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安排好一切后,与婢女一同退出新房。
此刻屋内只剩李成玉与赵清清。
李成玉一言不发的站在床边,赵清清见他不动,自己也不敢乱动。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一阵悉索声,李成玉知道门外有人在偷听。
屋里红烛明亮,又迟迟没有动静,屋外的人终于沉不住气。
“成玉,春宵一刻,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李老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成玉看向屋外,心里头思绪万千。
赵清清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小手微微颤抖伸向他的衣领,红着小脸道:“让清清伺候夫君就寝吧。”
成婚前一夜,府里的嬷嬷教了她不少伺候夫君的知识。
嬷嬷说,只有在榻上把夫君伺候好,才能抓住夫君的心。
李成玉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任由她解开自己的纽扣,外袍。
不可否认,赵清清的面容足以令男人痴迷。
如果没有阿念,他或许会喜欢她。
李成玉将烛火吹灭,屋内瞬间变得昏暗,屋外的人会心一笑,这才放心离去。
赵清清小手揪着李成玉的衣袖,娇嗔道:“夫君,太黑了,我怕……”
李成玉置若罔闻,直接将她推倒,欺身压下。
赵清清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小手半推半就的横在二人之间,“夫君,我……”
“叫我成玉哥哥。”
赵清清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闺房乐趣吗?她不懂,不过这种称呼好像更亲密,她很喜欢。
“夫……成玉哥哥……”
李成玉抚摸着她的脸颊,借着月光,他忽然发觉身下的女子,很像阿念。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再叫一声。”
“成玉哥哥。”
成玉哥哥……
李成玉猛地吻住赵清清,将她的衣衫一件件撕碎。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身下的女人,就是他最爱的阿念。
李成玉的动作暴力粗鲁,哪怕赵清清疼的渗出冷汗,依然一遍遍迎合着他。
***
深秋的雨冷的渗人,云之看着怀中的女子,心疼不已。
姜念淋了这么久的雨,浑身早已湿透。
云之抱着她一路赶往最近的醉仙楼,开了间上房,又吩咐小二准备热水和衣裳。
苍白的小脸变的酡红,鼻间呼出的气息灼热,云之将手掌覆在她的额间。
果然发烧了。
“冷……”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呢喃着。
云之拿起床上的被褥,将她紧紧包裹,又朝着身后的青衣男子道:“长风,去把柳旭叫来。”
“爷,柳大夫云游去了,您忘了?”
莫长风从未见自家主子这么担心过谁,生怕说错话惹怒他。
云之一怔,随即大吼道:“那就把墨阳城最好的大夫找来,快去!”
莫长风应声告退,小二也备好了热水。
两位婢女上前帮忙更衣,姜念却抓着身旁微凉的手臂不肯松开,见他稍稍有抽离的迹象,拽的更紧,不满的哼唧声越来越大。
婢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云之无奈,只好全程闭着眼睛,任由她抓着。
“公子,姑娘手不松开,衣袖脱不了。”婢女为难的看着云之。
云之耳根通红,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那就拿剪子剪了!”
婢女换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姜念终于缓过来,身子不再发颤。
她泡了一个时辰,云之就难受了一个时辰。
满屋子的热雾,水声,以及手臂之间若有似无的触碰,引的他心乱如麻。
也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浮起湖边那一幕。
雪白的肌肤,细腰长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云之喉间滚动,心中杂念丛生。
其实,只要他小人一点,睁开眼便能看见……
不!乘人之危,有违伦理纲常。
云之觉得自己肮脏龌龊极了。
婢女替姜念换好衣裳后,便退了出去。
姜念躺在榻上,双眸紧闭,脸颊微红,樱唇毫无血色。
她的呼吸很轻,似乎是睡着了。
云之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一时恍了神。
“咳咳……那个,爷,大夫来了。”莫长风领着大夫进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虽然不知道主子在幻想些什么,但如果耽误了这位姑娘的病情,自己只怕死的很惨。
云之正想起身,白皙细嫩小手突然抓紧他的袖口,不许他走。
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都病了,还能有这么大力气,是多么不希望身边的人离开。
大夫知道病患是位女子,便隔着帘子把脉,回禀道:
“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脉细而无力,是阴阳亏损、阴阳不足的脉象。加之畏寒肢冷,五心烦热,阴阳虚之极......”
云之没兴趣听他的长篇大论,面色一沉,“说人话!”
“这位姑娘是染了风寒,”大夫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这大户人家的银子真不好赚。
大夫壮着胆子,继续道:“大人不必忧虑,老夫写个方子,姑娘喝了后,闷出一身汗就能退烧。”
“长风,随大夫去抓药,再让店家熬壶姜茶。”
话是对莫长风说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榻上的人儿身上。
“是。”
莫长风抓药回来后,姜念依然昏睡着。
云之蹙着眉头问道:“她这个样子,如何喝的下药?”
莫长风顿时来了劲,边说边激动的比划着,嬉笑道:“爷,人家话本子里都写了,都是嘴对嘴……”
直到一抹寒光扫过,他老实的闭上了嘴。
“若是怀玉姑娘一直不醒,那就只能强行给她灌下去了。”
“怀玉是你叫的吗?”云之脸色一沉。
莫长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非常自觉地给自己掌了两嘴,继续道:“大夫还说了,如果苏姑娘身上烫的厉害,就拿水浸湿帕子,替她擦拭身子降温。”
“爷,我这就叫两个丫鬟过来伺候苏小姐。”
莫长风话落,转身就要走。
云之伸手拦住他,犹豫半晌,道:“不必了。”
“爷,这照顾人可不是轻松活计,再说了,您一大男人给人家擦……”
莫长风脱口而出,直到看见主子的眼神越来越可怕,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道:“爷自然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
云之不想与他浪费口舌,他转身扶起姜念,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这药苦极了,云之喂一口她吐三口,向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哪里伺候过人,一时间弄的手忙脚乱。
“爷,还是让属下来吧。”
看着自家主子手足无措的样子,莫长风是真的很想帮忙。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