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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城市街灯缓缓亮起。
  睡了几个小时,赵初语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时,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室内亮起了昏黄的壁灯,光线朦胧下,透着一点温馨。
  也让赵初语那颗略显不安的心,安定了些许。
  她没去在意祁瑾安的去向,用手按着胸前的被子,坐起来,慢慢挪到床尾,拿起沙发凳上的浴袍,套到身上。
  如海藻般浓密的长卷发,铺洒在后背,婀娜迷人。
  穿好浴袍,确保没有裸露出来一点,才下床去浴室。
  也不知是不是祁瑾安帮她又擦了药,身上有股清凉之意。
  特别是比花还嫩的“小花园”,那股似有若无的酸涩,完全消失不见了。
  照镜子发现脖子的吻痕,也消了很多,不再密密麻麻。
  如果不细看,会误以为是蚊子咬的。
  赵初语站在镜子前,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赵初语,守好自己的心,别交出去,绝不能踏进温柔陷阱。】
  凝眸静望了好一会,她才拿起全新的牙刷,用漱口杯装水,开始刷牙洗脸。
  这里是总统套房,配套高级,设施齐全,什么都不缺。
  赵初语洗漱完,就走进与卧室相通的衣帽间。
  祁瑾安应该是早有准备,衣帽间一分为二,已挂满服装。
  左手边基本是男士正装,只有少量纯色休闲服。
  右手边挂满女士当季服装,款式多样,各种类型都有。
  正中央的玻璃橱柜里面,还有很多配套的首饰,及各种名贵手表。
  赵初语从中选择了最普通的黑色铅笔裤、荷叶边白衬衣,并未再穿裙子。
  摆放在上面的首饰,瞧都没瞧一眼。
  脖子什么都没戴,她甚至都没打耳洞,耳环就更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
  一头如云般的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后背,用来遮挡还没完全消失的吻痕。
  镜子里的她,纯中带欲。
  即便是最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住那种天生的妖媚。
  不施粉黛的小脸,嫩的仿佛能掐出水。
  她没再多做停留,穿上平底鞋,打开门走出房间。
  房间外面是配套的客厅,以及餐厅。
  整个空间,依旧空无一人。
  赵初语很清醒,同时也很清楚像祁瑾安这种商业做到国外的总裁,一定更忙。
  能百忙中抽空来找她,也许是正在新鲜期,还对她很有“性”趣。
  等“性致”过后,估计就把她撇到一边,弃如敝履了。
  赵初语脚步停顿一会,就戴上口罩,拿上手提包,转身打开极为上档次的梨花木大门。
  未曾想,门外竟有数个保镖在把守着。
  意识她要出去,就目不斜视地伸手挡在她前方一米处。
  “赵小姐,请你回房,未得五爷允许,你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言语恭敬中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一旦这位赵小姐“逃跑”,就要面临惩罚,这谁能不怕。
  深市那两个“保护不力”的保镖,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因能力不足,已被开除。
  进入圣安的人,都清楚祁五爷对待忠心耿耿的下属有多大方。
  普通阶层不仅月入六位数,平时还有各种优质福利。
  更别说表现突出的管理层,年收入高达上千万的都有。
  但相对来说,福利机制有多好,惩罚措施就有多恐怖。
  被标上能力不足的人,不会再有哪个公司敢收。
  为首保镖想到这,面容更为抖擞,不敢有一丝懈怠。
  赵初语并不知她离开深市后发生的事,被她刻意敛起媚意的眸子,散发着摸不清的神色。
  她什么话也没说,把门关上,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祁瑾安这是什么tຊ意思?
  禁锢她人身自由?
  就算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也有自主出入的权利吧。
  另一厢,接到郑致电话前往医院的祁瑾安,坐在医院会议室首位,气场森寒,眼底泛着一层骇人冷色。
  郑致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站在一旁,缩减自身存在感,不做这场没有硝烟之战的炮灰。
  素有不败“战绩”的神医潘文章,坐在下首。
  他面容难看,第一次感觉到棘手。
  祁瑾安让他过来救的那个老太太,已经没有求生意识。
  病人没有生的渴望,这让他怎么救,可不就让人头疼。
  偌大的会议室,仅有他们三人。
  无人说话,一片死寂。
  祁瑾安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也令这让人感觉很沉重的气氛,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潘文章已达八十五高龄,亲身感受到对方无言释放的威压,都不得不说祁家这小儿子,气场真强悍。
  比祁老爷子还要胜上好几个阶层。
  都说歹竹出不了好笋。
  一生艳遇无数的祁老头,没想到临老了还能得到一个这么优质的继承人。
  潘文章感叹完,就叹了一口气,瞅向脸色低沉的祁家小儿子。
  “瑾安,老太太在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有,就让Ta过来,和老太太聊聊天,让她对这个世界重燃希望,问题就不大。”
  要不然他手术进行到一半,病人嗝屁了,怎么整。
  这会让他入棺前都良心不安。
  更何况他还收了祁瑾安价值一百个亿的典藏,再让他还回去,这可比放他心头血还痛。
  就是不清楚那老太太和祁家小子有什么关系,这么出钱又出力的。
  他和祁家相交几十年,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祁瑾安坐在那里,犹如一座冰雕,冷的瘆人。
  他下意识不想让赵初语直面姜婆婆做手术的场面。
  可要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却也只剩救活姜婆婆这一条路走。
  沉默良久,他才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拿起会议桌的手机,面容沉冷地走出去。
  郑致反应过来,立马上前一步,敬重地对潘文章道:
  “潘老,已在酒店为您备好餐宴,还请您先移步去吃晚饭,五爷稍后给您答复。”
  姜婆婆哪还有什么直属亲人,有也只剩那个十几年前捡回来的女大学生。
  他一个小小助理,又怎么可能摸得透祁五爷的心思。
  只能先把好不容易请过来的医术泰斗先稳住。
  潘文章似乎很了解祁瑾安的性格,对他的不言不语,未有一丝责怪,顺着郑致递过来的“梯子”就下。
  “嗯,也好,正好肚子饿了。”
  “潘老,您这边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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