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窈被她的言论惊呆了,“你没搞错吧,他是纪景程的好兄弟。”
“是啊我知道,我们以前不是一起玩过吗?那个时候,我就隐隐察觉到他对你有意思,只是碍于纪景程的原因,估计是不方便显露……”唐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其实还是比较肯定的。
只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澹台煦了,也没有再接触过,所以不能确保澹台煦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思。
不过刚刚澹台煦那样的表现,似乎对桑云窈还是喜欢的,否则不会那般主动。
毕竟,澹台煦看着不像是主动的男人。
都说再怎么矜持的男人,遇到喜欢的女孩子,都会变得主动的。
主动不一定是喜欢,但不主动就是不喜欢。
“肯定不是你想得那样,澹台煦本就是一个老好人,之前纪景程就说他这个人太善良了。我觉得他只是因为和我没有矛盾,所以不想因为纪景程的原因,和我之间的关系变得很恶劣。”桑云窈是这样认为的。
“反正,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就算他有什么心思,也不合适了。”唐笑感慨道:“虽然纪淮洲和你不是真夫妻,但你也不能给他戴绿帽子。婚姻啊,实在是一道枷锁,所以我不想结婚……”
桑云窈哭笑不得,“以你这样放飞自我的架势,确实不适合结婚。”
“我这叫及时行乐。”唐笑拍拍胸口,昂起下巴,自豪无比。
“你这叫馋人家的年轻肉体。”桑云窈吐槽道。
两人一边调侃,一边就不知不觉走到了停车场。
成帆见她们过来,立刻就下车打开了车门,迎接她们。
桑云窈坐进了车里,和唐笑挥手告别,成帆得知唐笑暂时不离开,就开车载着桑云窈回去了。
回到家以后,桑云窈刚准备走进客厅,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她行走而来。
是纪淮洲。
桑云窈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吗?”
“我在等你。”纪淮洲明晃晃地说道。
桑云窈愣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抿着唇道:“你下次不用等我这么晚的,我以为你已经先休息了。”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话会有动静,我睡着后要是被吵醒的话,很难进入第二次睡眠,所以就等你回来再睡。”纪淮洲淡淡开口,那双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桑云窈顿时尴尬无比,磕磕巴巴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情况,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早点回来了……”
她害得纪淮洲一直等她回来才能休息,所以心里无比内疚,觉得自己耽误了纪淮洲的休息时间。
“当然,最主要的是你的腿脚不便,我也很担心,你刚恢复,尽量少外出。”纪淮洲提醒道:“这次是因为你的闺蜜唐笑刚回国,你们也很久没见了,所以我不想扫你的兴致。”
桑云窈被说得愧疚不安。
“真的对不起,我下次晚上不出门了。”桑云窈向他保证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也得出去的。”纪淮洲说着,就把她横抱起来。
这让桑云窈有些吓了一跳,因为本能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脸色蓦地有些红润:“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在外面走了一晚上了,运动量太大,会给双腿造成负担,我抱你上楼。”纪淮洲回复道。
桑云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双腿还是他安排专家给她治好的,所以他说的话他要求做的事情,她都会听话的。
桑云窈一路被纪淮洲抱进了浴室,紧接着就是洗澡,他留在浴室里照顾她。
“那个……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桑云窈总觉得尴尬。
虽然纪淮洲已经帮她洗过无数次澡了,但之前她是因为双腿不便,现在她已经可以自由站立了,纪淮洲再这样贴身照顾她,她会觉得有些怪异。
“动作快点,时候不早了。”纪淮洲没有出去的意思。
虽然他说过,因为浴室地滑,所以他会照顾她脱衣服穿衣服,但洗澡的时候他还是回避的。
今晚却没有回避,这才是桑云窈最尴尬的原因。
不过纪淮洲催促的这句话,让桑云窈觉得,他是因为不耐烦出去等候了,催着她快些洗碗,他得早点休息。
想到这里,桑云窈觉得自己回来晚了确实对不起他,也不再避讳,当着他的面搓着沐浴露,只是脸颊滚烫,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红了。
即使之前双腿不便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在纪淮洲的面前洗过澡,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
桑云窈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仓促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晚上去哪玩了?”纪淮洲靠在洗漱台前,语气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接到笑笑之后,就和她去吃了火锅,然后我们去了蓝调。”桑云窈如实回答道。
“蓝调?”纪淮洲眼尾挑起一抹弧度。
他故作疑惑,但实际上,桑云窈晚上的行踪他比谁都清楚。
“对,你应该听说过蓝调吧,帝都最有名的酒吧,不过我没怎么喝酒,就喝了一点点啤酒。”桑云窈抿了抿唇,心里在想,纪淮洲会不会把她当成品行不良的女孩子。
她便又解释道:“笑笑的那些模特朋友组的局,我主要是过去想见一下笑笑的经纪人,但是她因为在路上出了点小车祸,所以就没见到面,我就先回来了。”
“你见模特经纪人做什么?”纪淮洲冷不丁地问道。
桑云窈回答:“笑笑说我现在既然站起来了,挺适合做平面模特的,所以想给我推荐她的经纪人灿姐,看看我合不合适。”
“平面模特?”纪淮洲的脸色沉了几分,这件事他倒是不清楚,要不是桑云窈自己说出来了,他恐怕还不知道。
“嗯。”桑云窈点头,很诚恳地说道:“要是真的能当平面模特,我就可以自力更生啦,以后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若是能赚得多,我就可以慢慢还你钱啦!”
桑云窈都是说的心里话,而且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纪淮洲的脸却越来越黑。
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