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不曾给她做过花灯,那灯是流星随手买来的,饭也是流星做的,至于一起骑过快马那时是为夫要与人赛马,为夫跑了三十几里她才堪堪追来,情话…”周沉凑近她,轻声道,“为夫只与棠儿说过,从始至终也只碰过棠儿一个。”
言罢周沉指了指流星,“你来说。”
流星急忙拱手道,“夫人,世子爷一直以来都对白小姐持着该有的礼节未曾做任何出格之事,小的一直伴在世子爷身边绝无任何虚言。”
流星说完低头去看白梦糖,很是不解的道,“小的当时拿灯给白小姐时分明说过是在街头买的,饭也对小姐说过是小的亲手所做,白小姐是没听到还是忘记了。”
白梦糖没想到苏棠儿会把她说过的话记了下来还与周沉说了,更没想到周沉的态度,她抬袖一抹泪,佯装伤心道,“阿沉,你怎么能当着我面去抱其他女人,你忘记我们的誓言了吗?”
“阿沉,我的膝盖好疼,你来抱抱我好不好。”
周沉嫌这女人吵的耳朵疼,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她给丢出去。”
门外的侍卫闻言即刻进来一手抓着白梦糖的衣领就真的把人丢出了雅间,流星和春梨同时给他竖起了拇指。
这小子是个有前途的。
周沉道,“回府后自己去库房领赏。”
侍卫一听竟然有这种好事,当即欢欢喜喜的应声退下。
春梨和流星也识相的退出去正好看见白梦糖脸上的白纱掉下来,她一笑就露出了缺了两颗门牙的大白牙。
春梨毫不客气的露出了笑来,她这一笑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顺着她视线看去当下也露出了笑声。
白梦糖瞬间羞愤欲死,举起面纱遮住半张脸就在桃竹的搀扶下逃也似的离开了摘星楼。
雅间里周沉将哄好的小妻子抱在怀里,将苏棠儿的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半晌后略带迟疑的软声道,“夫君先前与我说欠了她的恩情,夫君与我说说可好?”
周沉毫无犹豫的应下,开口将往事娓娓道来。
周沉认识白梦糖是在六年前,那时他刚和父亲从边疆回京没多久,刚十六岁的他因在战场上功绩不凡在陛下设的庆功宴上对他大奖了番,不免感到春风得意,庆功宴后就与几个好友相约畅饮。
那会儿正是兴致正浓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注意时辰,直至时辰很晚了才纷纷告辞离开,他那时酒意正浓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批刺客,他酒意未消身边又只带了个随从,与刺客纠缠了一番终败下阵来,他也让刺客一剑刺穿了肩部。
随后在随从的极力掩护下有了逃出生天的机会,为了躲避刺客他撑着伤几番周折躲开了刺杀,不待他松口气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看到了白梦糖。
从她口中周沉知道了是她救了自己,此后周沉就与白梦糖有了几分牵扯,周沉感念白梦糖救了自己所以对她就比起其他人特殊了些,久而久之他也分不清自己对白梦糖是恩情,还是男女之情。
前世周沉从没怀疑过,白梦糖救他是顶替了别人的功劳,直到白梦糖自己将真相说了出来。
周沉才知那晚,救他的人不是白梦糖而是他怀里的小妻子,白梦糖不过是捡了个漏顶替他人的动劳。
而他有眼无珠为了个冒牌货,一次次的伤害了棠儿。
“棠儿,这份恩情我欠的人是你。”周沉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一双墨眸里带着悔恨与伤痛。
“所以…夫君是因为这件事才对她那般好吗?”苏棠儿愣愣的与他对视,一时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他说的这件事她记的很清楚,那年她不过十岁,爹娘出了远门,哥哥也忙着会友放心不下她就也将她带上了,她玩心大趁着哥哥没留神跑出酒楼。
一不小心就失了方向,不知不觉间天也越来越晚,惶恐不安的奔走时看见了昏迷不醒的男人,哥哥这时也急忙找了过来,哥哥认出了他的身份让人找了大夫过来救治,通知了侯府的人
随后,哥哥就带她离开,后续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说起来,夫君该谢的是哥哥哦,我起的作用也没多大。”
周沉闻言露了笑,柔声道,“所以为夫要好好宠着棠儿方对得起兄长的这份恩情。”
“那夫君如今想与我好好过日子是因这份恩情吗?”苏棠儿紧张的盯着他的俊脸,不想错过他任何表情。
“不是!”周沉挺直了腰板,“为夫现在所做所为皆是因为心悦棠儿。”
“嗯。”苏棠儿从他腿上下来,稍整略微凌乱的衣裳,柔若无骨的一双小手抓住男人的手,软声道,“夫君,我们出去看灯可好?”
周沉顺势握住她的一只手,宠溺的捏了把她的小脸,“都听棠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