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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上起得比较晚,沈随中午便只是睡了两刻钟便起身,见其余人都还未醒,和两个丫鬟说了一声便自己在寺中逛了起来。
  听母亲说寺中有棵千年的银杏树,她便想找那银杏树看看。前世她听说定林寺内有一棵4000年的银杏树,一直想要目睹其风采,可惜加班狗不配。
  沈随在寺内几乎寻遍之后终于在靠近后山的一处看到了它,还未靠近就被遍地的金黄夺了视线,沈随兴奋的过去抱了一下银杏树的树干,嗯!双手抱不住!
  风吹落的叶子飘在空中和不远处的红墙相映,真是美不胜收!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沈随摇摇头表示遗憾!突然她摸着下巴打量起银杏树来,不一会,就见她捧起一捧落叶放在粗壮的树干上,后退两步,提起裙摆就往树上爬,万幸力气足够大,沈随成功的爬上银杏树的一根分支上坐着,侧靠在主干上远远眺望,还能看到他们所住的厢房。
  四处看了看,沈随才发现,寺庙的布局很有意思,俯视着整个大凡寺,它的布局居然隐隐形成八卦图,奇怪!佛家的地盘上怎么会出现道家的八卦图?
  “呵!有趣!”
  沈随看了一会又把注意力放在银杏叶上,八卦图什么的也不关她的事。
  将刚刚放在银杏树干上的落叶放在自己的腿上,嗯......还缺固定的绳子,现在让她哪去找绳子呀!
  沈随苦恼的皱了皱眉,突然灵光一闪,将头上的发绳摘下,一头墨发倾斜而下。
  她看着发绳纠结,最终狠下心来将发绳撕成了五条细绳,看着那五条细绳,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她最喜欢的发绳,如今献给这些银杏树叶了。
  她将金黄的叶子从小到大分好,在树上找了五条比较直的细枝折了下来,将最小的叶子贴着细枝的顶端卷起来,再拿一片大点的叶子在外层卷起来,一片一片,层层叠叠,一个金黄的玫瑰花就弄好啦!用细绳将它们固定住,继续做另外一朵。
  在她兴致勃勃之际,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沈随抬眼瞧去,便看见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正一边训斥着身边女子,一边往她这边走来,那被骂的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一身衣饰也尽显华贵,五官艳丽,只是脸上的愁苦之色生生让那十分的艳丽都败的只剩下六七分。两人身边各随着两名丫鬟。
  沈随看了树下不远处的石凳石桌,嗯!大概率会在那停下。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都跑那么远了,怎么还能碰见人?不过,看着像是有瓜的样子。
  她一边卷着叶子一边往两人那边看,她爬的虽不高,但是银杏树茂密,堪堪将她的身影挡住。
  果不其然,他们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老太太嘴里的谩骂声还在继续。
  “你说说你,我让你端个洗脚水,你都能给我洒了,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站好!我让你坐了吗?”
  那位被骂的夫人吓得赶紧起身站好,低头气息微喘,可是她好累!好想休息!
  今日一早趁着夫君不在,婆婆将她从床上生生拉了起来就开始磋磨,让她原本就不适的身体更加疲惫。
  沈随看着她泛白的嘴唇,微微皱起了眉。
  “也不知道当初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你是想绝了我们老冯家的后啊?啊?”老太太再次上手用力的捏了她的手臂。
  “啊!”那位夫人疼的轻呼出声。
  “叫什么叫,阿原现在不在这里,你装什么装,啊?”老太太讥讽的笑道,手上还不停的掐着她。
  “天天背着我跟阿原告状,害的阿原都与我不亲,都是你这个狐狸精,荡妇,整天顶着这个骚样迷惑我儿子”
  那夫人脸色煞白,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掉,没出嫁前,家里一直宠着她,从来没人和她说这些污言秽语,没想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没在外人那里听到,今日却在夫君的母亲嘴里悉数说出。
  老夫人看着儿媳艳美的小脸此时楚楚动人的模样,心里嫉妒顿生,一巴掌就乎在她的脸上。
  那夫人突然被打,身子一个没站稳向一旁的地上倒去。她身旁的丫鬟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看就知道都是老夫人手里的人。
  沈随愤怒的盯着老夫人,沈随借着树干的遮挡从后面爬下了树
  【美好的一天都被这个老逼登给破坏了】边下树心里边骂道
  “谁?出来!”
  听到声音后,老夫人怒喝,她来今日特意让人将这个地方查看了一番,怎么突然有人出现在这?老夫人冷冷的眼神看向身边的丫鬟。
  丫鬟的身子一抖,她明明都看过了没人的啊,到底是谁?真是将她害惨了!
  沈随忙着捡石子,根本没有注意老夫人这边的动静,将几颗石子揣在怀里重新爬上树,拿出一颗石子就往老夫人身上打去。
  “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出来!”突然被石子打中的老夫人惊恐大喊,她平日里最信神佛,见没人应声,脑海里就逐渐生出了‘难不成是她在大凡寺打儿媳被神明看见了?要惩罚她?’的想法。
  但在儿媳面前她是不可能示弱的,等会在佛前多抄点经,多烧点香再多捐点香油钱,我佛慈悲!定是不会再怪罪于她。
  这么想着老夫人又重新将目光放在儿媳身上,看到她那张狐媚子的脸肿起来,心里闪过一丝畅快。
  沈随见这老太太还想上前打那位夫人,握着石子的手再次抬起。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沈随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待看清男子的脸时,沈随拿起银杏叶再次卷了起来,啧!好戏开场了!
  “月倾月倾,你怎么样?”看着妻子一边肿的高高的脸,冯原心疼的想摸摸,但又怕弄疼她。然后愤愤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平日里母亲也没少磋磨月倾,他看着心疼,每次都会护着月倾,但是母亲反而更加厌恶月倾。
  “阿原,你......你怎么来了?”老太太面对儿子的目光突然局促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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