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菀瑜的身体已经逼近了极限摇摇欲坠,明明只要认个错就好了,但她却是死死地抿紧了唇瓣,连一声痛苦的呻吟都不肯吐露出来!
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宴祁铭!她宁可死,也不向他求饶!
望着阮菀瑜眼中不畏死的倔强,宴祁铭他只觉得很没意思。
他转身推门离开,光芒再度洒落,几欲窒息的阮菀瑜终于得以喘息。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阮菀瑜却没有活下去的喜悦,反倒心中忐忑不安。
宴祁铭怎么突然收手了?她不说对宴祁铭几乎了若指掌,可以他的冷酷无情,半途而废这完全不符合他霸道的性格。
难道宴祁铭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手段?
是了,这个男人才不会这么好心地放过自己。
心念至此,阮菀瑜便不再去管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阮菀瑜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时,就见自己上次收养的少年满是欣喜地开口说道:“你让我查的三个月前的矿场崩塌,不是意外,是人为做的!”
“什么?”
阮菀瑜眼中涌出了惊骇,难以置信地问道:“是人为?”
“嗯。”
凌寒点头,将电脑的页面转给阮菀瑜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看,这是我查到了的实施矿场一个月前的勘测文件,山体的结构完全是良好,即便是遭到台风侵蚀都不存在崩塌的风险。”
“我动用了软件演算初步估算山体承重的一边遭到人为破坏,毁坏程度之严重,只有可能是炸药。但调查组的结案文件却将其归纳为意外,这很奇怪,我黑……用了点小手段,发现调查报告被人修改过,过我追踪,最终查到了被发到了这里。”
凌寒按下按钮,瞬间跳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邮箱页面,它属于宴氏集团总裁,宴祁铭。
那一刻,阮菀瑜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宴祁铭为什么会去掩盖她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桩桩件件,每一个猜想都几乎是让阮菀瑜崩溃。
她必须要把真相查出来!
阮菀瑜心下无比坚定。
“凌寒,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情吗?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现在住在哪儿吗?”
她指着屏幕上的宴祁铭,望向了少年。
凌寒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多问,给了她一串无比熟悉的地址……
江城公馆。
阮菀瑜望着熟悉的门牌号,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复杂。
这座房子是她买来作跟宴祁铭的婚房,名字也只写了宴祁铭一个人的,却也是她在一桩失败的婚姻中蹉跎了四年的青春最好作证。
入狱至今,她已经四年没回来过了,锁依旧是那一把,阮菀瑜犹豫着从一个花盆底下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插入了锁孔。
深吸一口气,阮菀瑜转动钥匙,只听咔哒一声,大门打开了。
“万幸。”
小心翼翼进门之后,阮菀瑜直奔宴祁铭的房间,她知道宴祁铭会习惯地将一些重要的文件打印锁在房间内的隐藏保险箱内,恰巧,她知道密码。
殊不知在经过置物架的时候,一个古董花瓶状的红外线感受器,突然微微颤动。
叮咚。
奢华的汽车上,本是直奔机场的宴祁铭却在看到手机上的警报之后,陡然变脸:“回江城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