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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皓以两根指头攥动着银针。
  “曹公子,给您科普一下,这叫银针,在夏国属于再常规不过的医疗器材,而您这几个绣花枕头手下只是被我用银针暂时封住了穴道而已,半个时辰后可自行解开!咋样,要不要试试?”
  说罢,秦皓步步逼近那曹公子,无论如何,他要修理他一番。
  “你。。你别过来,你这可是蓄意伤人!”
  曹公子缓缓后退着,同时他眼珠也在极速转动着,试图寻找办法脱身。
  只是已然来不及,在这夏国广阔无垠的疆土上,能与他秦皓步法相比之人能有几个,他已然来到曹公子身边,只是轻轻一下,后者还没察觉到疼,银针便深深刺入穴道当中。
  “这一针,我要你为母亲哭丧!”
  秦皓说罢,那曹公子竟当真哇哇大哭起来,其状伤心欲绝,如丧考妣。
  “这一针,我要你向我妹妹道歉!”
  又是一针没入穴道,曹公子如同收到指令般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冲着秦露就磕起头来。
  “这一针,我要你痛不欲生!”
  再施一针,曹公子瞬间如被万针刺心般倒地打起滚来,尝尽苦楚。
  这时,秦露从远处跑来连忙说道:“哥哥,这人说的不无道理,倘若他报警,咱们少不了被告个打架斗殴,最次也是防卫过当!”
  秦皓似是早已成竹在胸,他收回满是仇恨的目光转向秦露笑道:“妹妹莫慌!”
  “这一针,我要你忘记这顿教训!”
  又是轻轻一针,随即秦皓大手一挥,所有的银针tຊ飞回衣袖中,曹公子也立即回复正常,他快速起身,望着浑身沙尘不知所措。
  “方才是怎么了?你这妖人定是又对我做了什么!”
  就在秦皓收回所有银针之际,曹公子窘态百出的几个小弟也立即恢复正常。
  “曹总,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家伙邪门得很!”
  小弟们跑来曹公子跟前,扛着他逃跑的心都有。
  “是你们不争气,他方才也说要拿针刺我,怎么我啥事也没有!都是饭桶!”
  啥事没有?曹公子说罢,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他们老板这是失忆了?方才分明被秦皓折腾得一会哭爹喊娘,一会儿头一直磕,难道真如那秦皓所说,他再补上一针,就能让人间歇性失忆?那太可怕了!
  只不过谁又愿意向自己骄傲不可一世的老板说,你方才被整了,又说哭又是磕头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是低着头闷声不响,最多请示老板快些离开这个邪神。
  “曹总!咱们快走吧!”
  小弟们见曹公子怒目圆睁还想找事,连忙恳求道。
  “都是饭桶!这种垃圾,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曹公子转向秦露,冷冷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嫁给我了?”
  “是的,我就是挖个坑埋了她,也不会让她嫁给你!”
  秦皓抢答后,身后的秦露也是连连点头,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又连忙摇头。
  曹公子笑了。
  “还是你识时务,当初借钱给你妈治病时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如果你反悔不愿嫁给我,要赔付3倍的夏币,也就是210万,合同就在这里,你想抵赖吗?它可是有法律效应的哦!”
  见秦皓与秦露均没了声音,曹公子小人得志般笑得更大声了,要知道在大川市,普通阶层忙碌一天算上加班也才200多元夏币,违约金可是210万,耗费一生赚不到100万的人比比皆是。
  “哥,算了,我还是嫁给他吧,咱们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的!”
  秦露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哥哥是习得了不少好本事,可在资本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秦皓怒目圆睁,他再也无法凭借狂癫道人教授的心法驱使自己平静下来,曹公子拿合同说事确实变态,这和会一身高级功夫的武林人士遇到手拿AK47的有什么区别?
  “妹妹别难过,待我扎晕这个王八蛋把合同抢来撕碎就是!”
  秦皓说罢便要靠近曹公子,而此时短暂失忆的曹公子等的似乎正是这一刻,只要自己被扎上针,他就可以想办法让秦皓进牢里再修行5年。
  “来呀!有本事你过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这个富甲一方的豪门来斗!耗子啊耗子,任凭你再厉害,始终是要被我骑在头上的!”
