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屿深没想到,孟沥川是真的铆足了毅力不同意他和孟伽晚在一起。
转眼两个月过去,严屿深还是没能见到孟伽晚一面。
这让他很挫败。
严屿深满面愁容地坐在办公室里,哀怨地盯着一声不响的手机。
孟伽晚为了让他专心工作,不仅不给他发消息,还不回他的消息。
幽怨的严屿深打开网页,在搜索栏里输入——
“如何讨大舅子欢心?”
然而在看到一系列“投其所好”、“送礼物说好话”这样的回答之后,严屿深放弃了在网上寻找讨好孟沥川欢心的方法。
投其所好?
孟沥川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为人淡漠,无不良嗜好,无狂热爱好,唯一最在乎的就是妹妹孟伽晚。
如果要讨他欢心,只能主动放弃孟伽晚,这怎么行?
送礼物说好话在孟沥川身上更是无从下手。
严屿深靠在椅背上,仰头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重生之后,最大的阻碍竟然是上一世促成他们婚姻的孟沥川。
果然是命运弄人。
下班之后,严屿深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
路过一个花店时,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买了一束玫瑰。
看着这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严屿深脚下一转,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站在孟伽晚家的楼下,严屿深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猜我在哪儿?”他含着笑问。
孟伽晚用压低的声音问:“这我怎么知道?”
严屿深不禁跟着她一起降低了声音:“其实,我在你家楼下。”
“什么?”孟伽晚惊呼,“你不怕被我哥发现吗?”
“没关系,我只是想看你一眼。”严屿深掩去眸底悲伤,故作轻松的语气,“你来阳台。”
孟伽晚正在煮什么,她把勺子丢进锅里,走到阳台上。
她掀开了玻璃窗,热风呼呼的吹了满屋,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果然在楼下看见了严屿深的身影,孟伽晚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只见严屿深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孟伽晚笑着问:“你拿了什么东西来吗?”
严屿深点头:“你猜猜,是什么?”
孟伽晚撇撇嘴:“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
难得她有这样任性撒娇的时候,严屿深唇角笑意不减更深:“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
说着,他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夜色下竟也那样惹人注目。
“哇……”孟伽晚没有想到他会给自己买一束花,眼眸中满是惊喜,“是买给我的吗?”
“当然。”严屿深扯起嘴角,“但是很可惜,你现在只能看看,拿不到手了。等我们能见面,我再买一束更大的给你。”
孟伽晚被感动到,眼眶里甚至有了点点泪意。
她笑了声,突然不再压低声音:“严屿深,其实,我哥现在不在家。”
严屿深只顿了几秒,就立刻拔腿往楼上跑。
他没有耐心等电梯,直接跑上楼梯。
到了七楼的时候,孟伽晚早已打开了门,在门口等待他。
那一瞬间,严屿深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一世和孟伽晚结婚之后。
这种感觉,这个味道,名为家的温馨。
严屿深一步上前将孟伽晚抱紧怀中,那束玫瑰花压在孟伽晚的背脊上,有些变形了。
半晌,他松开手,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孟伽晚总觉得严屿深从手术醒来后和以前很不一样,他从一个不言苟笑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毫不吝啬表达爱意的人。
起初孟伽晚以为严屿深伤到了脑袋,但是检查结果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后她慢慢相信,他如他自己所说,只是太过迟钝,不明了自己的心意罢了。
严屿深走进门,伸手在孟伽晚的鼻子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你故意压低声音,骗我你哥在家是不是?”
孟伽晚狡黠地笑了笑:“其实我哥还没走多久,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
严屿深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所以我们这是心有灵犀?”
话刚说完,他倏地皱起眉,耸了耸鼻子。
“你是不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