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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茗茗紧紧地环抱住段世霆,想到陈副官的话,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可我只有你了。”
  “所以我不能不为你想。”
  段世霆轻抚她的发丝,哪里还有气?
  翌日,杜茗茗乘车去了城外的谭家别苑。
  谭父在处理军务,杜茗茗便吩咐先不要去打扰他。
  自己则去到陆家军昔日一团费团长的办公室去探望。
  “费叔叔。”杜茗茗站在办公室门口轻声喊道。
  费团长见是杜茗茗,愁云密布的脸上喜笑颜开。
  “茗茗啊,你这小妮子还舍得来看看费叔。”
  费团长给杜茗茗倒了杯茶,递给她。
  “费叔叔,您最近还好吗?听说您在战场上受了些伤。”
  杜茗茗语气甚是担忧。
  费团长曾经是父亲的嫡系心腹之一,本来一直不愿意归顺的,谭父礼贤下士三顾茅庐,这才打动了他。
  但谭父曾经是想杀了费团长的,可自己苦苦哀求于谭父。
  后来费团长没死,还被如此对待,杜茗茗一直以为是谭父给自己面子。
  其实不过是做出那些样子来罢了,谭父不会杀费团长,因为他需要费团长的存在来引导陆家军归顺。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当年你父亲和你兄弟受的伤那是数不胜数……”
  说到这,他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果然,再一看,杜茗茗的眼眶就红了。
  “茗茗,你别难过,大帅他泉下有知,想必也舍不得你难过。”
  杜茗茗眼眶红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费叔,你还记得段大帅的陈副官吗?”
  “记得啊!老陈!我们曾经总是在一个战壕里相遇,还笑说以后要是段陆两家打起来了可不会手下留情。”
  “可惜,沪南之战后,再没有见过了,诶……”
  费团长也是颇为怀念故人。
  “费叔,我见到了陈副官。”
  然后隐瞒了段父去世的消息只说在养病,其余的全部都合盘托出。
  费团长听完,下意识摸了一根烟要点。
  思及杜茗茗在这里,又熄了火。
  “费叔,我从起初的仇视谭家,想了很久很久,但我仍旧认为你们的意志是自由的。”
  “父亲已经去世了,陆家能选择的却不只是谭家和段家,你们甚至可以另起炉灶。”
  费团长听得拍桌而起,却觉得自己激动了。
  放低声音道:“茗茗,咱们陆家军不能被这样欺负!”
  “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我必让那谭贼血债血偿!”
  “费叔……”杜茗茗闻言不禁落下泪来。
  “既然费叔做了决定,有什么需要茗茗帮忙的,茗茗一定赴汤蹈火地做到。”
  说着就起身:“我先去那边看看。”
  她指的是谭父那边。
  费团长能做这么多年团长,脑子自然也不是摆设。
  杜茗茗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便听见身后传来费团长的声音。
  “茗茗啊,我们陆家军的忠诚,你自不必怀疑。”
  “往后有事直接跟费叔说,你一个小女子抗这么多事,叔看着心疼。”
  杜茗茗身形一滞。
  果然,瞒不过费叔。
  她回首,朝费团长鞠了一躬:“会有人联系您的。”
  便去了谭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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