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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车中陷入一片死寂。
盛南橘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念慈,被这话冲击得回不过神。
“为了我?”
她怔怔重复着,心头满是震惊,“你早知道我的伤?”
顾念慈点点头:“我知道。”
他眼眸一沉,缓缓道出当年。
顾念慈发现那张被藏起来的诊断通知后心头一沉,本想质问盛南橘,却知道以她的倔强绝不会放弃奥运会的机会。
于是他趁着探亲的机会,到处找医生诊断,却得到的都是一个结果:“顽疾难治,只能退役。”
顾念慈心又凉了半截。
刚好听说小时候一起练花滑的夏黎清转了国籍到华国,他便——
“我请夏黎清跟我演一出戏,想逼你退役。”
顾念慈声音沉稳,落入盛南橘的耳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盛南橘满心愕然,看着他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
顾念慈点点头,带着愧意垂下头,眸间闪烁着深切的愧疚。
“对不起。”
他对上盛南橘的双眸,抿了抿唇:“我当时被焦急冲昏了头,才想到这么做。”
顾念慈的懊悔溢于言表,盛南橘看着,心头猛地泛起酸涩。
那些在她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痕迹的伤人话语,竟然是出自“为你好”的名义。
盛南橘的心绞成苦涩又酸软的模样,她突然想到——
“那奥运会前,她害我滚落楼梯,也是你……”
那次让她崴了脚,错失金牌的恶意手段,难道也出自顾念慈的授意吗?
盛南橘想到这,心就传来一阵恶寒,周身一冷,仿佛坠入冰冷地狱。
这话一出,顾念慈眼眸一沉,眸间愠怒之气凸显。
“当然不是!”
他每想到这,心头都又苦又痛,既气自己的大意,又恨不得当时受伤是自己。
“我只是想气气你,根本没想到她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下作手段!”
盛南橘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地。
顾念慈话语冰冷:“她已经因为恶意竞争被逐出国家队了。”
他看向盛南橘,眉头紧皱,眸间满是伤痛。
“我知道这样并不能弥补你的遗憾,但这是我能做出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歉疚与懊悔在顾念慈心头回荡,与酸涩交织成苦涩的味道。
顾念慈无比诚挚地看着盛南橘,声音恳切:“对不起。”
他知道这三个苍白又无力,完全不能弥补自己对盛南橘的伤害。
“你恨我,怨我,怎么都好,只是……”顾念慈舌根苦涩,话音颤抖,“别再消失了好吗?”
他怔怔看着盛南橘,话语中满是祈求。
“你不在的这两年,我每日每夜都会想起你。”
顾念慈不敢回忆,这两年,他是如何度过的。
冰场,小屋,宿舍,每一处地方都充满了他们的回忆。
每一个美好的回忆都衬得现实残酷而冰冷。
这两年,顾念慈无时无刻不活在巨大的歉疚与懊悔中。
所以,这次找到盛南橘,他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你别离开,无论做要我做什么都好。”
盛南橘静静地看着顾念慈,沉默了良久,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凭什么?”
“顾念慈,你凭什么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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