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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有武功的外男能轻易进入秦王府,那秦王府的侍卫岂不都是摆设,根本不可能。
  别说没有武功,就是几个高手轻易也进不了秦王府内院。
  当萧家军徒有虚名?
  秦王看向清风,清风会意上前叫了声:“王爷来了,快停下。”
  叶晚黎其实已经看到秦王等人进了青梅院,她拿的是凳子,朝着地上男人的腿,后背招呼,打不死,但一定要打得那人以后都站不起来。
  她刚才已经看清了,这两个男人虽穿着黑色夜行衣,但并无武功,且面上蒙的布拿下来后,一看就是京中的贵公子,有一个还和永宁侯夫人长得很像。
  她拿起凳子使劲地朝那个人招呼,反正送上门来,不打白不打,看你这永宁侯世子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了。
  坐不了就让位给永宁侯的庶子,或者其他老爷生的儿子,看看永宁侯夫人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酸爽。
  她每天都进空间练武,前世学了几年的散打,现在已完全恢复了,但为了不暴露自己有点功夫,她随手拿了离自己最近,也最就手的凳子。
  青梅院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棍子和扫把,福身给秦王行礼。
  “免礼。”他抬了抬手,然后朝叶晚黎走来,扶起了叶晚黎。
  他到现在手还有些抖,他都不敢想,万一这丫头要真被污了清白,他该如何面对?
  要说自己很在乎这个丫头,他相信也不至于,只是既然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要对她负责。
  清风也走到那两人跟前,蹲下来探了探颈部,朝秦王说了句:“还有气。”
  “清风,派人把这二人送官。”萧祁修停了片刻,然后扬声吩咐清风。
  其实这种丑事肯定不会送官的,打杀了,然后扔出城外就可以了。
  但刚才长天已经悄悄把知道的都告诉了萧祁修,萧祁修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肯定是永宁侯夫人搞的鬼。
  而且长天还说这两个人一个是永宁侯世子,一个是王侍郎家的小儿子。
  这下子实锤了。
  “儿呀!”永宁侯夫人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两个人都成了血人,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儿子。
  她扶坐起自己的儿子,几个婆子丫鬟也跑过来帮忙。
  永宁侯夫人哭叫道:“祁儿,姨母求你了,快叫府医过来给我儿看看。”
  她又指着叶晚黎骂道:“你这个贱人,恶毒的贱婢,下这么大的狠手,我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别指望能逃得了。”
  叶晚黎气笑了:“害人的人骂被害的人恶毒,这还真是强盗逻辑,夫人莫不是不记得今晚这一出是谁出的主意,我这屋子里到现在迷烟还没散去呢,莫不是本姑娘要如了夫人的愿意,乖乖就范,夫人才会满意。
  只怕到那个时候,夫人说的话就更难听了。”
  她又拍了拍巴掌:“精彩,永宁侯夫人颠倒黑白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可惜呀,这个世界不是谁大声就是谁有理,也不是谁扮可怜就是谁有理。”
  永宁侯夫人此刻看到儿子伤得这么重,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什么都不顾了,什么形象统统甩到一边,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头上的发髻也歪到一边。
  心一狠,既然自己得不到,女儿也得不到,还不如索性毁了这个女人,哪怕与这个女人同归于尽也值了。
  她趁所有人不备时,冲上来朝叶晚黎的脸上抓去。
  “贱人,贱人,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没了这张狐媚子脸,还有哪个男人肯要你?”她冲上来的速度很快,明明手已经离叶晚黎很近了,但还没碰到,叶晚黎已经闪到秦王身后。
  叶晚黎可不想拿自己的脸来赌秦王是护她,还是护自己的姨母,亲情和小妾(工具人)之间敦轻敦重秦王肯定是分得清的,叶晚黎自然也分得清。
  萧祁修一只手抓住永宁侯夫人的手臂,猛地一推,永宁侯夫人跌坐在地上。
  她愣愣地看向萧祁修,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萧祁修的那张俊脸一时间和老秦王的脸重合了。
  当年那个男人也是对她那么狠,说的话更是刻骨的寒。
  她还记得当时去秦王府求他:“王爷,你娶庶姐为正妃,臣女愿为侧妃,和姐姐一起服侍王爷。”
  那男人睥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本王此生只会娶汐儿一人,你还是速速离去吧,秦王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汐儿是庶姐的名字,他叫得那么亲热,连叫她的名字都叫得那么温柔。
  当时的她心如死灰,不仅因为没面子,还因为自己是真心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不甘心啊!如今他的儿子和他一个样。
  还好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是她当年帮了一把,既然你们那么相爱,那就死也一起吧。
  这些年来,她以长辈的身份,找各种借口来秦王府,但她知道小秦王从来与她并不亲近,反而冷淡疏离。
  “说,为什么永宁侯世子和王侍郎的儿子会在秦王府,还进了内院,是谁放这两个人进青梅院的,自己主动站出来,则是一个人的错,若是事后被查出来,全家同责。”他声音不大,语速不急不慢,冷冰冰的,不带有一丝感情,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但听的人却不寒而栗。
  上次王嬷嬷给叶侍妾下毒,最后玉容和玉柔全家是个什么下场,大家可都亲眼所见。
  竟然还有人这个时候敢以身试险,嫌命长了。
  财帛虽动人心,但也要有命花。
  大概那人肯定以为这次能一脚把叶侍妾踩到污泥里,再也翻不过身来。
  可人家叶侍妾就是回回命大,回回弄不死。
  永宁侯夫人也不敢哭闹了,原本哭着的余凝霜也停了下来。
  青梅院偌大的院子里安静得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所tຊ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婆子壮着胆跪了下来:“是老奴鬼迷心窍,收了永宁侯夫人二百两银票,做了这等丧天害理的事,求王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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