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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阿渊昏迷了?”
太后一惊,在听到宫女的解释后怒上心头。
“陛下去祈朝带回一个道士,说能复活皇后娘娘,陛下每隔一日就要剜心头血……”
“慕霜那贱蹄子死了竟还要如此糟践阿渊!走,随我去乾心殿!”
贴身宫女脸色微变。
“可是……”
她想说殿外有禁卫军守卫,不能出去,但她发现太后已经走远,只能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待她跟上去后,看到的便是太后和禁卫军对峙的画面。
“我是太后!你们敢拦我?!”
禁卫军姿态谦卑,虽微微垂首,身影却是稳稳的杵在门前,说话一起也不卑不亢,绝无后退之意。
“娘娘,陛下有旨,您不能出宫。”
“滚开!不过是我儿养的一群看门狗,也敢和我这样说话,呸!”
太后嫌恶地蔑视了他们一眼,语气可谓尖酸刻薄到家了。
禁卫军看着眼前粗鄙不堪的女子,不敢想象这样的人能教养出陛下那般英姿焕发才学渊博的人。
他没有多说话,只是伸手拦在太后面前。
贴身宫女看到这一幕,连忙走过来。
“陛下昏迷,娘娘心里担忧,所以说话偏激了些,但无论如何,娘娘也是陛下的母亲,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还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让娘娘去看望一下陛下。”
宫女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两位禁卫军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放人。
“没有陛下的旨意,我等不敢私自放娘娘出宫,还请娘娘多担待。”
太后才不会担待。
她自从成为太后之后,除了魏泽渊能镇住她,无论是谁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处。
她推开禁卫军,让宫女将他们围住,朝着乾心殿走去。
禁卫军没敢动手,只能跟在她身后。
此时,乾心殿内一片压抑。
见李御医神色凝重的收回了把脉的手,李元急忙忧声问:“李御医,陛下身子如何了?”
“血气不足,寒气入体,伤势长久不愈,如此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急匆匆赶来的太后正巧听到这一句,脸色骤然大变。
她用力推开门,直直的闯了进来。
“你说什么!性命之忧?!”
李元看到她,心中一惊,连忙迎上去。
“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你们不好好伺候他,让他为了一个死人剜心,还有脸质问我怎么来了?”
李元心中暗暗叫苦,连道几声不敢。
“我不来你们就要害死我儿了!”
太后对着殿内的众人一通怒骂,说的话也不经过大脑思考。
李元和御医听了,一脸慌乱的跪下。
“娘娘,此等大罪奴才担不起啊。”
太后冷哼一声,怒气满满的走到床榻旁。
看到床上毫无血色的魏泽渊,太后满心的怒意都变成了心疼。
“阿渊,阿渊?”
她轻唤几声,声音中的温柔小心与方才截然不同。
见唤不醒他,她脸色更加难看。
她扫视周围一圈,竟没有看见冉竹的身影。
“竹儿呢?”
太后越想越觉得生气,就连对冉竹也多了几分不满。
这个时候不来照顾阿渊,跑哪去了?
难道她以为怀了孕就可以坐在宫殿里面享福了吗?
但很快,太后就知道了冉竹为何不在这里的原因。
“回太后娘娘,冉竹被陛下落了胎打入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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