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泽笑着说道:“镇上有一个破庙,庙里有一群小乞儿,他们人都不坏,您若是有什么跑腿的活,也可以找他们。”
“你倒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周家哥儿,我有个事想托你去办。”夏眠晚笑着点头。
周承泽问道:“请问夏姐姐是何事?”
“乞儿打听消息应是很灵通吧?我这里有一两银子,你拿去,怎么分,分多少你看着办,我要知道镇上的一些消息,家长里短都可以,黔岭的消息若是能打听到自然是最好。黔岭在打仗,来镇上避难的人很多。这么多人都要吃要喝要住宿,镇上的物价定是要涨的。镇上目前只有一家粮铺,你帮我时刻打听一下粮价。乞儿里若是有身手还不错的,你也可以带给我看。”夏眠晚细细地道。
“夏姐姐,我和我娘两个人住,您觉得我要不要趁现在多存些粮?”周承泽问道。
夏眠晚点头道:“自然是需要的,黔岭的战事一日不停,我们几个镇避难的人都会越来越多。”
周承泽同夏眠晚道了谢,便离开了。
……
是夜,夏眠晚刚哄了两个孩子睡觉,就听到偏门有动静,夏眠晚拿着根木棍悄悄走到了门口。
这时,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夏眠晚tຊ犹豫了一下问道:“是谁?”
“夏姐姐,是我周承泽。”
夏眠晚听到是周承泽的声音,便打开了门,周承泽正局促地站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夏眠晚不禁问道。
“夏姐姐,你不是让我打听消息吗,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小五也就是庙里的一个小乞儿今儿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在你这铺子附近遇见了一个受伤的人,在打听这家铺子的消息。”
“受伤的人?那现在人呢?”夏眠晚问道。
“小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多说,后来那人在巷子那边晕倒了,小五见这人和和气气的,不像是坏人,便把人弄去了庙里。”周承泽道。
“现在他人如何了?”夏眠晚问道。
周承泽道:“我曾经在医馆当过学徒,看情况是受了伤引起的。”
夏眠晚犹豫了一会儿便道:“你可会救治?”
周承泽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把握。”
“这人身上有没有信物之类的东西?”夏眠晚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周承泽忽然想起来了,“夏姐姐,这是那人随身携带的玉佩。”
夏眠晚见着周承泽递过来的玉佩,大吃一惊,这玉佩是一对的,她有另一半。这是原主同郑骁云成亲时,郑老太太给的。
难道郑骁云没死?
“周家小哥,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这就同你过去。”夏眠晚说着去了里屋,到了空间里拿了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还有一些吃食。
周承泽带着夏眠晚穿过了镇子,到达了破庙。
破庙里这时还极为亮堂,那些小乞儿都还没睡。见周承泽来了,那些小乞儿便迎了上来,“周大哥,你来啦!”
“这位是夏姐姐。”周承泽介绍了夏眠晚
“夏姐姐好!”乞儿们齐声道。
夏眠晚同他们打了招呼,便去看了那人,来人并不是郑骁云。她把带来的药给这人吃了下去,便起身道:“我在这边等一会儿。”
“周小哥,我带了不少吃食,你帮我分给大家。”夏眠晚把食盒交给了周承泽嘱咐道。
周承泽点点头,拿着吃食去了外边。
没等多久,睡着的男子已经悠悠转醒,夏眠晚走上前去问道:“你还好吗?”
男子的眼神逐渐清醒,见到了夏眠晚之后,忙起身道:“少夫人,属下是小郑将军的暗卫,属下叫白晓。”
白晓这个名字夏眠晚并不陌生,她听郑老太太和周氏都提过。
“你为何在此?”夏眠晚问道。
原来,当日在战场,郑骁云自知此次凶险,便把玉佩给了白晓,让白晓回京听候周氏的差遣,可谁知道,白晓回京遭到了众人的截杀,九死一生,待回到京城时,郑家已经被流放了已有数月有余。于是,白晓日夜兼程赶向北地,路上白晓几次改名换姓,躲过了数次追踪,才来到了北地。
因为不敢暴露身份,白晓只敢偷偷寻访。
所以才耽搁到现在,才找到了夏眠晚。
“夫君有没有可能还活着?”夏眠晚问道。
白晓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怕是很难。”
夏眠晚沉默了半晌问道:“那白小哥可有什么打算?”
“小郑将军对我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让我回京护你们周全,现在亦如此。”白晓坚毅地说道。
夏眠晚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叫我少夫人了,你比夫君小,叫我嫂子或者东家便可,不要推脱。”
白晓深知其中风险,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