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应该谨慎一些,怎么一个不小心就被人跟踪了呢?”
池烟说着朝着咖啡厅角落的方向微微昂了昂头。
池震荣微微一愣,回头就发现了那个可疑的身影。
他和那个人看了个对眼,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眼看那个人就要落荒而逃,池震荣伸手将人拽了回来。
“混账小子,你还敢跟踪我,我看你是不知道金主是谁了。”
池震荣是认识这个年轻人的,毕竟之前他做那些不光彩的勾当,靠的就是这个私家侦探提供的信息。
这些年双方也是经常合作,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这个年轻人是受了林静的委托,过来跟踪他的。
池震荣用强硬的手段把所有的照片都给抢了过来,这才把人给放走了。
等到他再回到咖啡桌旁边的时候,池烟已经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林静是察觉到了什么了吧?看样子她是打算来分你一杯羹了。”
池烟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可是则每句话都在池震荣的雷区上跳舞。
池震荣冷哼,“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这个家还是我做主的,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个策划案到底是准还是不准,如果我要是落了个血本无归的下场,那你……”
“我没有办法给你保证。”池烟拒绝的干脆利落,甚至连威胁的话都不愿意听完。
“你……”
池震荣被她这个样子给气了个面色通红,老半天都说不出半个字。
池烟已经喝完了手上的咖啡,说着就站起来。
“我还有别的事呢,就先走了,这份策划案我偷得也很不容易,这一旦要是暴露了,别说是我,咱们家都得完蛋,所以这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要实在没这个胆子,就别赚这个钱了。”
池烟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她也知道这样的激将法实在是过于拙劣,不过谋略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有用就行。
凤凰男出身的池震荣,从来都是自尊心极强,所以这一招对他来说百试百灵。
回去的路上,池震荣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城东的那块地他要定了。
仔细想一想,只要稍微搏一搏,说不定就能追赶他们厉家。
到时候一招功成,自然也就不用再怕他们了。
只是他回去之后,并没有着急忙这件事情,反而是把私家侦探拍到的那些照片甩在了林静的脸上。
林静正在喝着咖啡,看到照片的时候脸色煞白。
“老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哪里来的这么多照片啊?”
池震荣没有说话,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告诉你,我在外面的那些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如果下次我再发现有人跟踪我,那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他说完撒开的时候,林静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全然没有了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模样。
她的确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池震荣松了松领带就准备上楼,可一转头就像是想起了什么。
“库房的钥匙在你手上吧?”
一听这话,林静微微一个激灵。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去库房那边好好清点一下,把那些中草药全部拿出来,找人过来估个价,全部都给变卖了吧。”
池震荣这是打算入局了,那手头上的本钱自然是不能少。
他已经大概估计过了,就算把家里的这些资产都给变卖了,那都还差着一大截呢。
仔细想来还得联系一下金融公司才行。
林静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那个……老公,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要把那些药材给婉婉当嫁妆的,再说现在药材市场低迷,这么好的中草药不多见,要不然咱们等一等?”
“等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少给我啰里八嗦的。”
池震荣还在为了资金的事情犯愁,说话建议就用手戳着林静的脑袋。
“爸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池婉婉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慌慌张张上前护住了林静。
“跟你说的事情就赶紧去办,耽误了正事,有你好看的。”
池震荣根本就没有搭理她,说话间就上了楼。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池婉婉紧张兮兮的,林静不耐烦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事情?你爸让我把那个女人留下来的那些名贵中草药给卖了。”
“可是……那些中草药咱们不是早就已经给买了吗?”
池婉婉的学历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而这些钱就是林静一点一点从库房里面拿出来的。
“这……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扒了咱们两个的皮。”
林静有些紧张。
池婉婉想起了池烟那副骄傲的样子,顿时就有了个不错的主意。
“妈,最近有个搞中药材的销货商一直在找我,我想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池婉婉说着,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没过几天,中药材的市场就开始了一阵不同寻常的价格波动,哪怕是专业人士介入,也无法解读其中的玄机。
池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研究明白,就被通知要回老宅那边吃饭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回去?”
池烟一边说一边擦掉了红唇,她有些专注于这件事情,丝毫未曾注意旁边火热的眼神。
厉擎枭收回了视线,“正常来讲,爷爷不会这么折腾的,应该有什么别的事?”
“而且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池烟随口给补了一句,她已经逐渐了解厉家的生态环境了。
那叫一个弱肉强食丛林法则。
二人说话间已经进了门,这一次大厅里面只有老爷子和陈雨晴。
二房这边竟然敢单刀赴会,那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果然这才刚刚落座,池烟就看到了陈雨晴手上的盒子。
上面的标识赫然是当年的江门药业的标志。
而且根据标识的颜色来看,还是公司这边推出的珍藏中草药。
见此情形,池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