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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两人赶紧点头,心中却是都在感叹,看似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并不容易啊。
  “最后就是稍微屈膝,双手下按到胯前。”
  玄诚子继续示范,随后起身道,“起势就这几个动作,也是你们今日的任务,将它练熟了就行,来,做一遍给我看看。”
  “好的。”两人赶紧点头,然后再次做出动作。
  不过,由于不够熟练,动作很僵硬,特别是沉肩坠肘这个,总是很难一次完成,十分的不连贯。
  当然,这对于初学者来说很正常,玄诚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两人自己进行练习,只有姿势不对的时候才会去帮忙调整一下。
  而在这个过程中,云溪鹿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各处有隐隐的暖流在游走,从小腹处一直扩散到四肢百骸。
  差不多练习了两刻钟,今日的学习才算结束。
  玄诚子提醒道,“有时间自己多练练,明日要考察的。”
  “好的师父。”两人赶紧应下。
  这才发现,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起势,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呼…”
  松口气,活动了下筋骨,云溪鹿和温至清就继续去晾干藕粉了。
  而玄诚子,看着那工作量也不大,就抱着小墨玉回房间去了。
  小墨玉倒是挺喜欢玄诚子的,除了云溪鹿以外,就最喜欢缠着他。
  “子贤兄!”
  正忙碌着,外面突然传来了喊门声。
  “嗯,相公,好像是找你的?”云溪鹿看向温至清。
  “我去看看。”温至清听着也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洗了手就去开门。
  门口是个衣着朴素,容貌清秀,看起来年岁和温至清差不多的少年。
  “克明兄。”
  见到对方,温至清立时露出温和的笑意,“你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到了里面,立刻对着双方进行介绍道,“这是我上学时的同窗,杜晦,克明兄,这是我…我家娘子。”
  温至清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面上不由浮现几分热意。
  “啊…嫂子好,见过嫂子!”
  杜晦明显愣了下,见礼之后讶异地看着温至清,“子贤兄何时娶得妻,怎的都没知会一声?”
  “我如今年岁还不够,还没办酒。”个中缘由自是不便细说,云溪鹿简单解释了下便道,“届时正式拜堂,一定告知。”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说到这里,杜晦看着温至清有些欲言又止,神色古怪。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解释。”
  见此,温至清眼底划过一抹晦涩,但随即强撑着笑意道,“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是啊,二月便要开始县试了,我要去镇上找廪生作保,就想着邀你同去。”
  杜晦狐疑地看了温至清片刻,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道,“我们这边互结就差一人,你的人品我自是信得过的,首先就想到你了。”
  在郜国,参加县试需要五人互结,并由本县的廪生作保。
  闻言,温至清垂眸,眼底划过出几分落寞,摇了摇头道,“我不去。”
  杜晦一听,诧异地道,“为什么,先生都说你考上童生的机会很大,确定不去么?”
  温至清再次摇头,“我家中的情况你也知晓,如今我净身出户,更加没法去了。”
  “怎会这样…”杜晦愣了愣,神色之中满是惋惜。
  此时,云溪鹿算是听明白了,看着温至清失落的样子,立刻出声道,“杜公子还请稍作片刻,我与相公说些话。”
  说完,端了杯水给杜晦,就带着温至清回了房间。
  “小鹿,你这是?”温至清不解的问道。
  “相公,先生都看好你,我觉得你应该去考,咱们家如今差不多有十八两银子,不缺钱了。”
  谁知,温至清却是露出苦笑,摇了摇头,“小鹿,我若是去参加科考,十八两银子可是不够的。”
  云溪鹿听完后一愣,惊讶道,“参加个考试,十八两还不够?”
  “嗯。”
  温至清点点头,就给云溪鹿解释起来,“县试期限只有一年,过了得重考,因此若不在同年去参加府试的话,便是浪费了,所以,只要参加来了考试,就必须县试府试一起考。”
  他顿了顿,继续道,“方才你也听到了,参加考试需要请廪生做保,县试三两,府试八两,更不要说去县城和府城的路费以及住宿费用,算下来,最少需要二十两银子。”
  云溪鹿却不以为意,“不就二十两,咱们现在就有十八两了,再努努力不就有了嘛!”
  “俯试就在四月份,虽然咱们现在有十八两,但过日子也是得花钱的。”温至清无奈的道,“或许到时候真的能够攒到足够的钱,但也会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小鹿,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如今有着十八两,做什么都方便,日子也能够过得平稳,如果要去考试的话,那日子就要艰难起来了。
  许是为了让云溪鹿死心,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温至清继续道,“这还只是考童生的费用,若日后想继续往上考秀才的话,束脩,笔墨纸砚和买书等等的花费,每年没个三四十两是下不来的。”
  当初没分家,是全家人一起挣钱供他一人读书,还算能勉强支撑,如今就他们两人,根本就供不起。
  所以,他也是彻底放弃走仕途之路了。
  云溪鹿听完也是一阵牙疼,难怪这时候读书人这么少,万万没想到,这考个试居然这么费钱!
  也是这会儿才觉得她之前想的真是太过乐观了,这时读书真是比上辈子培养大学生还要烧钱,至少那会儿还有九年义务教育。
  见云溪鹿沉默不语,温至清觉得她应该是听进去了,便是转身要出去。
  谁知,云溪鹿却突然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也知道你不想我吃苦,但过日子本就是如此,想要甜总得先吃苦,我不怕吃苦,我怕的是一直吃苦,相公你会让我一直吃苦么?”
  温至清一听,立刻反驳道,“自然不会。”
  云溪鹿笑了,“那不就好了,相公知道心疼我,我也想要相公更好,咱们夫妻同心,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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