  曹公子满脸鄙夷,众小弟也是百般嘲弄。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一声喇叭打断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循声望去,一辆加长豪华轿车驶了过来,刹停在两方中间位置,再观这豪车,就算是富如曹公子,生平也不曾见过几辆,故仔细端详,猜测起它的由来;再看秦皓这边更是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觉是这曹公子的援军到了,连忙提了提气,试一试体内妙曼花毒是不是已经全部中和完毕。
  车门缓缓打开,一样貌六七十岁白发老者走了下来,看似面色和善可亲,却周身透露着强大的气场,他立于两方之间环绕四周观看,见到曹公子以及其凶神恶煞般的几个手下时,淡定得连眼都不曾眨过一下。
  “老头,你找人上一边去,我们这里还有事情要处。。。”
  光头健壮小弟上前话未说完便被曹公子及时制止,明白这车主人不好惹的他语气中略带三分客气,道:“不知道你要寻找何人?我们这里还有事情要解决!”
  老人听罢只是淡淡瞟了一眼曹公子,随即回到车里拎出一只黑色手提箱来,行至秦皓面前停下,深深鞠了一躬,道:“阁下就是秦皓秦公子吧?”
  秦皓。。秦公子?
  老人的这番动作加上称呼不仅惊呆了曹公子一干人等,就连秦皓与秦露也使劲揉了揉眼睛耳朵,谁人不知他秦皓是贫困子弟,父亲早亡母亲久病,一直靠着救助金度日,这声公子简直是在嘲弄!
  “哈哈哈!秦皓秦公子?你这老头也真是城里人不认识土黄瓜,他那一身乞丐装也能叫公子?那我叫什么?皇子吗?”
  曹公子与几个小弟差点没把腰给笑折了,心说这人不是老糊涂了便是认错人了,那就坐地看一场热闹吧。
  而秦皓心中所想并不比曹公子好到哪去,他连忙摆手道:“老人家可不敢胡说!您看我哪像什么公子,分明是个土包子嘛!你会不会找错人了?”
  待秦皓说罢,那老者回头白了一眼曹公子等人后又恭敬的转过头来。
  “不会错,您就是秦皓秦公子,我家主人交待我将这箱夏币送给你,正好300万元,210万用来还那家伙的债务,剩下90万可随意用!”
  说罢,老人将黑色手提箱双手奉上。
  秦皓哪里敢收?这要是普通心境不好的人,岂不是要吓死过去,或者是激动到疯?他只是连忙将手提箱往回推,道:“无功不受禄,我连你家主人是谁都不知道,这钱怎么能收?”
  两人推搡之间,曹公子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300万?夏币?就这么白送了?是你秦皓花钱雇人演戏给我看,还是你这家伙踩到狗屎堆了?
  见秦皓不肯收,老者又不能说出主人姓名,情急之下他竟单膝跪在地上,恳求道:“我家主人并无恶意,她交待的任务我必须完成否则会受到惩罚,请公子务必收下,至于主人身份,她说与秦公子有缘,来日一定会见到!”
  秦皓不忍心让一个老者跪在自己面前,直觉告诉他老者的主人不会是坏人,加之他此刻也确实需要钱,于是只好伸手接过手提箱。
  “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请您回去告诉你家主人,秦皓当下需要钱急用,等日后一定如数归还!”
  老者微微一笑不再做声,只是再鞠一躬转身上车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曹公子一干人等和秦露。
  秦皓打开手提箱,那里面竟真真切切躺着满满一箱崭新夏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如此的好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曹公子!这里有300万,还得劳烦你的手下点个210万过去,拿了钱就赶紧滚吧!还有,这个房子我们永远不会同意拆迁的,不想挨针就别再来了!”
  有了钱,秦皓说话更加理直气壮,此刻他甚至想拿起那些夏币,然后一叠一叠地砸在曹公子脸上。
  曹公子简直难以置信,他一把夺过手提箱召来小弟数钱拿钱,口中不忘调侃道:“秦皓,你不会是下山后在哪傍了个大富婆吧?这年头没钱日子确实不好过,傍富婆也没什么错,不过你比我还是差得远了,坦白告诉你,我身后还有你更加惹不起的人,别说你惹不起,就算是大川首富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你以为你傍个富婆再学了点本事就不用拆迁了?告诉你,门都没有!”
