等分辨,就见追风耳朵一抖,立刻停下,昂首挺胸立在原地。
这令行禁止的模样,仿佛是只受过专业素养的军犬。
秦怀川眼里满是诧异,只觉得这股感觉格外熟悉……
“好样的追风,过来!”熟悉的声音随着门帘掀起而清晰落入耳中。
秦怀川浑身一震,猛地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