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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清哭着从梦中惊醒,她将自己的头埋在臂弯里。
  你以为我多爱你?
  沙发上的沈清清轻笑出声,你以为我现在又有多爱你呢傅庭砚?
  沈清清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傅庭砚不信她,不仅亲自送她进监狱,还说出那样的话侮辱她,她怎么还会相信傅庭砚。
  沈清清的心也是肉长的,也知道疼,当年心死的疼痛还犹在昨日,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再来一次,她不会再喜欢上傅庭砚。
  但是傅庭砚现在却甩都甩不掉的缠上来,傅庭砚,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你又想怎么戏弄我呢?
  我已经平白无故受了很多苦,你还不打算就此放过我吗?
  惹不起,沈清清还是躲得起的。
  此时的傅庭砚正忙着准备圣诞的婚礼,他和沈清清的婚礼。
  清清不同意?
  没事,他傅庭砚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
  清清现在只要好好休养身体,然后当他傅庭砚的新娘。
  沈清清,你还要我怎么办?
  我明明都不介怀你之前做过的事了,我全心全意地爱你,你怎么还这样避我如蛇蝎?
  傅庭砚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药瓶,将不同药品一一倒出来。
  小一把的量,傅庭砚直接送入口中,就着一旁的冷水吞了下去。
  吃完药的傅庭砚餍足的躺在沙发上,他在计划着他和沈清清的未来。
  这个衣帽间足够大了,清清长得好,适合穿所有好看的衣服;这个婴儿房是粉色的,清清喜欢女孩子,未来女儿就住这间;清清不喜欢油烟味,以后得他做饭…
  傅庭砚看着墙面的照片,那是傅庭砚特意定做的,尺寸巨大,照片上的沈清清一身红裙,翩翩起舞,傅庭砚看入了神。
  仿佛沈清清就在他面前转圈。
  “阿砚,裙子好看吗?”
  随后便满足的笑了笑,喃喃道:“清清啊,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你生来就该是我傅庭砚的妻子。”
  “就算你不嫁我,我也有的是方法。”
  第二天一早沈清清就去墓园祭拜了父母,沈清清将花束轻轻放到父母碑前。
  然后缓缓坐下,她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试图从照片上获取到一丝温暖。
  原来,沈清清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啊。
  父亲母亲都是大学教授,沈清清自小就生活在蜜罐里,她也曾是别人口中的天之骄女。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泪水又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
  “爸,妈,你们当真如此狠心?竟一次也不出现我的梦里。”
  “我真的好想你们,如今我也变成了没有家的人了。”
  “我一定会找出害死你们的凶手,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哭累了,沈清清靠着父母的墓碑睡着。
  这一次,她如愿在梦里见到了父母。
  “清清啊,你怎么睡这里?地上凉,快起来让妈妈看看。”
  沈清清被母亲温柔的话语唤起,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母亲,眼泪又开始决堤。
  “妈妈,我好想你,我好想去找你。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沈母笑着,手轻轻的抚上沈清清的脸,替她擦去眼泪。
  “我的清清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了。妈妈永远会为你骄傲的。”
  紧接着,母亲的身体开始消散,沈清清拼命去抓,却是徒劳,母亲离开的太快,她根本抓不住。
  “妈!”
  沈清清被惊醒,原来是做了个梦。
  她神情有些恍惚,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又坐在墓碑前发了会呆。
  好一会,沈清清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父母的墓碑,然后转身离开。
  妈妈说的对,她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她要努力查出真相,然后去迎接新的生活了。
  在沈清清走出墓园,一辆豪车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了傅庭砚的脸,他目光如炬。
  “清清,跟我回家。”
  沈清清越过车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不想与傅庭砚纠缠。
  傅庭砚却下车来,抓住沈清清的手就往车上带,沈清清拼命的挣脱,甚至不惜上嘴撕咬。
  傅庭砚面露难色,“清清,你当真这么恨我?”
  沈清清:“你别过来,你要是再上前,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好了。”
  沈清清手上不知道啥时候多出来一把匕首,她就这样直直的将匕首对准傅庭砚。
  见到这样的沈清清,傅庭砚只得无奈放她走,他怕沈清清伤了自己。
  沈清清不情愿,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妥协。
  之后几天,沈清清确实过的清净,没有一个人来骚扰她。
  但下午就出事了,沈清清接到苏沐的电话,店有人闹事。
  沈清清匆匆忙忙赶到店里,她从周围人的话语里听出事情原委:原配打小三。
  原配打小三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但这次被打的小三是苏沐。
  沈清清不相信苏沐会干出这种事,立马拨开人群上前,站到苏沐面前,对着来人开口:“你这样是违法的,你再上前我要报警了。”
  沈清清以为至少得遭一顿打骂,自古以来,捉拿小三总是摆脱不了女性对女性间的暴力与侮辱。
  不承想来人看到她的脸后就灰溜溜走了。
  沈清清也不去细想,转身把店面关了就开始查看苏沐的伤。
  “你额头流血了,你别动我处理一下。”
  沈清清的焦急肉眼可见。
  苏沐眨巴眨巴眼的看着她:“清清,我没破相吧?这人下手真狠,我这么个大美人可不能破相。”
  沈清清又气恼又心疼道:“说吧,你惹到谁了?我不相信你会做小三,你怎么也不还手?至少得保护好自己。”
  “我不知道啊,我都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苏沐侧身将桌上的照片拿过来递给沈清清,龇牙咧嘴。
  “tຊ清清,你轻点弄,有点疼。”
  沈清清接过照片。怔住了。
  照片上的人她见过,是傅庭砚的小助理,这些天困惑沈清清终于有了答案。
  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傅庭砚还真无耻,对自己身边的人也要下手。
  晚上,待苏沐睡着之后,沈清清给傅庭砚拨了个电话。
  几乎没听到对面响铃声,电话就被接通。
  傅庭砚站在落地窗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红色的戒指盒子,看到电话打来的那一刻便立即按了接听。
  他一刻也等不了。
  “清清,你终于舍得主动联系我了,我好想你。”
  “傅庭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怨可以冲我来,别动我朋友。”
  沈清清气极了。
  傅庭砚手指轻扣,盒子被打开。
  是一对奢华的对戒。
  带着不容辩驳的嗓音开口道:“清清,现在就来找我。”
  “今晚你不来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明天你的朋友又会出什么事。”
  沈清清犹豫再三,还是出门拦了车,便直接去傅庭砚住处。
  傅庭砚是什么人?
  是A市三巨头之一;是短短四年就接手了傅家全部产业的商业天才;是对自己弟弟都下狠手的白眼狼;更是对沈清清这个昔日未婚妻都能下手的人。
  更何况苏沐这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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