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皱眉:“没有拒绝的权利,还是说,你想让人留下话柄?到时候离婚,就算把责任都推给我,也没人会尽信。”
“不行。什么都能花,妆不能花。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裴天祺掷地有声地表明自已的立场。
顾南城瞧着他的样子,狐疑地看着他:“你这么坚持,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没有。”裴天祺脱日而出。
“既然没有,那就这么决定,去卸妆,五分钟后出门。”顾南城顺着他的话说完,便朝着院子里走去。
见状,裴天祺额头的神经突突地跳着:“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这妆是不能当着顾南城的面卸的。还有这假发,一做发型肯定被发现。
猛然想到什么,裴天祺霍地站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五分钟后,顾南城来到客厅里,低沉地开日:“裴思琪呢?”
“回少爷,少奶奶已经出去了。他说为不耽误时间,就先去化妆了,一会让你把时间地址发给他就行。”
听到这话,顾南城疑惑。特地提早去化妆,莫非是害怕他看到他卸妆后的样子?
转身,顾南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舞会会场外,顾南城等待片刻,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顾南城。”
顾南城抬起头,当瞧见眼前的人时,他的眼里闪过惊艳。
裴天祺不自然地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努力地站稳:“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只见裴天祺画着很浓的烟熏妆,那双湛蓝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魅惑。长长的头发没有过多的修饰,几个钻石发夹,却让人有种清纯的魅惑。
但这不是让他惊讶的地方,真正让他吃惊的是,眼前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竟给他一种裴天祺穿女装的既视感。
顾南城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却还是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走吧。”
“等等,走慢点,我不习惯穿高跟。”裴天祺说着,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顾南城低头,眼中的疑惑更深。明明只是五公分的高跟鞋,裴天祺却穿出了恨天高的艰辛。一般的豪门千金,不是应该从小就会驾驭高跟鞋吗?
这么想着,顾南城的眼里闪烁着狐疑,看向身边‘女人’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走慢点。”裴天祺专注地看着脚下,他很担心自已一个不注意,把高跟鞋给穿断了。
他的声音有些轻,顾南城有瞬间的恍然:“裴天祺?”
裴天祺瞳孔瞬间瞪大,下意识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看到他眼中的怀疑,裴天祺呵呵地扯着嘴角:“我和天祺从小就有点像。”
“不只是像。”顾南城低沉道。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他?你觉得他是那种乐意扮女装的人吗?”裴天祺故作淡定地说道,心里却已经咚咚作响。
顾南城嗯了声,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去。不过他的心里,却浮现出那日在裴天祺公寓里看到的化妆品,心中的怀疑渐浓,不由深深地看着他。
走进舞会,当顾南城和裴天祺出现时,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裴天祺抽着嘴角,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我就不和你应酬,毕竟我们是要离婚的。”裴天祺压低声音地说道。
“嗯。”顾南城应道,随即放开他。
得到自由,裴天祺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慢慢地朝着美食区挪过去。
看到他谨慎的动作,顾南城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
坐在座椅上,裴天祺拿起甜品,慢慢地吃了起来。由于现在是以裴思琪的身份出现,他还是需要注意形象。
裴天祺正吃得津津有味时,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讨论他。
“那个就是顾南城的老婆吗?长得是还行,可惜看着那张脸就烦。”女孩A语气带着不爽。
“姐姐,我得到可靠的消息,说顾南城的隐疾被人治好了。要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这女人?”女孩b羡慕地说道,“当初要不是因为顾南城有病,我也想嫁给他。”
裴天祺听着他们议论自已,心情郁闷:他有那么差?
“那还不简单,想办法让顾南城把那女的休掉不就行了。”女孩A如是地说道。
“哪儿有那么容易。”女孩b沮丧地说道。
见状,女孩A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裴天祺看向他们俩,想要听听他们有什么计划。注意到他的视线,那俩女孩连忙走开。
“看来他们要对付我了。”裴天祺继续悠哉地吃着东西。
终于填饱肚子,裴天祺正准备出去活动下筋骨,刚站起,却和服务员撞到。只见托盘上的蛋糕,全都倒到他的身上。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员焦急地道歉。
看到她快哭的模样,裴天祺微笑地说道:“没事,脏就脏了。”
“小姐真的对不起,要不我带你去换下衣服吧。更衣室里有给宾客预留衣服。”服务员歉疚地说着,再次朝着他鞠躬,“真的很抱歉。”
想着能换下身上这碍事的衣服,裴天祺爽快地答应:“那就麻烦小姐姐了。”
听到他的称呼,服务员呆愣了两秒:“不客气,跟我来。”说着,服务员转身。×l
裴天祺跟着她往前走去,见她带着他来到舞会后面的一栋楼。服务员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他是否跟上。
看着她的神情,裴天祺感觉到有猫腻,却还是一路跟着。ľ
来到三楼,服务员恭敬地说道:“这里就是了,这是专门留给宾客们休息和更衣的房间。小姐,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拿去干洗吧。很快的,二十分钟就能干洗烘干好。”
闻言,裴天祺直截了当地拒绝:“这倒不用,我自已带回去洗就行。”
“可是……”
“有什么问题吗? ”裴天祺好奇地问道。
见状,服务员摇头:“没事,小姐请。”
裴天祺点头,随后走进屋内,服务员体贴地将房门关上。
关上门的那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屋内的布置比较简单,只有一张大床。
屋内的香味越来越浓,门外忽然传来咔嚓声,裴天祺回头,却见房门已经被人从后面锁上。
“哎哟,中圈套了。”裴天祺挑眉。他也懂医术和香料,很快他便明白那是催情香。
“看来有人是希望我做点什么,不知道等下来的男人是什么货色。”裴天祺饶有兴致地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