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火,真的是无名火。
丢了十亿的单子也没有这么生气。
阎霄只觉得胸口憋闷,憋得透不过气来,他几步就上了楼。
他想要一脚将兰烬的房门给踢开,可是刚到门边,靠在门后轻笑的兰烬就拉开了门,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阎总......什么事这么生气?”他看着阎霄怒气正盛的脸,低声问,声线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阎霄看他裸|着上半身,露出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下半身一条宝蓝色丝绸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
正是刚才收到的照片上的装扮。
阎霄冷笑,穿着我给的衣服,勾|引别的男人?!
他一步上前,将人推进了门里,反手推上门,又将人按在门上。
如果兰烬不用武功,以阎霄的身量,他可能还真打不赢。
阎霄的眼中满是怒焰与戾气:
“谁都可以是吧!那我肯定也可以,对吧?!”
他拉着兰烬进到屋里,将人推倒在床上,跨了上去。
可是兰烬却笑眼弯弯,不,不仅是笑,而是得意。
阎霄皱了皱眉,松开他。
兰烬伸出手,勾住阎霄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拉低。
阎霄在抗拒,兰烬就抬起身子迎了上去。
“不是谁都可以,你,当然可以......”
兰烬口中呼出的暖气和他身上炽热,几乎要将阎霄点燃。
他毫不犹豫送上了柔软温润的唇,阎霄一瞬仿佛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喜欢......哪一张......或者......还是现在的我......”
难怪,得意了。
“你......知道......”阎霄放弃了身体tຊ的支撑,重重地将兰烬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本来只是怀疑,直到看到手机屏保。”兰烬轻轻地笑。
阎霄把白天兰烬发的那张照片存了,顺手换成了手机的屏保。
正是因为怀疑到了极限,所以才发了一张这样的照片试探,没想到阎霄直接中招。
“阎总,嘴是真毒......”
“你试试......有多毒......”
阎霄的怒气烟消云散,这一次,轮到他主动了。
他重重地吻上去,每一次舌|尖的深入都坚定勇猛,而兰烬的指尖揉进了他的发际之中,温柔回应。
两人都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每夜的幻想都变成了真实。
阎霄松开兰烬,想要探索更多的他,带着潮润气息的唇从他唇上移到了下颌,再移上脖颈,亲吻变成了轻轻噬咬,兰烬从喉中叹出一声无比愉悦的轻|吟。
这声音令阎霄身体一震。
兰烬的指尖从他的发中滑开,经过微微颤动的喉结,落到了他的衬衣纽扣之上。
一颗......两颗......
兰烬很有耐心地解着,阎霄却是自己等不及了,立起身体一把扯开了衬衣。
此时,落在门口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阎总看了一眼房门口,又看兰烬。
他眼里的火,已经渐渐熄了。
“阎总公务繁忙,快去处理吧!”兰烬倒是没有一点不快,笑着说。
知道了他的心意,已经满足。
至于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不重要。
阎霄笑笑,最近公务是挺繁忙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同时,他也冷静下来,倒不是工作重要,只是有些事,急不得。
他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衬衣,往门边走,又拾起了地上的手机。
在关上房门时,他看到兰烬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腿挂在床边,因为腿太长,脚尖就要触到地上了,可可爱爱的模样。
关上门,他才低头看手机,却是瞳孔一震。
电话号码虽然不在通讯录,却是无比熟悉,是江澈寒。
阎霄没有回电话过去,只是上楼回了房间。
整个三楼都是他的房间,中间是个小厅,厅左侧是书房,右侧是睡房。
他洗了澡出来,看着手机愣了半天神。
不是,兰烬什么意思,睡着了?居然不加他好友。
在社交平台只能私信,不方便啊!
最后,他鼓起勇气,加了他。
没想到,兰烬秒回。
兰烬发过来一个裂嘴笑的表情:【嘿嘿。】
【还以为你睡着了。】
【嗯嗯,睡了。】
一张照片发了过来,房间的灯只剩了小夜灯,他钻进了被子里,乖乖的。
阎霄刚想回信息,又来了一张照片。
是床边的衣架,他那套宝蓝色的丝绸睡衣的上衣、裤子都挂在上面。
【嘿嘿,这样睡舒服,你试试。】
【滚!】
阎霄把手机一扔,也躺进被子里,手机半天没有回应。
生气了?不会这么小气吧。
睡着了?秒睡?睡眠这么好?
阎霄心里有些乱,有些担心,他怕兰烬只是因为他的势他的钱,所以......
正想着,信息就来了。
【阎总,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原来的兰烬,我不为你的钱你的势,只为你。】
阎霄在输入框里输入,删除,再输入,再删除。
兰烬看出了阎霄的犹豫,想做他身边的人,可不是一个吻就可以的,于是回道:
【阎总,不用回了,我明白的,晚安。】
阎霄咬着牙骂:“你明白个屁!”
最后他也没有回,把手机一扔,蒙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阎霄生物钟醒了,人还没有醒。
昨天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其中大部分都是接绪与兰烬未完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朗柏川说得没错,他和当和尚完全没有什么两样,直到遇到了兰烬。
反正醒了就睡不着,干脆起床。
刚拉开窗帘,就见兰烬正在木质平台上做运动。
准确地说,是练功夫。
阎霄披了件衣也下了楼走到平台上。
原来,陈文湛也在,他一手搭着毛巾,一手提着水壶。
“阎总。”
“嗯,这么早?”
“是,烬哥每天早晨都要练一个小时,如果白天工作不多,晚上会再练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
“那是的,吃那么多不运动,怕是要胖成球。”
陈文湛笑笑:“烬哥说,本事不能丢,丢了只怕护不住主上。”
阎霄心里晃了一下,这个词,他曾听兰烬说过,当时以为他想演古装戏想疯了。
这时,他再看心无旁骛练功的兰烬,那狠厉的动作和眼神,和昨天床上那位判若两人。
“他脑子不好使,我看你的还行,拦着些。”
“知道了,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