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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青城行》剧组收到一大波资方慰问,奶茶水果小蛋糕人人有份。
  阿妍不知道宗叙悄无声息的杀了过来,给白纾和小枫留了两份,看见白纾回组忙递给小枫。
  “我哥安排人送来的,你和妙妙留着吃!”
  小枫手里塞满了,只能默默拿回自己房间。
  刚才和白纾回酒店,一进大堂她就被突然出现在剧组的孟津叫走,拿走了白纾的房卡,还让她今晚都不要去找白纾。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宗叙。
  这对比肖宁好嗑,她是坚定的‘叙纾党’!
  钱难赚,*难吃,被肖宁和隔壁剧组恶心一遭,戏还是要照拍。
  白纾是一路睡回来的,夜戏连着一整天都是高强度哭戏,偏偏这个导演喜欢大张大合的风格,她嗓子都要废掉了。
  和自家导演对接完工作,再回到酒店,人在电梯向上升,魂在原地已经要睡着。
  甫一出电梯门,就碰到在等她的林晚。
  她身上还穿着戏服,见到白纾迎上来,“姐,我想和你聊聊。”
  电梯口人来人往,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林晚带着白纾回了自己的房间,礼貌性的倒了杯水给她,坐在床上脸色很是纠结。
  白纾喝了水,想着酒会上那一遭,便直截了当的问:“是林晓的事吗?”
  林晚不好意思的垂头闷闷“嗯”了一声,又有些急着解释:“不过我和她关系并不好,我们同父异母,她以前没少欺负我。但我想着总要和你道个歉,毕竟是林家惹的事,我也很过意不去。”
  这事和林晚本身就没什么关系,白纾本人并不是有很强家族荣誉感的人,毕竟她爹白致远是个被家族除名的人。
  尽管不是很理解林晚这波道歉,但人和人生长环境不同,自然性格三观也不一致。
  她只无所谓的笑笑:“她已经道过歉了,而且和你没有关系呀,你这么紧张干嘛?”
  林晚眼睛亮了亮,“真的吗?你不介意我是她的妹妹吗?”
  白纾走到她身边坐下,姿态亲昵:“我为什么介意呢?你是你,她是她,我们之间一直关系不错,我也没有因为你的原因而不去招惹她不是?你们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其实林晚和林晓的关系还是事情结束后,孟津告诉她的。
  但话说回来,如果白纾一早就知道林晓是林晚的姐姐,她依旧会在听到林晓侮辱阿景的那一刻站出来。
  只是没想到林晚会这么在意这件事,甚至特意堵着她回来道歉。
  这很没必要,但这就是林晚的性格,也能理解。
  只是这种‘过分’有责任感的人,往往会很容易受伤。
  别人的黑锅她总能凑上去抹点锅灰儿往自己身上蹭,她有些为林晚担心。
  .
  和林晚讲了一堆话,好不容易安慰好她,白纾才离开。
  走廊厚实的地毯脚感舒适,踩在上面愈发的飘,她只想着回了房间赶紧睡觉。
  房间内昏暗,白纾借着廊灯插入房卡。
  随着灯光亮起,抬眼被坐在沙发上的宗叙吓得脊背一麻,心率飙升,惊出一身冷汗。
  那点困意都被吓得散了一半。
  宗叙就那么翘着腿坐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审视意味,一贯的沉默。
  白纾被盯得发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转身拿了衣服进浴室反锁好门。
  哗啦啦流水声响起,宗叙起身将她胡乱踢在门口的鞋子收好,很有耐心的抱臂站在浴室门口等她。
  他迫不及待想要和她说话。
  隔着一扇门,白纾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任由温热的水流淹没她,脑子里都是等下如何和他对峙。
  他为什么来?他怎么拿到房卡的?是谁把自己卖了?
  是因为自己偷偷跑走生气?可酒会那晚他也没提。
  还是来找她说酒会那晚的事?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宗叙面前藏不住任何心思,可又吃不准宗叙的想法。
  这种极致不对等的拉扯,让她心慌。
  两个人之间进展迅速到已经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这个洞由谁先戳都有些别扭。
  疯狂按压着沐浴露的泡沫,直到溢出手心,白纾再一次选择摆烂。
  遇事不决就摆烂,法治社会只要能不威胁到人身安全就什么都无所谓,她只想睡觉。
  将头发简单擦干,打开浴室门,又被门口沉着脸色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不悦,却也不发作,只依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像是猎人在盯着一只徘徊在陷阱边的兔子。
  白纾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转身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关灯。”
  她终于开口,但与他们之间无关。
  宗叙tຊ听话的关掉顶灯,只留下玄关幽幽一盏。
  “嗓子怎么这样?”他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
  “拍戏。”
  他没再问,找到吹风机走到床边,“把头发吹干再睡。”
  “很困。”她懒懒的应了一声,表示拒绝。
  “坐起来,我来吹。”
  白纾不动,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要我抱你起来?”他说。
  她确信宗叙说得出就做得到,不情不愿的起身,任由宗叙鼓捣。
  温热的风落在发顶,轻柔的让人昏昏欲睡。
  发丝被宗叙握在手里,耐心的一点点吹干。
  他的手指会不经意的蹭过她的脸颊和颈侧,留下微微的痒。
  这个角度,白纾能看到随着他动作,腰间的金属扣被微光反射出的点点光芒。
  一如那晚在医院,她一转头就贴到了他的腰侧,留下一抹鲜红的口红印。
  那么近的距离,有点尴尬。
  气氛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暧昧起来,白纾侧了侧头躲开,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几分。
  奈何她头发又厚又长,一时半会也吹不干。
  他动作轻柔娴熟,连风的温度也合适,熟练工?
  心尖有点涩涩的酸意,久久没有消散。
  风声停止,宗叙将另一个没被洇湿的枕头给她换好,“睡吧。”
  看着他将吹风机收好,白纾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大老远就来给我吹个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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