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大哥;我有点拉肚子。”白南浔假装揉着肚子打开了厕所的门。
“那也要快点,这么多人呢。”外面的大哥看见白南浔这个样子,语气也比刚刚好了很多。
“你请,你请。”白南浔侧身走了出去。
他端着饭盒和水杯往座位走,发现半个车厢坐得应该都是下乡的知青,在火车上坐了两天,再高昂的气势都被这火车晃晕了。
没记错的话,应该还需要三天才能到黑河省江市,到了市里估计还要坐汽车才能到县城。
白南浔一坐到座位上,旁边的人就开口了。
“白哥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给你说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不信。”张恒刚刚睡醒发现旁边的白哥不见了,现在又看着他端着饭盒回来,猜想他一定是想通了。
白南浔搜寻了一下身边的这个人,他的难兄难弟张恒,都是钢铁厂的子弟,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
但是家里条件没有他们家好,爸妈生的多,五个儿女,张恒是老大,在家里饭都吃不起了,一家人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一家人的屋子加起来不到50平米,所以是他自愿报名下乡的。
“我和你又不一样,饿死我了,你怎么不多劝劝我,我不吃应tຊ该塞给我啊。”
那白南浔也不至于饿死嘛,为了不引起这个人的怀疑,白南浔还是欠揍的说话。
“我敢塞你,那你不把我打一顿。”
张恒可不敢惹生气的白南浔,虽然都在一起混,但是他家和白南浔家是两个级别。
而且他要是敢得罪厂长家的儿子,他爸妈不给他来个混合双打才怪。
“行了,我想通了,像你说的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广袤的农村干出一番大事业。”
这不是白南浔乱说的,对于一个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人来说,干农活是最基本的修养。
而且从弟弟出生以后她就懂得了一个道理,人只能靠自己,想要什么就努力争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太好了,白哥你终于想通了,以后我张恒还是跟着你混。”毕竟还真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放心吧,跟着哥有肉吃。”
白南浔在现实的生活里从小就是和一群男娃长大的,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生的,一个村一年八个娃,就她一个女娃。
尤记得幼儿园的时候白南浔给同桌的小女孩说,自己肯定是太小了,还没有长出雀雀来,等再大一点,肯定就有雀雀了,结果长了二三十年也没长出个啥。
所以白南浔从小就在男孩堆里混大的,最知道怎么和男孩子交朋友了。
而且到了陌生的地方,加上小白花女主和男主,她必须要有合作的人才行。
就算男女主未来的路再好她也不想沾边,实在是对茶女无感。
“那白哥,还有吃的吗?我都饿了一天了。”张恒舔着脸问白南浔。
“我靠,才过了两天你就吃完你的口粮了,你属猪的啊。”白南浔心想难怪你刚刚说跟着我混呢,靠,我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
“这不是本来带的就不多吗?”张恒挠挠头,他也觉得脸红啊,但是肚子饿着是真难受。
“算你狠,合着我饿了这么多天给你省口粮了。等着我找找,我这会还不知道我妈给我带了什么呢。”她在想要不要收回刚刚的话,反正她有农场,有没有人帮助都能过的很好。
算了算了,反过来想反正有农场,不差这一个人帮忙吃。
“鲁姨肯定给你带得足足的。”
家属院里谁不知道鲁姨宠小儿子宠得没边。
白南浔又拿出座位下的口袋,打开看里面还有三个饭盒,和三个瓶子,两个饭盒里面都是白面馒头。
还有一个里面是烙的肉饼,三个瓶子里面都是肉酱,饭盒和瓶子的旁边还有几个煮鸡蛋。
白南浔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从来没有人为她准备过这些东西,还记得小时候为了能吃一个煮鸡蛋还激动的踩到了锅里,烫坏了腿。
同人不同命啊,这么好的爸妈,原主怎么就舍得伤父母的心,不过她来了,以后只要原主的爸妈对她好,她也会对他们好的。
这是她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东西,真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也是能成为被偏爱的存在的,感谢原主的爸妈。
“白哥,你咋还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张恒从来还没见过白南浔哭,以前就是打架打得一瘸一拐,白南浔都不吭一声的。
“只是未到伤心处,给你说你也不懂,这个馒头拿去吃,省着点吃,这还有好几天呢。”
没想到第一次独自拥有这么多好吃的,就要分给这个傻大个。
“嘿嘿~明白~明白,谢谢白哥。”
到了傍晚两个人把一盒肉饼吃了,白南浔感觉到一阵尿意,可是心里觉得有点膈应,忍了一会儿真的忍不住了,才起来晃晃悠悠的去厕所。
到了厕所里面,鼓起了她上辈子最大的勇气解开了裤头,这…这资本应该还算雄厚吧。
真是无语的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从幼儿园以后意识到自己和村里其他男孩子小朋友不一样,没有雀雀不能站着尿尿,以后再也没有站着尿过尿了。
别说,还真方便。
白南浔把手搓了又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又用华国人的四字箴言不停的劝自己。
“来都来了,来都来了,来都来了。”
等洗完手白南浔想起了正事,进去阳光农场里面看茅草屋里面有什么。
默念进去以后,白南浔就出现在茅草屋旁边了,从正门推门进去以后,就看中间这个屋子有点像以前她在农村的时候那种堂屋,还摆着桌椅板凳,两边墙打满了柜子。
左边进去以后是一个卧室,里面还有床,和梳妆台,第一反应就是先在梳妆镜上看看这身体长什么样子。
不愧是被宠大的,颇具小白脸的气质,三七分小男士的发型,一双剑眉,双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主要是穿着白衬衣还显得皮肤还白。
总之一句话,人模狗样儿的。白南浔还是比较满意的,长得好看的人,在哪里都要混的开一点。
站起来往床上一躺,舒服啊,虽然不是席梦思床垫,但是对于坐了两天火车的白南浔来说,简直不要太舒服。
白南浔怕躺睡着了,就赶快起身,往右边的房间走去,见里面是一个乡下那种土灶,俩铁锅和铝锅都有。
真好,以后想开小灶就不用担心别人闻着味了,外面半部分还摆着一些锄头榔头的一些工具,肯定是为了开垦外面的荒地准备的。
白南浔出来把包里的钱先放了一张在堂屋的抽屉里,见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的把钱票都放在里面。
不要觉得她太小心了,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的,这毕竟是她身上仅有的财产,要是被吞了岂不是要哭死。
又拉开其他的抽屉和柜子看了一下,在柜子里面发现一包粒粒饱满的小麦,估计是外面那两亩地的种子。
她不会是被这个农场选中的工具人吧,这怎么看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种地准备的呢。
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面和外面的流速是不是一样的。
之前好像用意念装了门口的牌子,不知道种地能不能用意念,白南浔在心里默念翻地,过了好一会儿,空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嘛,没反应;看来要亲力亲为了。
白南浔回到座位的时候,旁边的张恒已经睡得打呼了,这真的是没烦恼啊。
白南浔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还在回想今天的事情还有这本书里的男女主。
今天已经是6月10号了,好像明天从海市来的男女主就会上这列火车了,不过她和张恒对面这两个座位都有人,应该不会那么巧,遇到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