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生病了吗?高越觉得十分蹊跷,示意李公公:“将许太医叫来。”
李公公正准备转身,就听到小翠回绝的声音。
小翠带着歉意回道:“回皇上,许太医早早来过,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娘娘太过疲倦,睡了过去。娘娘不能服侍皇上,恳请皇上恕罪。”
见小翠如此说道,他若硬进入,显得十分不妥。
“好…朕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爱妃。转告爱妃,朕会找时间再来的。”
第二天
“回皇上,娘娘得了水花,身边不可近人。”小德子跪在地上回道。
高越能看出他们是故意阻拦,一次两次的,顿时火冒三丈:“滚开,朕偏要进去。”
“皇上不可啊…不可…皇上”小德子慌忙拦着,可他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拦住。
“陛下。”略带疲倦的声音拦住高越的脚步,“咳咳…陛下,臣妾是真的得了水花,不能迎接和服侍陛下,恳求陛下恕罪。”
林语惊戴着面纱,脸色苍白,站在宫殿前,对着他行礼。身体瘦了许多,纤细无力,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倒。
真的生病了。
高越本想停留不一会儿,却被她多次劝阻,只好先离开,但还是不放心嘱托道:“爱妃好好休息。”
“谢陛下,陛下慢走。”
高越刚一走后,林语惊做出了怪异的样子,她感受到脸部奇痒不比,忍不住想挠,却被小翠连忙拦住。
“小姐,不能乱挠,会破相的。”
林语惊一脸的委屈:“可是真的好痒啊…这水痘什么时候下去啊?”
昨天还在撒谎生病的她,费尽心思想着以后该如何回避高越的方法。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的身体各处,什么背上、脸上冒出了像黄豆一样大小的泡泡。
密密麻麻的看着特别的瘆人,还有那种全身充满瘙痒的感觉,快要将她折磨疯了。
小翠也没想到会这样,不停地劝道:“小姐,小姐,再忍忍,过几天就会好了。”
小翠一边耐心嘱咐着她一些注意事项与饮食,另一边控制着她总是乱动的手。
这么一折腾,将林语惊产生的那种怪怪的、郁闷的感情一扫而空。
她现在就是每天都要与自己作斗争,要控制住自己想乱动的手,需忍耐,忍耐,再忍耐。
“啊啊啊啊…我真的忍耐不了一点。”说完,用牙费力扯开丝带绑住的双手,开始大挠特挠。
她知道要想快点好,不能将水泡挠拦,就在水泡的圈外区域,一点一点的挠,以此缓解那种瘙痒感。
“见过皇上。”许太医每天都要从紫苑殿跑到养心殿,汇报一天中娘娘的情况。
坐在龙椅上的高越,眉头紧锁,瞥向下面的视线,强烈的威压感让人不敢抬头。“她可还好。”
许太医颤抖着身子,趴在地面上,不敢多言:“回皇上,娘娘的水花渐渐开始褪去,不出两日,定能好转。”
久久未听到上座之人的回应,趴着的人吓得不敢呼吸。直到那句下去吧,他才如释重负般,慌慌张张退去。
圆月像一个好奇调皮的孩子,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皎洁。
洒出的月光汇聚成一束圆柱状,调皮地追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黑影悄悄进入一个宫殿中。
透过窗可以看到那个影子停留在一人的床边,久久伫立。
好久之后,身影才慢慢蹲下,守在床边,细长的手指微微轻触熟睡人的脸颊,疼惜地揉捏着她额前的碎发。
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的痕迹,眼眸中不经意流出的心疼。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瓶,小心为她涂抹。
床上的人又感觉身体的瘙痒,伸向脖颈处想挠,被那黑影轻轻握住,靠近脖颈对着瘙痒的地方,微微吹着气,像是在为其缓解。
她似乎感受到了舒服,挺着脖子靠近。
只见黑影宠溺地笑了笑,继续那处吹着温和的气息。
不知多久之后,黑影见她露出舒适的笑容,睡得越来越香,才放心离去。
明亮的日光像是强盗一般射进宽敞的屋中,粗暴地将沉睡的人叫醒。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伸起懒腰,又闭上眼睛,想连上她的美梦,却被太阳无情的大手扯断。
“啊啊啊……”她烦恼不情愿叫喊,发泄。
只好悠悠地起身,望向铜镜中的样子,发现脸上和脖颈处的水泡消了,身上也没有那种难受瘙痒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美貌:“咦…好了吗?那么快…不是还有两天才好吗?”
许太医像平常一般过来问诊,林语惊急得手忙脚乱。
【不能…不能…让许太医知道我好了…】
【要是狗皇帝知道了…又要过来…不行…不行我忒想个办法…】
许太医为林语惊把着脉,脉象平稳,气血充足,没有什么大问题。
“娘娘,最近休息的可好。”
林语惊戴着厚厚的面纱,脖颈和胳膊上用红水点的红点,足以以假乱真。
回答许太医的话,十分的心虚:“嗯…还行吧。”
许太医未发现异常,耐心嘱咐后,离开。又继续跑到养心殿汇报她的情况。
“爱卿所说属实。”高越的神情严肃的可怕。
许太医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皇上,刚他进来时。皇上看起来心情极好,当他说了娘娘还未好,又有新水花出来时。
他能感受到皇上的脸色猛地一黑,眼神阴沉得骇人。
他又急忙补充道:“皇上,娘娘的精神状态极好。”
想以此减少皇上的怒火。
高越摆了摆示意他下去。
高越几乎每夜都会去紫苑殿看一眼,悄悄地查看她的情况,每夜为其涂抹珍贵的万能膏。
按时辰来算,今天她的水花应可以消去,不知为何还在,而且还变多了。
自那次被拦在门外称病起,他就明显察觉到她对他有故意疏离之意。
他是做错什么了吗?
他突然想到,那日在尚德宫的声音,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扬起嘴角。
但又觉得有些头疼,他该如何对她解释,他去尚德宫只是权宜之计,并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