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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阁内,叶溪棠一醒过来,等到她的又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叶溪棠觉得她可能是和皇宫犯冲,要不然她的药怎么就一直没断过。
  叶溪棠让春杪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完水后拒绝道:“我只是脱水了,多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就好,这个药就没必要喝了。”
  “主子,那个药就可以不喝,可这是陆御医之前给您开的调养身子的药,这个药可不能不喝。”
  啊!叶溪棠不太想喝药,她知道原主的身体底子差,但现代人调养身体都是通过运动来实现的。
  所以她能不能用运动代替喝中药?叶溪棠是这么想的,她也这么问出口了。
  期间,叶溪棠还大力的向春杪和半夏宣传了一番运动的其他好处。
  但即便是这样,春杪和半夏还是拒绝了叶溪棠的提议,“主子,这可是陆御医为您开的药,不会有错的。只要主子谨遵医嘱,按时喝药,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若是主子觉得您说的运动真有这么大的效果,那主子您可以两个都试一试。”
  叶溪棠闻言简直是心塞,一个都难坚持,还两个都试试,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得,她还是老老实实喝药吧。
  看着叶溪棠喝完药后,半夏卷起了叶溪棠的裤腿。
  只见叶溪棠的膝盖上青紫一片,有些甚至发黑。叶溪棠等到皮肤本就白皙,两厢一对比更加显得那膝盖上的伤口可怖起来。
  半夏拿着陆御医来的药膏为叶溪棠双溪上药。药膏一涂上去,叶溪棠就感觉膝盖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主子,您这膝盖都伤成这样了,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地走动。”
  伤口已经涂好了药,叶溪棠将裤腿放下,答道:“好。”
  随后,叶溪棠又想到了半夏和春杪的伤口,她问道:“你们两个和我一样跪了大半个时辰,想必你们的膝盖也受伤了。陆御医开的药膏你们快拿去擦一下伤口。”
  春杪:“不必了,主子,奴婢已经擦过药了,用的是上次徐太医开的药膏。”
  叶溪棠一听她们用了徐怀风的药,也算放心了。
  叶溪棠一左一右拉着春杪和半夏坐在床边,“春杪、半夏,今日这种情况你们就不该为我求情。林昭仪明显的不会放过我,你们帮我求情,不但不会让林昭仪高抬贵手,反而会惹祸上身,连累自己受罚。”
  “主子,您受罚,奴婢们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主子您受罚,奴婢们本就应该与主子一起受罚。”
  “你们怎么这么傻?下次不许这么做了。我不需要你们陪我一起受罚,样不划算。以后这种事情断不能再做了,你们听记住了没有?”
  “是,奴婢记住了。”
  ……
  晚上,叶溪棠正打算就寝,就听得外面传来了李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叶溪棠膝盖痛,走路不方便,她就干脆待在内室没有出去。
  楚砚淮进来后,见叶溪棠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也没有责怪叶溪棠怠慢他。
  而是关心的询问道:“身体如何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臣妾无事,多谢皇上关心。今日还要多谢皇上的及时相救。”
  “叶才人不必客气,今日之事朕已经警告过林昭仪了。”
  叶溪棠委婉的说道:“其实皇上您不必如此,是臣妾冒犯林昭仪在先,林昭仪惩处臣妾也是应该的。”
  叶溪棠根本不需要楚砚淮为她出头。楚砚淮出头只会让林昭仪更加记恨,以后林昭仪还指不定怎么磋磨她呢。
  “林昭仪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朕最清楚不过了,你不必为她开脱。”
  既然楚砚淮都这么说了,那她就不再浪费口舌了。没想到林昭仪的脾气为人这么差,楚砚淮一个不知真相的人都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认定是她受了委屈。
  说完林昭仪的事情后,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叶溪棠每次和楚砚淮同处一室都是为了做那种事,这样单纯的坐在一起聊天的情况根本没有,因此两人都比较沉默。
  叶溪棠和楚砚淮并排坐在床上,叶溪棠有些尴尬的用双手摩擦膝盖。
  最后还是楚砚淮率先打破了沉默,“朕听闻叶才人家中还有一个兄长?”
  “是的,皇上,臣妾的兄长早些年投军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未免等下两人没话说,略显尴尬,叶溪棠继续补充道:“其实说来也好笑,臣妾的父亲一心想让兄长通过科举取仕,特意帮兄长取名为溪文,可兄长偏爱武学。
  而臣妾的二叔是个武官,他从小就教堂弟练武,但堂弟偏偏不爱习武,喜爱读书。算算时间,臣妾的堂弟溪武今年就要参加科考了。”
  楚砚淮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问了一个其他的问题,“听叶才人话里的语气,似乎和家中亲人关系很不错?”
  叶溪棠就像学生遇到老师一样,有问必答,“家中亲人对臣妾都很好,几乎是有必应。”
  “难怪养成了这么个任人欺凌的性格,想必是被家中父母娇宠惯了。”
  叶溪棠没有吭声,她觉得自己性格挺好的。
  林昭仪欺负她,她没有反抗,是因为知道反抗也没有用。在这宫里,位份代表一切,反抗只会引起更加严厉的对待。
  “皇上说的是,臣妾的性格确实是被父母家人宠坏了。臣妾虽然说是个女子,但他们从来没有因为这个亏待过臣妾,反而将臣妾如珠如宝的宠爱着。
  再加上父亲只有母亲一个人,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妻妾,也就没有其他的孩子,所以父亲的后院中也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因此臣妾确实是被养得单纯了些。”
  楚砚淮听完,难得夸赞了一句,“你父亲为官虽然谨慎了一些,但人品正直,有责任心,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皇上说的是,臣妾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天晚上,云溪阁的烛火直到很晚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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