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一些跟程蕊蕊认识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程蕊蕊无法，只得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说着，她就率先往前走去。
祁时霆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她私人的工作室。
刚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油墨味，室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用具。
大大小小的画，随意堆砌着。
程蕊蕊领着人，进了里面一间休息室。
“你想说什么？”她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像是对待客人一般。
祁时霆跟着坐下，没有动那杯茶水。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静逸又封闭的环境，催生了很多异样的情绪。
祁时霆凝眸打量眼前的人，觉得如今的程蕊蕊陌生又熟悉。
“我想问你，关于程优优的事情。”祁时霆一开口，就直奔了主题。
程蕊蕊一惊，正想开口搪塞，却听祁时霆冷着脸道。
“程蕊蕊，不要骗我，程优优的长相和她出生的时间，我不相信她跟我没关系。”
程蕊蕊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合适。
吞吞吐吐的半响没说出话。
祁时霆一看她的反应，心中也有了答案。
他自幼跟程蕊蕊一起长大，对她的各种反应早就了然于心。
再不必问，他就知道，程优优多半就是他的女儿。
祁时霆一时也怔怔的发愣，不知该如何面对。
程蕊蕊视线突然落在祁时霆的手机吊坠上，上面正挂着一小朵粉白色的梅花。
她的眼神瞬间一冷。
方才升腾起的各种情绪，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祁时霆从来不是个喜欢多余装饰的人，可如今他手机上，却正吊着像是女生才会用的梅花。
不用多想，一定是沈梅安吧。
早在五年前，程蕊蕊决意离开的时候，沈梅安就说过，他们快要结婚了。
自己离开这么多年，说不定祁时霆早就跟沈梅安完婚了。
“祁时霆，别多想了，程优优跟你没有半分关系。”程蕊蕊冷着脸说道。
祁时霆抬眸，皱眉望向她，不明白她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更加冷硬。
“我要带她做个亲子鉴定。”祁时霆淡淡道。
相比祁时霆的冷静，程蕊蕊却在听见他话的一瞬间，如炸了毛的猫。
她再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带着些程怒气道。
“祁时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优优是我离婚后所生，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那张离婚协议，我没有签字。”祁时霆淡淡的，丢出重磅炸弹。
宛如一声惊雷，炸在程蕊蕊的脑中，让她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她喝了一口茶水，过了半响才平复过来。
她不明白祁时霆想做什么？
“为什么？”程蕊蕊喃喃问道。
这个问题，祁时霆没有回答。
或许，他自己心中都没有答案。
他明明是最抗拒这段婚姻的，却在程蕊蕊不告而别的留下离婚协议书时，没有签下字。
这一切的反常，让祁时霆心中很是不安。
“办理离婚手续，需要你的结婚证。”祁时霆淡淡找了个借口。
程蕊蕊这才想起，当初仓促之下，随意塞进行李箱中的证件。
程蕊蕊望向一旁，极力压下心底的情绪，淡淡道。
“那我们找个日子，再去办一下手续。”
祁时霆闻言，不知为何脸色越发难看。
他猛地凑近，掰过程蕊蕊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他冷冷开口问：“程蕊蕊，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