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宴的声音很冷,不带一点温度。
会议室内的股东们纷纷面面相觑。
陆瑾宴的眼底透着一丝嫌恶,他长腿一迈走进了会议室,扬了扬下巴:“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沈时宁笑了笑,将桌面上的股份文件拿起。
她起身走到了陆瑾宴面前,将那份文件摆在了陆瑾宴的面前。
“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多见外?”
陆瑾宴看着面前文件上的股权变更,十分沉默。
“如果你非要和我论个你我出来,那应该是陆总来我公司才对。”
等着陆瑾宴看清楚之后,沈时宁收回了手,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他没再说话,陆瑾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心中有火,却也不得不乖乖的坐下听着沈时宁宣布事情。
终于,会议结束。
股东们纷纷离开了会议室,空旷的室内顿时只剩下陆瑾宴和沈时宁两个人。
“你一个给死人化妆的,为什么要插手公司的事情?”
陆瑾宴冷不丁的开口却扎实的刺痛了沈时宁。
她现在看什么都可以看的云淡风轻,只要陆瑾宴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沈时宁都可以忍受,她早就和陆瑾宴吵累了。
可是唯独这件事情,她无法忍受。
自己是为什么去做殡仪师的,陆瑾宴明明就知道。
她父母走的时候,模样很惨,毕竟是车祸。
从那之后,沈时宁便辞去了医生一职,她想要给每一位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最后的体面。
“给死人化妆也比和不入流戏子搞花边新闻要好,你知不知道你和杨盈盈在一起之后公司股票唱衰了多少?”
她说完,身体后倾靠了靠:“陆瑾宴,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和那些不入流的走地鸡厮混,公司自然要有人来替你管。餅餅付費獨家”
“沈时宁,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陆瑾宴怒极反笑。
他和杨盈盈在一起之后发现了公司股票下滑趋势,也立马做了补救,现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
再说,自己和杨盈盈在一起还不是为了气沈时宁?
闻言,沈时宁笑了笑,没说话,而是起身越过了陆瑾宴。
她心中有些想笑,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沈时宁打开了电脑,看着近日公司发生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东西。
鼠标轮番滑动着,文件之中有一个红色标记。
沈时宁定睛一看,是一个两年都没有搞定的项目。
时氏集团。
她蹙了蹙眉,点进去记下了对方负责人的电话。
沈时宁拿起了桌上的内线,叫了助理进来。
“为什么这个项目两年却没有任何进度?”
助理探头看了一眼,缓缓开口:“对方负责人曾经放了陆总四次鸽子,一直联系不上人玩失踪,就暂且搁置了。”
沈时宁有些意外。
像陆瑾宴这样的人,居然能容忍对方放他四次鸽子。
看来陆瑾宴在处理工作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沈时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助理走出了办公室后,沈时宁拿出手机拨着电脑上负责人的号码。
她白皙指尖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出了号码,眼睁睁的看着手机屏幕上输完号码之后自动跳动出的联系人。
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