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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去了数日,店里还是风平浪静的,李溪越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这些日子都和祝青山住在县里,杜方勇那边也让沈正明盯着点。
  就在众人每天神经兮兮的怕杜方勇报复的时候,杜方勇却是没空去理他们,因为刘喜又被告了!甚至连他老丈人也一起被告了。
  原来那日刘喜输了官司,风声立马传的到处都是,他原本仇家就多,只是碍于他有个县丞亲戚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这下好了,知道青田县来了个秉公执法的县令大人,许多人一窝蜂的把刘喜和张老爷张世忠告上了衙门。
  “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我丈夫和女儿都被他们害死了,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我早就随他们去了…”妇人哭的肝肠寸断,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具体说来!”张玉峰头痛,怎么又是刘喜?
  原来这妇人一家是张家的佃农,貌美如花的女儿给田里劳作的父亲送饭的时候,被前来巡视的刘喜瞧上了。
  刘喜调戏不成就惦记上了,几次三番上门骚扰终于失了耐心糟蹋了女孩,女孩一时想不开就上了吊。她父亲去找刘喜要说法,却在跟下人推搡间头撞到石头上丧了命。
  可怜妇人一夕之间丧女又丧夫,告官无门还被刘家打了一顿,警告她再敢乱说话就把她丈夫女儿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
  “大人,民妇死了不要紧,可我死也得为我丈夫和女儿讨回公道啊,不然我有何脸面去九泉之下见他们?”
  张玉峰可怜妇人的遭遇,让人把被打的屁股开花的刘喜从床上又绑了回来。
  谁知还没审问,又有人状告张记酒楼的张世忠。
  张世忠被传唤到县衙一看,状告他的是他的堂兄张世钊。
  三十多年前张世钊还是青田县首屈一指的富商,对张世忠这个堂弟也是全心帮扶,帮助良多。
  谁知道人心不足,张世忠觊觎他的家产已久,自然不满意给他只是些蝇头小利,在张世钊外出进货的时候,收买了黑风寨的土匪要他的命!谁知道他身中数刀还能活下来!
  “堂兄,你活着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你的指控弟弟我却是没法认的,一切都要拿证据说话,可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了算。”姜还是老的辣,张世忠看见张世钊那刻慌了,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没证据了。
  “哈哈哈哈,你只当当年剿匪的时候黑风寨的人都死绝了?你卸磨杀驴的时候没想到还会有漏网之鱼吧?”
  从人群中走出一人,赫然是当年黑风寨的三当家。
  张世忠看见人脸色大变,怎么会?
  “后来呢?他还是可以不承认啊。”李溪越几人围着沈正明问起当天堂审的情况。
  沈正明喝口水接着道:“他当然不承认,可黑风寨谨慎留下了当时交易的证据,张世忠只当证据都被官府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谁知道三当家没死还带着证据逃亡了这么多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罢了。”李溪越感叹了一句,这下张世忠和刘喜都被关进了牢里,不日就要宣判了。
  杜方勇忙着想办法捞人,是半点也想不起他们来了。
  不过,还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杜方勇倒了他们才不用一直提心吊胆。
  李溪越没想到那个机会来的这么快。
  宝瓶街李记香粉铺自从换了谢长缨做掌柜,营业额和以前是天差地别,现在一个月的利润差不多就有一百两,她才知道这小小的香粉铺子究竟有多挣钱。
  盘过这个月的账,李溪越对谢长缨说道:“你做的很好,只是人也要劳逸结合,店里不是有小月在吗,你就休息两天店又不会垮。”
  谢长缨什么都好,就是太感念李溪越的恩情,一心想要经营好铺子报答她,从来工作开始竟没有休息过一天。
  “好,东家说了算。”谢长缨爽快的答应了。
  “掌柜的,把你们最好的面脂给我拿上几盒。”说话的是一个穿戴精致的女子。
  “好嘞,您稍等。”谢长缨赶紧让小月去装面脂。
  那打扮精致的女子抬起眼打量了一圈店里,却在看见李溪越的时候惊呼出声,“是你!”
  李溪越想了一圈确定不认识这姑娘,正想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姑娘却突然急匆匆向外面喊道:“夫人!我找到救小公子的恩人了!”
  不过片刻,她就被四五个人围住了,为首的贵妇人一看见她就双眼通红的要行大礼,李溪越吓得一把扶住她,“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她已经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她救的的那个小男孩的母亲。
  “这位夫人,那日我儿子醒了以后我过于关注他,竟是没有发现你已经离开了,以至于未能当面道谢,今日有缘得以遇见恩人,请受寒素一拜!”
  顾寒素说完不顾李溪越的的阻止,坚持屈膝行了谢礼。
  “夫人,你不用这么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他也是在为我自己积德。”她没有客套,她已经得到了空间升级这么大的好处了,其他的就不是很在乎了。
  顾寒素摇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恩人不在意,但她不能做没良心的人。
  “夫人,我叫顾寒素,家夫是青田县县令张玉峰,冒昧打听一下夫人贵姓,家住何方?改日我定当带着家夫幼子登门致谢。”
  顾寒素后边说了什么她已经没注意听了,她说她丈夫是谁?县令?是县衙的县令?
  顾寒素见她发呆,又将话讲了一遍。
  李溪越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顾夫人对不住了,只是听说您是县令夫人,一时惊到了。我叫李溪越,夫家是青田县祝家村的,我们在正兴街有个院子,有时候也在那里住。”
  顾寒素单方面定下了拜访的时间,李溪越迷迷糊糊间答应了下来。
  谢长缨看顾寒素一行都要离开了,急急忙忙开口道:“东家,你为何不把你的困境说与县令夫人呢?等那杜方勇腾出手来,你们一家还有活路吗?”
  李溪越张大了嘴,谢长缨这神助攻,她还想着刚认识不好开口,想着等她们上门拜访的时候提一提呢。
  “哦,李夫人遇上什么困难了?”顾寒素果然问道。
  谢长缨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县令夫人,这杜方勇的为人怎样我们青田县的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现在是焦头烂额,但是等他反应过来一定会转头对付东家的。可怜我们东家一个女人,开个铺子不容易,又是被砸店又是被威胁的,还得天天提心吊胆防着被报复。”
  谢长缨很为李溪越感到不平。
  “竟然有这种事?”
  顾寒素刚到青田县不久,虽没见过杜方勇,相公的吐槽却是听了不少,于公,他为官不仁。于私,相公才上任不久根基不稳,他也没少使绊子。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除掉它才是。
  她对李溪越安抚道:“夫人请放心,我定会保你无虞的。”
  李溪越没想到来查个账也能收获这么大的惊喜,看来平时还是得多做好事呀,这不,贵人这就出现了。
  送走顾寒素一行人,李溪越朝谢长缨比了个大拇指,“干得不错,从今天起涨工钱五百文。”
  前世她听够了夸奖,也吃够了领导画的大饼。没什么奖赏比涨工资更让人满意的了。
  果然,谢长缨高兴的都差点亲她一口了,还好克制住了,不然刚到手的奖励只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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