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医疗费谁来还?”岑婠挑着眉头问她。
乔母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借的钱肯定得由你来还啊?”
岑婠不甘的吼道:“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乔母生气道:“你怎么就那么小鸡肚肠,我没有扶养过你姐姐,我哪有脸问她要钱?再说,你姐姐身体那么差,需要钱的地方多的很,你帮她分担一下经济压力又怎么了?”
岑婠气得发抖:“你……”
燕鸿笙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拍打着岑婠的肩膀,润物无声的安抚着岑婠。岑婠转头感激的冲他一笑,却是苦涩无比。
“姐姐,你现在有些激动,让我跟她谈?”燕鸿笙提议道。
岑婠也知道自己面对乔母时,整个人处于崩溃的状态,是无法和乔母正常沟通的。遂退后一步。
燕鸿笙向前一步,将岑婠护在身后。
他俊脸如冰雕,冷冷的睨着乔母:“我可以借钱给你,但是你必须签一个和小米断绝关系的协议。”
其气场瞬间震慑住乔母。
乔母呆若木鸡。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讥笑道:“我把她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却想让她跟我断绝关系,那以后谁给我养老?我老了瘫在床上还指望她伺候我呢。”
“岑婠从小就会伺候人,她姐姐可不如她心细。”乔母想起岑婠小时候对她的贴心照顾,脸上就浮出满意的表情。
燕鸿笙眼底冷机戾乍现,道:“你最好去问问律师,像小米这种没有任何经济收入的女儿,她最多能给你多少赡养费?”
“一个月顶多几百元,而且还得小米高兴才给你,不高兴她可以拖着你……至于你想要她照顾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以前是怎么对待岑婠的你心里清楚。她如今心里有气,有怨,你就不怕她伺机报复你?”
“我一次性给你一百万,这是你唯一一次发家致富的机会。”
乔母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在岑婠离家出走后,她想要刚成年的岑婠支付她赡养费,遂动了跟岑婠打官司的心思。奈何律师告诉她,以岑婠这种零收入的情况,而且乔母还没有到法定退休的年龄,她拿到赡养费的几率为零。
可现在……
她看到岑婠穿着如此华丽的衣服,拥有和富家小姐一样高贵的气质,她的贪婪欲望便彻底被勾出来了。
“我家小米可是顾太太,身价贵的很。”乔母企图讨价还价。“一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岑婠冷着脸道:“我和贺祁川结婚时签了婚前协议,顾家的钱,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乔母伸手挠了挠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臭骂道:“你怎么那么蠢?那种协议怎么能签?”
燕鸿笙握住乔母的手,用力一推,乔母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燕鸿笙阴鸷冰寒的声音,宛若恶魔般在乔母头顶响起:“小米六岁起就要到处乞讨,挣来的每分钱都交给了你。算起来,你才养她六年,而她乞讨为生养你十几年,你赚大发了。”
“我劝你要学会知足,否则我就告你虐待儿童罪。”
乔母瞪大眼,她还想反驳。
燕鸿笙却步步紧逼:“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小米面前。你若再惹她不开心,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去监狱里待。”
乔母明显被吓到了:“你谁啊?你有那本事吗?”虽然是质问,明显底气不足。
燕鸿笙冷冷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等几天,我的人会上门把支票给你送来。”
说完,燕鸿笙就拉着岑婠离开。
乔母瞪着燕鸿笙的背影,眼底是慌乱,不甘。
乔母转头就来到顾氏集团。
当助理将乔母带到贺祁川的办公室时,贺祁川很是惊讶,俊眸里掀起一抹厌恶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
乔母怯怯的搓着手:“女婿啊,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贺祁川朝助理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助理离开,将门缓缓掩上。然后静默在门前,并没有马上离开。
室内,贺祁川懒得再装,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有事快说。”
乔母有些拘谨,“乔馨来找过我。”
她知道,只有提到乔馨,贺祁川才可能正眼瞧她。
贺祁川果然抬起眼睛望着她,无声的询问。
乔母道:“听她说岑婠最近跟你的关系不太和谐?”
贺祁川皱起眉头,他从未将岑婠放在眼里,自然不太理解,岑婠跟他闹情绪能在乔馨乔母这里掀起暴风浪。
“她只是闹闹小脾气而已。”他云淡风轻道。
乔母笑了,不知为何,贺祁川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夹杂着一抹同情的讥讽。
乔母道:“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她。她一惯脾气好,性格软,不到触底反弹,她是不会有逆骨的。她跟你闹脾气,那只能说明,她对你是相当不满了。”
贺祁川沉默了下,正了正身子:“你虽是她妈妈,可你并不爱她。你也不了解她。”
哪有女孩子没有脾气的。
在他看来,岑婠和其他矫揉造作的女孩没有区别,她也喜欢用欲擒故纵的手段获取他的芳心。
可惜他不会上当。
乔母道:“那她出轨了。你知道吗?”
如平地一声雷,炸的贺祁川呆若木鸡。
“你说什么?岑婠出轨?”
贺祁川觉得乔母肯定是搞错了。乔母一惯就是个无风起浪的人:“你一定是弄错了,任何女人都可能背叛自己的丈夫,岑婠不会。”
他知道岑婠的道德准则有多高。
乔母着急了:“女婿,你相信我,岑婠是真的出轨了。我今天去找她了,亲眼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到一起,那个男人对她特别爱护,还帮着她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