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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徐霄翎的话,胡知卿只觉得昨晚就在强压的火气都涌了上来。
  昨夜讽刺她是残花败柳,今夜又来提出这种无礼要求!
  他当她胡知卿是什么人?能任由他这样践踏!
  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胡知卿不想再忍了。
  “徐霄翎,你放肆!”
  “我是太后,你是臣子,你怎敢如此以下犯上,不怕掉脑袋吗?”
  徐霄翎对她的怒火,不以为意:“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太后若要赐死,悉听尊便。”
  胡知卿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话已经说出来了。
  可对于徐霄翎,感情上,她舍不得他死。
  公事上,敌国虎视眈眈,朝堂无良将可用,徐霄翎是唯一一个她信任,又能领兵出征的人。
  胡知卿死死攥着手,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任由他摆布。
  她深吸一口气,狠声道:“徐霄翎,你不要以为哀家离了你就解决不了此事。”
  “大不了,我割地和谈。”
  “割地?”徐霄翎笑声愈加放肆,“那臣就且等着看。臣告退。”
  他直接转身离开。
  胡知卿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强撑挺直的背脊也佝偻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她强打精神为边境之乱奔波。
  可短短三天,敌国再下一城,眼看着就要直奔京城!
  胡知卿别无他法,只能求助徐霄翎。
  当夜,太傅府。
  书房内,烛火跳跃。
  徐霄翎看着披着斗篷的胡知卿,微微扬眉:“太后深夜到访,有什么事?”
  胡知卿第一次这么讨厌徐霄翎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却仍要问,不给她留一点儿脸面和自尊。
  可明明从前,徐霄翎最爱她,甚至连她蹙眉都会心疼……
  胡知卿想着,呼吸一顿。
  是啊,都是从前了。
  现在他有了发妻,还有了孩子,也不爱她了。
  胡知卿心里像千刀万剐一样,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静谧,在书房氤氲。
  好一会儿,她才有了动作。
  胡知卿抽掉发簪,青丝如瀑垂下,红唇微翕,纤纤玉指解开衣带。
  随后走到徐霄翎身前,颤抖的双手攀上他的肩。
  “上次之事,我答应了,希望……谢太傅言出必行。”
  她字字喑哑。
  她也在赌,赌徐霄翎不会真的这么绝情,赌他不会真的碰自己!
  可下一秒,脚下一阵腾空。
  胡知卿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被压在了书桌上。
  徐霄翎欺身上来,气息凛冽,动作粗暴,横冲直撞。
  胡知卿并非未经人事。
  可等这一场荒唐结束,她整个人都如撕裂一般,痛不欲生!
  胡知卿清醒过来时,徐霄翎已经离开。
  她撑着像被车碾过的身子,慢慢下了书桌,捡起斗篷重新披上,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夜幕里。
  徐霄翎言而有信,翌日便带兵远赴边境御敌。
  胡知卿悬着的心刚放下去些。
  朝堂宫中,关于她的流言却甚嚣尘上。
  这日早朝,胡知卿照例垂帘听政。
  朝中威望颇高的李阁老却突然拱手上前:“皇上,老臣有事参奏。”
  胡知卿看去时,就对上他望来的浑浊双眼。
  蓦地,她心里不安。
  紧接着,就听李阁老厉声说道:“老臣要参当今太后!”
  “在宫外豢养面首,秽乱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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