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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寂拄着拐杖起来,他背后的血液流的更多了些。
  整个后背的衣服都成了深色的。
  晚意都看在眼里,咬着唇说道:“你在这等等,我去找点止血的草药过来,你若是在不止血感染了我们恐怕……”
  他有个好歹,那些手下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的。
  沈寂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的移动不了了,刚才的运动使得腿部的疼痛加剧。
  如今是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他艰难的开口,“那你注意一些,莫要在受伤了。”
  晚意察觉到他在关心自己,笑的很甜,“恩恩!”
  那次是意外,她还是很惜命的。
  晚意在附近没找到止血的草药,于是走远了一些。
  等她找到止血的东西之后,也发现了附近有一个茅草屋。
  看起来很是破败,推门进去之后里面的东西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看起来从前这里是有人住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荒废了许久。
  好在家具什么的还是可以用的,就是需要打扫一下。
  攥着止血草回到了悬崖底下,“我找到了止血的草药,你转身过去我给你敷上吧!”
  沈寂听话的转身过去,他除了腿部之外,背后也全都血迹斑斑。
  是刚才接她的时候伤到的。
  晚意没有旖旎的心思,看到他后背的惨状心里只余下愧疚和自责。
  “王爷,可能需要您把衣服脱下,我才能给您敷上草药,否则草药就达不到效果了……”说完晚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脸不由得燥红起来。
  手里紧紧地捏着止血草。
  沈寂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慢吞吞地脱掉自己的上衣,如果忽略他红得滴血的耳尖的话,或许晚意也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可当她看到他的耳尖通红之时,她心里的想法瞬间翻涌了起来。
  不急不急,瓜晚意在心底告诫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单独相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伴随着小小的柔弱在他后背作乱,沈寂身体瞬间紧绷。
  等到她帮他上好药,沈寂的额头已经隐忍的出了一大片汗渍。
  “我发现了一间茅草屋,我们先过去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体力早就已经耗光了。
  此刻她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过度的惊恐之后就是迷茫,随后就是暗喜,再之后只剩下疲惫。
  沈寂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说法。
  艰难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往茅草屋的方向而去。
  “要不,我扶着你吧?这样会快些。”晚意伸出手想搀扶着他走。
  沈寂躲开了她的触碰,声音冷冷的,“不用,这点路本王还是可以自己走的。”
  仔细听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晚意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只能听从他的话在前面带路。
  等到晚意迁就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茅草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前面就是茅草屋了。”说完晚意靠近了沈寂些许。
  她一直很怕黑,尤其是这万籁俱静的时刻。
  恐惧更是被放大了数倍。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的沈寂眸子暗了暗,推开门,一股陈年木屑的味道袭来。
  “王爷你先睡吧,这里我都给你擦干净了。”晚意一进门就把床给收拾干净了,让他赶紧躺下休息,以免伤口再次崩裂。
  现在可没有多余的药物了。
  沈寂看到这茅草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榻,而他们有两个人。
  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
  沈寂有心想保全她的名声,却无奈没有多余的东西能让他发挥。
  “你睡床吧,我用屏风挡在我们之间,只要你我不说出去,这件事就不会影响你的名声。”本来他想在门外候着的,但他的伤势太严重,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了。
  要是继续逞强,怕是不需要多做些什么,他立马就能晕倒。
  他晕倒之后,她一个弱女子自己在这深山老林,要是发生点什么危险,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用,我没受伤,你才是伤员,你睡床吧!”他要是不好好养好身体,她怎么对他做出自己心里想做的事呢?
  她刚才看过了厨房和浴室,这个茅草屋虽然看着破落,可里面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
  想来从前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哪位隐世之人吧。
  一静下来晚意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身上黏黏腻腻的。
  衣服也脏兮兮的。
  她现下是睡不着一点。
  “王爷您先睡吧,我想……烧水洗个澡。”晚意有些羞赧地说出洗澡两个字,果真沈寂就不说话了。
  “那你注意一些……”沈寂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躺下准备睡觉了吧。
  屏风这边和浴室是挨着的,说是浴室,也不过是拿着一道帘子遮挡住而已。
  若是他坚持睡榻,怕是距离她洗澡的地方就会很近。
  晚意烧好水之后缓缓地褪下衣裙,踱步进了浴桶里面。
  从之前的一路奔波到军营,再到后面的掉下悬崖,她几乎就没安心过一天。
  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晚意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哪怕是一路的奔波,她的肌肤状态仍旧是吹弹可破,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
  只是这嫩滑上面多了许多青紫痕迹,看着触目惊心。
  重生回来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甚至感觉从前的宫寒等毛病都好像消失不见了一般。
  更是在心中下意识的认为她能为无嗣的摄政王生下孩儿。
  这份自信她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晚意心中想着事,洗的格外慢和仔细。
  这就折磨了外面无论蒙着头还是堵着耳朵的沈寂。
  无论他怎么做,那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成精了一般拼了命地往他耳朵里钻。
  脑海中出现了她缓缓褪下衣衫的画面。
  接着下腹传来一道热流。
  他……
  沈寂深呼吸了好几口,仍是压不下那股热意。
  里面水声渐渐地停息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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