  待几个小弟将钱数好装箱,把剩下的钱扔给秦皓后,曹公子招呼他们撤退离开,临走前不忘回首阴笑,道:“耗子,不要以为你们赢了,跟王氏制药集团作对,你们的苦日子这才刚开始呢!”
  “行!承蒙你关爱在山里苦日子过习惯了,一天不过浑身难受!”
  说罢秦皓带着妹妹秦露转身回屋,啪的一声将门关上,给母亲磕头吊丧要紧,哪有空与那纨绔子弟多废口舌。
  “怎么样才能让你体会一下我焦虑的心情呢?曹路。”
  大川市,王氏大厦足足五百平的办公休闲厅内极尽奢华,一中年男子西装革履,斜靠在台球桌前一手竖握着台球杆,一手正品尝着杯中的血腥玛丽。
  “王公子,不是我没本事把拆迁办妥,实在是那个屋主秦皓回来了,他不知道在哪学的妖术,只是轻轻几针,我那几个手下就晕得晕倒地倒,那动作就像是鬼魅一般!”
  此时的曹公子低头猫着身子站在王公子面前,活像一条被霜打过的茄子,就连说话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王公子放下酒杯趴到台球桌上对着白球便打,却没有将就在同一条直线上的红球打进袋内,他见状哈哈笑了起来,随即松了松脖前领带,道:“趴下,屁股撅起来!”
  曹公子闻言哪敢犹豫,立马乖乖趴在球桌上纹丝不动。
  那王公子走过来举起球杆照着曹公子屁股便是一阵暴打。
  “秦皓,银针,王者归来是吧?王者归来是吧?”
  这一多棍子下来,打得曹公子龇牙咧嘴一阵鬼叫,只等打累了,王公子才停下手来,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珠。tຊ
  “曹路啊,这下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一点小焦虑?1.5亿的工程!1.5亿!就为一个王者归来不干了?”
  王公子越想越气,就在他打算抄起球杆再狠狠打上几下时,暗处一个声音响起。
  “公子,你打他也无用,要真像曹公子所说,那小子确实不好对付啊!”
  王公子听罢有些惊吓,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疑道:“刘伯你也这么说,难道知道他的来头?”
  那刘伯也不回答,只是快速走到曹公子身后手掌从上往下挥动,接下来曹公子便如同弱智患儿一般彻底失去了认知能力,他微笑着将针拔去,曹公子又立即恢复正常。
  “曹公子,你和手下们中了针是不是就像刚才我给你施针一样?”
  “正是正是!刘伯您说说,那么厉害的手法,我们哪有本事抗衡啊!”
  曹公子故意将委屈声放大,随后扭头偷瞄了王公子一眼。
  刘伯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哈哈大笑,随即无比兴奋地说道:“没想到我刘天生修隐秘医道多年,还能遇上类似同门的手法,有趣有趣!公子,您不用焦虑了,那小子就交给我吧!”
  王公子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他哈哈笑着亲自倒上一杯血腥玛丽递给刘天生。
  “刘伯乃是隐秘道门仅剩下的传承行家里手,您愿意出马我就高枕无忧了!”
  “实不相瞒,这次老夫决定出手,一来是为公子分忧,二来也想清理一下我们道门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杂鱼,听师父说自从咱们道门落败后,便有许多人对着古籍一通瞎练,把这玄妙的一宗醒练成垃圾!”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曹公子云里雾里,但却因为王公子没有下令让他起身而持续趴在球桌上,他心中也是无比激动。
  “恭喜王公子有了好对策,恭喜恭喜啊!”
  王公子也才意识到这如同狗一般的曹公子还没有得到自己让他离开的命令,于是冷冷道:“看到你我就头疼,刘伯把事办好之前你不用来了,滚吧!”
  “是是是!”
  曹公子闻言立马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开办公休闲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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