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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梧其把她推入了房间。
  她被梧其摔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就看见梧其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扔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妹喜的声音都发着抖。
  梧其转身,冷漠到不近人情,妹喜从没见过这副样子,他现在不像个人,到像个无情的冰冷的刀。
  梧其慢条斯理地朝她踏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妹喜的心上,她害怕地,撑着颤抖的手,往床的另一边爬。
  她的脚被拽住,那冰凉的触感,令妹喜害怕地叫了出来,她踹着梧其的手,害怕地哭着求饶,“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求饶,没有引发梧其半点的心疼。
  她被梧其绑在了床上,双腿绑着,双臂被绑在了身后,嘴里还被塞着衣服,只剩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红肿,却倔强地瞪着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你准备去哪?”
  很平静的声音。
  妹喜倔强地偏过头,脖颈线条拉长,就连脖颈的线条,都透露出不想和他讲话的意思。
  她不回答,梧其也不逼她。
  他弯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解锁,翻了微信,又看了通话记录。
  最新的一条通话记录,来自方上舟。
  “去找方庭?”
  妹喜疑惑转头,原本想问梧其怎么知道,但看着他站在床边,拿着她的手机,页面显示着通话记录。
  想问的话,就忘了。
  你又查我手机!
  妹喜挣扎着,愤怒的话语,只能变成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呜呜声。
  她想一脚踹在他身上,但是由于被绑住,她再愤怒的动作,也只得变成慢慢地蠕动。
  她穿了件灰色的吊带,包裹性很好,显得人瘦胸大,而下半身穿着条白色的长裙,很飘逸,顺着她的动作慢慢飘动。
  梧其站在床边,眼中倒似闪过一丝兴趣,好似在欣赏着她这无可奈何的样子。
  动了半天,没有半点效果,反倒出了一声的汗,妹喜看着好整以暇的梧其,又缩了下下巴,示意他解开。
  梧其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放在床头柜,看着她,“大晚上的,你去找方庭干什么?”
  方庭!
  妹喜终于记起了,她还得去找方庭!
  她慢慢地朝梧其方向蠕动,看着他,用眼神说,“你快给我解开!”
  梧其神情还是淡淡的,对于她的话,无动于衷。
  他不动,妹喜只能用肩膀去顶他腿,用头去撞他胸膛。
  梧其慢慢抬起手,按着她的头,发丝落了他一掌,“力气还这么大。等你没力气了,我就放开你。”
  这轻描淡写的话,听得妹喜立刻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你以为我是什么?!狗嘛!还玩累了,就放开我!
  也不知道梧其看没看懂,他反正是弯着腰,将妹喜脸旁粘着的头发整理到她的耳后,垂眼看着她,淡淡地说,“继续。”
  继续?!
  妹喜直接炸了,直接一脑袋撞到了他的脸上,梧其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声。
  妹喜也疼得脑袋发晕,她瞪着梧其,“快给我解开!”
  “你刚撞了我,还想我给你解开?”妹喜这一撞,属实是用了力道,梧其感觉下颌骨被她撞得发疼。
  啊啊啊!
  妹喜的眼睛骂得很脏,身体也气愤的抖动,要是她现在有手,她早就上去揍他一顿了!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
  妹喜仿佛听见天籁,呜呜地喊着,盯着门口的眼睛都发着光。
  纪兰珊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份夜宵。
  她想着妹喜晚上吃得有点少,特意嘱咐厨房的人做的。
  但是敲了一下门,没人开门,她喃喃说道,“睡了嘛?”
  “妹喜。”
  又敲了一下。
  还是没有人回答。
  “可能真睡了。”纪兰珊端着夜宵又走了。
  而在房内,妹喜听着她妈离开的声音,只能绝望又气愤地瞪着梧其。
  就在纪兰珊在外喊的时候,妹喜呜呜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妈意识到屋内有人。
  然而,梧其的手掌顺着她的吊带,触碰到了她腰间敏感的皮肤,引得她不由得颤栗、躲避。
  “怎么不喊了?声音再大点,把妈喊进来,让她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梧其的声音很是无所谓,妹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没从他脸上看见任何玩笑的成分,他的神情淡漠,又带着无所谓。
  妹喜真的觉得他可能有点病。
  她也累了,感觉都出了一身汗,身体松垮下来,平静地看着他,用眼神问他,“能不能放开我?”
  梧其可能也是觉得她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解开了绑着她的衣服。
  终于获得自由,妹喜松垮地瘫坐在床上,将粘在后颈的头发抓起,脖颈接触到空调的冷气,立刻舒爽了不少。
  梧其弯下腰,拉开床头柜,从中拿出皮筋,递给她。
  妹喜看了他一眼,接过,扎好头发,站在床上,站在高处,俯视着梧其,“你可以滚了。”
  “还想被绑?”
  梧其淡淡地看着她,明明她比他高,但是在气势上,感觉输了一截。
  妹喜忍辱负重,指着门口,“请、您、离、开、我、的、房、间。”
  用的还是您。
  梧其平淡地嘲讽,用她的语气,“您还能再装点吗?”
  妹喜不理他。
  她直接下床,从面前的衣柜里拿衣服。
  “你月经来了,还穿吊带。”身后,传来平静又冷漠的男声。
  妹喜刚拿了姨妈巾。
  她转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了?我又没裸奔。”
  说完这句嘲讽的话,她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梧其居然还在她房间。
  他明天不上班啊?
  妹喜双手交叉,挑衅又嘲讽地放在胸前,“你怎么还不走?晚上想睡我啊?”
  睡这个字,被她说的,就跟他睡了她,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一件事情一样。
  妹喜看着梧其的神色沉了下来,瞥了瞥嘴,不说话了。
  “跟方上舟打个电话,说你不过去了。”
  梧其拿着手机,朝妹喜走进,每一步,都感觉带着无形的威压,不给妹喜拒绝的余地。  妹喜烦躁地瞥了一眼她的手机,明明她都答应方上舟了,而且方庭还在警局等她呢!
  “不打。”妹喜收回视线,倔强地偏过头,“要打你自己打。”
  “行。”
  梧其拿起手机,拨通了方上舟的电话。
  妹喜也没想到他真会打,犹豫过后,“你找个好点的理由啊。”
  “说我在睡你?”
  妹喜咬牙切齿,梧其绝对是在嘲讽她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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