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头顶冒汗了,他这会有点理解林辰安想捂兮兮嘴时的心情了,他巴不得拿胶带把慕柠的嘴给封上。
白夏月看到这盘蝴蝶结,心猛地一缩,知道林辰安可能是无心,但生生勾起了她的屈辱回忆。
姚茵茵这会也什么也不知晓,对着这盘蝴蝶结猛夸:
“还真是白玉蝴蝶,不愧是偶像剧一哥,耳濡目染多了,做个菜都这么有情调,夏月,你快来看啊,这白玉兰,跟你还有点相配。”
姚茵茵不加最后这句还好,加了这句,白夏月心底发怵,她头都不敢抬,生怕沈淮州也回忆起那天的事。
观众却一脸看戏,手指不断敲击:
“这道菜出现的怎么这么及时!”
“传下去,白夏月是满心欲望的花蝴蝶。”
“慕柠那句反问一说出口,我在屏幕前鼓掌鼓的像海豹!”
“畅快了,我终于畅快了,给林辰安这个铁憨憨记一功!”
林辰兮看了眼哥哥做好的蝴蝶结,大大的叹了口气:
“哎呦,哥哥又搞这个,哥哥就只会这个,妈妈每次都说哥哥浪费胡萝卜。”
林辰安被兮兮无情戳穿,沈淮州却抬了眼:
“只会这个也没关系,毕竟,这是绝技。”
林辰安莫名被沈淮州夸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苏芊允好像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他这被家人嫌弃了好多次的tຊ蝴蝶结,好像还挺受欢迎?
林辰安受宠若惊的表情又戳中了观众的笑点,弹幕也飘的飞快:
“看到了吧,我们小双关键时刻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们小双,不是花架子!”
“凭林辰安的脑子,今晚想到半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沈淮州为什么会夸赞他的白玉蝴蝶。”
苗姐跟造型师一直关注着节目的动向,她们跟大多数观众一样,被今天高潮迭起的节目,震惊了好几回。
苗姐甚至对着桌上的白玉蝴蝶发出感叹:
“我要是白夏月,知道外面现在是这种情况,我还不如直接拿这蝴蝶结把自己勒死。”
造型师暗笑:
“等她知道,这事儿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通过我对上几季节目的研究,因为是直播,嘉宾们根本没机会看手机。
这种真人秀节目,导演非常忌讳嘉宾根据大众的反应调整自己在节目里的表现,刻意迎合观众。
所以,他不会给嘉宾接触舆论的机会,会没收手机。”
苗姐微微有些失落:
“啊?那我们岂不是也不能跟芊允联系?我原本打算晚上给她打电话问问今天录制累不累的。”
造型师笑的一脸狡黠:
“累不累沈董会问,哪轮得到咱们?就算能联系,这电话你也不能打,我给沈董打包的行李里,塞了件半遮半掩的白色睡衣,说是睡衣,薄如蝉翼,晚上他们俩在那小帐篷里,哎呦,不敢想。”
苗姐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上次还说我被苏芊允传染了,我看被传染的是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造型师一脸神秘的扬了扬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我胆子大,这是沈董胆子大!”
苗姐瞪大了眼:
“嚯!”
沈淮州的厨艺相当惊人,嘉宾们这一餐吃的非常尽兴,导演却根本不信,以为大家都是碍于沈董的威严,不敢说菜色难吃。
眼看大家将晚餐吃完,导演举起小喇叭,派工作人员上了场:
“今天是第一天录制,希望大家能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咱们节目的主旨是,在喧嚣的都市生活里,放下手机,让自己慢下来,用心去亲近大自然,按照节目惯例,请嘉宾们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保管。”
嘉宾们都毫不在意的将手机上交,白夏月因为今天穿的旗袍,没有口袋,手机留在了星空房里,她转身去取,工作人员跟她跟得亦步亦趋。
白夏月回到星空房,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屏幕,看到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给她拨打了几十通电话,想让工作人员通融,先回个电话。
工作人员却没给白夏月任何机会,工作室看着直播的员工,刚燃起一丝希望,突然又冷了心。
露营地的天渐渐黑了,第一天的直播也快要告一段落,简单修整后,苏芊允跟慕柠约好要去她的小木屋洗漱。
林辰安也向沈淮州表示,房车里的洗漱间,随时供沈董使用。
苏芊允拿了自己换洗的衣服跟着慕柠走,镜头落在了沈淮州身上,他在帐篷里,打开了自己行李,拿出装睡衣的袋子,在观众们还没来得及看清袋子里装了什么的瞬间,又一把把袋子塞了回去。
第一天的录制,在网友的“有本事别管直播,决战到天明”的怒吼中落下了帷幕。
导演和副导都深深的松了口气,像是逃过一劫。
今天的录制,虽然波澜壮阔,但好歹嘉宾们没打起来,值得庆幸。
直播间虽然关闭了,但导演的神经却没完全放松,沈淮州跟苏芊允的住宿问题还没解决。
导演迈开了腿,朝房车走了过去,沈淮州在房车里洗漱完,一出门就看到了笑的异常灿烂的导演,亲切友好的对着他开口:
“沈董,之前我们没考虑到有嘉宾会带老板来的情况发生,所以住宿方面,有些欠考虑,不过节目组多带了帐篷,您看,要不,给您单独搭一顶?
您跟苏芊允住在一起,确实有些不方便。”
沈淮州面无表情的向帐篷迈腿,导演也赶紧向前,沈淮州冷冷的声线也落了下来:
“合法夫妻,有什么不方便?”
导演被沈淮州这句话说得有些懵,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停了转,喃喃的反问:
“夫妻?”
沈淮州拉开自己的帐篷,从行李箱里拿出小红本,举在了导演眼前:
“这下,可以住在一起了?”
导演震惊的吸气:
“可,可以,那沈董睡个好觉,晚,晚安。”
导演说完,拔腿就跑,生怕跑得慢了,影响了夫妻的二人世界,沈淮州把结婚证收了起来,一把拉上了帐篷,换上了自己半遮半掩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