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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热菜,菜热好了吗?”墨擎渊打断了她的话。
  杨阿姨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热好了。”
  墨擎渊终于扔掉了手里的报纸,他起身走到餐厅,抓着温樱的两只手臂把她提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拿过了一边的饭碗。
  “快吃饭!”他挖了一勺,送到温樱的嘴边。
  温樱低着头,她擦了擦眼泪,鼻涕蹭在墨擎渊衣服上,哽咽道:“我不吃,你不带我去我就不吃。”
  她知道墨擎渊不会生气的,她知道墨擎渊的底线在哪里。
  “瞎闹,不吃饭身体怎么会好?”墨擎渊凶她,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又擦了一下她的通红的眼角,给她镶着小猫头的碗里又倒了点汤,让饭更软和一点。
  勺子再送过来的时候,碰到温樱依然是瘪着的嘴。
  墨擎渊眼底一深,说出了思考已久的答复:
  “行了别哭了,我答应你。”
  真是太不容易了?!温樱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惊喜的抬起了头,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迫使自己哭泣有多难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
  她不敢把高兴表现得太明显,勉强喝了一口送到嘴边的汤饭,嘟囔着问:
  “真的吗?你会不会骗我?”
  “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明天下午四点出发。”墨擎渊替她擦嘴巴,犀利的目光偷偷审视着她: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明天我会告诉你带你出去出席的代价是什么。”
  是更冷酷严苛的搜身,还是在身上装镣铐?温樱的神色逐渐暗了下来。
  如果是那样,她又该如何应对?
  她垂着头,机械的一口一口接受着墨擎渊的喂食。
  这个魔鬼,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能毫不怀疑的就这么妥协松口。
  晚上,墨擎渊洗完澡就把床上的人一把捞到胸口霸道的抱着,手掌摁住柔软的脊背,被迫温樱趴在他的身上。
  寂静的黑暗中,温樱一句话也没说,乖顺的蜷在他的怀里,脸顺着他手的指示贴在男人的胸膛,感受到越来越剧烈的起伏和粗重的呼吸。
  睡裙在不知不觉中被手往上掀起。
  温樱瞬间紧张了起来,浑身开始轻轻的颤抖。
  “怎么?碰都不能碰?”一碰都发抖。
  “我……我困了。”
  还好对方克制住了邪念,探出来的手又把她的睡裙,拉了下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几个吻。
  “睡吧。”
  温樱又担忧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第二天下午四点,温樱收拾好,走下楼准备迎接墨擎渊的条件。
  没有想象中的镣铐项圈绳子探测仪。
  映入眼帘的,是摆在茶几上的一杯透明的液体。
  墨擎渊躺在茶几旁边上,双腿随意慵懒,神情阴沉冷冽。
  “这是「婺鶊水」。”他见温樱走过来,朝着她下巴一扬。
  “什么是「婺鶊水」?”
  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温樱的心里害怕极了,她吞了一口口水,问道。
  墨擎渊冷冷的盯着她,语气轻松的像是在介绍一个收藏品:
  “这算是一种会导致双腿膝盖剧痛的药,只有我这儿有解药,喝它下去,有十个小时的潜伏期,如果十个小时后不服解药,就会膝盖疼痛如碎裂,以前tຊ是用来惩治那些答应还钱又不还的老赖的。”
  “那你把这种药放在这里,是打算干嘛?”温樱直截了当的问他。
  墨擎渊冷笑一声,他如死神,手指轻抚过桌面:“我的小蔷薇,这还用问吗?喝它下去,我就带你出席夜宴,回来后我自会给你解药。”
  但如果她趁着宴会或是别的机会逃跑了,那么很快,没有解药的她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剧痛之中。
  无论她已经跑到哪,最后她都只能打墨擎渊的电话,求墨擎渊把她带回去,给她解药。
  温樱深吸了一口气:“擎渊哥哥,我不会逃跑的。”
  “既然如此,就喝下它。”墨擎渊把杯子朝温樱这边推了推:“你放心,回家我就给你解药,只要你吃了解药,毒素就会化解,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伤害的。”
  上一次温樱躲在被窝里不知干嘛的事。虽然当时温樱自以为糊弄过去了,可它始终是扎在墨擎渊心头的一根针,他不仅辞退了奥九,更是更为严苛对温樱进行监视。
  凭直觉,他始终觉得那肯定是温樱在给某人求救信号,但他始终没有找到证据藏在哪,没有找到那个帮温樱发信号的东西。
  也许他把温樱一带出去,就有接应她的人。
  不过,在他墨擎渊眼皮子底下逃跑,是做梦。
  “我喝就是了。”
  正揉着眉心,一边的温樱端起了那杯液体,一饮喝下。
  无色无味的水,喝下没有任何反应,却控制她的致命软肋。
  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有多狠,她根本不用怀疑,还好,她今天的目的也并不是逃跑。
  喝完之后扯了一下身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温樱站起了身来:
  “墨擎渊,我们走吧。”
  墨擎渊没有食言,他把温樱带上了车。
  一上车,黑色的车窗帘就如往常一样升了起来,只有等到彻底下了山,车窗帘才会降下去。
  往山下的路,非常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走到死路,路上还很可能潜伏着站岗的狙击手。
  如果不是经常来往墨擎渊的府邸,或者拥有地图,根本没法离开这座山。
  但温樱不是只有靠视觉来记忆路线,她灵敏的听力可以根据汽车的拐弯声以及换路时车轮碾过地面声音的不同,感知路线的变化。
  她从第一次被抓上山开始,就已经在根据声音记路了,如今下山的路她已经她几乎都能清楚记下来。
  只是有两条岔道是平路,路面也没有任何差别,差异几乎不存在,拐弯的幅度极小,她不太确定。
  “在想什么呢?”
  正记着路,男人的声音从耳面传了过来。
  似乎故意跟她作对的似的,吻从后面落在了温樱的耳唇,一路延向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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