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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可算出现了,您让奴婢好找啊!”阿亚着急地跑过来。
  此时宴会快要结束,在场宾客也都玩累了,不似先前这般热闹。
  赵镜姝着急问:“你看到二哥了吗?”
  “奴婢好像是瞧见将军去了北边厢房休息。”阿亚疑惑,“是出了什么事吗小姐?”
  赵镜姝还没来得及说话,宴会上就忽然涌动起来。
  只见一队侍卫将宴会团团围住,为首的竟是叶霖伽。
  赵镜姝脸色突变。
  二皇子不满地从人群中出现:“叶霖伽你这是何意,这可是本殿的宴会,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想做甚。”
  “二皇子切勿介怀,是我们收到消息有刺客藏入宴会厅,所以才来搜查。”
  “该不会是几日前射杀李大人的那个刺客吧?”二皇子脸色并不好,“本殿的宴会怎会有刺客,你是存心想找麻烦吧。”
  当今的储君是三皇子,可三皇子是个庸才,当守城之将都是勉强。
  近些年皇帝对太子的能力越发不满,废太子是迟早的事。
  如今在朝堂上二皇子跟五皇子的势力竞争得十分火热。
  叶霖伽就是五皇子的人。
  “陛下将此事交由微臣来处理,微臣自然是得到了确切消息才带人前来,那刺客身上有伤,很容易就能找出来。”
  话一落,叶霖伽身边的一公子立即上前佐证此话真伪,连细枝末节都道出,仿佛这条线索就是他们自己摸出来的。
  但赵镜姝却清楚叶霖伽是在对号入座。
  他想除掉宋砚淮,砍掉二皇子的最有利的臂膀,五皇子就得了大势。
  赵镜姝心惊胆战,趁着这几人还在分辨时悄悄从人群离开。
  她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宋砚淮,让他赶紧跑。
  赵镜姝不敢有半分停顿地往池塘边跑。
  她穿过假山,来到了后院。
  赵镜姝是初次来,但她喜欢未雨绸缪,每每参加宴会都会熟记地形,以免误入禁区。
  而在她身后的一段距离,有几人悄悄地跟着,看赵镜姝的表情如同是在看猎物。
  叶霖伽知道以赵镜姝的聪慧是能大概猜出几分的,而她也必定会去跟宋砚淮通风报信。
  宋砚淮是将军,是首辅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将事情瞒下来,这本就是蹊跷的。
  他早就怀疑李大人的死跟宋砚淮有关,如今他来参加宴会,还被他确定其身上有伤,就算这事跟宋砚淮没关系,只要他身上有重伤,那刺客就是他了。
  叶霖伽有足够的把握将罪名安插在宋砚淮身上。
  山庄很大,叶霖伽此次带的人手也有限,在山庄展开搜查不容易,因而一直跟着赵镜姝。
  可这小妮子穿过假山经过了后院,并没有去厢房,她的方向是更偏僻的下人居住的房子。
  兜兜转转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叶霖伽终于发现不对。
  赵镜姝哪里是去找宋砚淮,分明是带着他在兜圈子……
  她在耍他。
  叶霖伽气急败坏地拦住赵镜姝的去路,而一刻不停歇绕圈子的赵镜姝也有些气喘。
  她一下子僵住,若无其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故意带着我们绕圈子是不是?”
  计划被识破,还被耍了,叶霖伽直接恼羞成怒,“赵镜姝啊赵镜姝,你还真是聪明,竟还知道我在跟踪你。”
  赵镜姝计划被识破,仍泰然自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笑话,方才他在跟二皇子对峙时那目光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瞅,她怎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找宋砚淮。
  “你还在装蒜。”叶霖伽撕掉了随和的外衣,粗暴地扣住赵镜姝的手,“等我抓到了宋砚淮,你看我怎么弄死你。到时首辅府倒台,你不想跟我也得跟我。”
  “你放开我……”
  赵镜姝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甩不掉,挣扎又反胃。
  叶霖伽也看出来了,因而更恼怒。
  她看宋砚淮时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可面对他时却老一副作呕的表情。
  “嫌我恶心?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霖伽笑得残忍,拖着赵镜姝往回走。
  赵镜姝想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说时迟快,一道身影极速越过重重守卫,那人手擒宝剑朝叶霖伽刺来。
  叶霖伽忙闪躲,防御时只能松开赵镜姝,但却也还是被对方狠狠划了一道。
  撕拉一声,叶霖伽的蓝色袖子裂开一个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刀口很深。
  他忙捂住伤口。
  赵镜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护在她身前。
  她倏地一愣。
  “二哥?”
  宋砚淮略微偏头,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她的手腕被掐红了。
  男人神色越发的阴沉。
  赵镜姝瞧见另一队人马闯入,阿亚也在队伍里。
  她跟阿亚分头行事,阿亚才是去告知宋砚淮情况的那个,可宋砚淮明知这是陷阱,怎的还过来了。
  赵镜姝有些担心。
  叶霖伽不敢耍横了,笑眯眯说:“宋将军你这是何意,我方才不过是跟赵小姐开个玩笑而已,她可是我的小心肝,我心悦之人,我可舍不得她受苦呢。”
  赵镜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又气又恼:“你住嘴,谁是你的小心肝。”
  “你啊!”叶霖伽在挑逗她时,还不忘给宋砚淮定罪,“宋将军你来得正好,方才有人举报你,说你是当日刺杀里大人的刺客。
  那日的护卫刺伤了刺客,那刺客胸口有伤口,你敢不敢让我们检查一番,以证清白。”
  赵镜姝紧张,但面上仍是镇定的:“凭什么你说检查就检查,就凭一个人证你就想像审犯人那般审当今的将军,叶霖伽,你是不是太好笑了些。”
  宋砚淮看着身旁为自己出头的姑娘,她一改往日的娴静,犀利又强势。
  刹那间,不知为何他胸口的郁闷消散许多,薄唇上扬。
  “赵小姐,这话你说得可不对,这可不是普通的人证,这个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是贵族,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亲自调查出来的结果,我很难不相信。”
  叶霖伽虽拿不出半点证据,但言之凿凿得很,“且是否清白,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陛下既将此事交给我处理,赋予了我这个权利,那所有人就都得配合我。
  被刺杀的李大人是三品礼部尚书,身份非同小可。”
  赵镜姝刚要开口就却被宋砚淮拉住。
  她回头看他,见男人笑容温和,不显山露水:“既然小国公坚持,那就随他吧。其实本将军也很意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刺客。”
  原洋洋洒洒的叶霖伽笑容一僵,竟有些笑不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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