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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总,温小姐说还在开会,让我们再等会儿。”
  魏明收到温幼慈消息后小心翼翼同步给老板,又从后视镜偷偷打量着男人的神色。
  眼神平静,面无波澜,魏明评估了一下觉得挺正常的,然而这反而才反常。
  本来说让温幼慈提前到老宅试衣,但最后还是他们过来接人,要说是顺路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老板没有提前跟温小姐打招呼,导致他们现在要在外面等着。
  要说老板对新太太不上心吧,他不仅特意绕过来接人还愿意等。但要说这俩人关系变亲近了,二人现在又明显缺乏沟通得让他当传声筒。
  怪,这俩人的关系是真的怪。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魏明发了好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傅景年放下手上的工作,看了好几回表。
  “联系上了吗?”
  魏明摇头。
  傅景年拿出手机,显示半个小时前温幼慈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和朋友先走一步。】
  “傅总,你看要不要进学校找找?”
  “不用了,”傅景年关上手机,“回老宅。”
  “啊?不等了吗?”
  傅景年眼睛微微眯起:“她已经走了。”
  魏明眉心一跳。
  放惜时如命的傅三爷鸽子,温小姐,不愧是你!
  “宝贝,你这样放傅三爷鸽子真没问题吗?”
  “怕什么?”
  温幼慈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人,那晚的事害得她这几天都没睡好觉,这口气她必须得出。
  她势必要让傅景年知道,自己不是他傅三爷养的宠物,他休想支配她!
  时晚摇了摇头,自知劝不动她,只能专注开车:“你开心就好。”
  很快到了傅家老宅。
  “卧槽!”佣人将二人引至客房,时晚一眼认出这件礼服是Phoebe的手笔,“这老男——”
  差点说漏嘴,温幼慈忙给她捂住,压低声音:“还有人呢。”
  时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
  温幼慈打发走了佣人,时晚方又道:“太美了太美了!不愧是我女神的杰作!这老男人品味还不错嘛。”
  Phoebe崇尚极简,礼服的设计半点不花哨,通常运用单一的色调和布料,基本上不会有图案,因而对模特的身材气质十分挑剔。
  因为温慕雪的缘故,时晚先入为主,认为傅景年是个俗气的、充满铜臭味的商人。在知道他为温幼慈准备了礼服之后,第一时间猜测会是老气横秋的端庄贵妇风或是俗气低幼的千金风,没想到他竟然拿的是Phoebe的私人定制。
  时晚对他印象瞬间好了不少。
  “快快快,换上我看看!!!”时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她上身的效果。
  衣服尺寸正正好,不知道傅景年什么时候订的,她要是稍微长胖点可能就穿不下了。
  “晚晚,过来帮我系一下衣带。”
  墨绿色丝绸质感的抹胸长裙在灯光下有种波光粼粼的水光感,衬得她的肌肤如凝脂白玉。整件裙子没有任何暗纹图案,仅凭胸前、腰间和下摆的几处褶皱勾勒出女孩儿美好的曲线。后背大开至腰间,露出脆弱的蝴蝶骨,下摆没有开叉,形成两边高低不一致的鱼尾,行动间女孩儿一侧穿着高跟鞋的脚踝若隐若现。
  温幼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将长发撩至身前。
  这件礼服好看是好看,但危险系数也挺高,上半身全由背后两根系带支撑。
  温幼慈捂着胸口,身后的人拿起衣带,手指无意间滑过她光裸的后背。
  没有镜子,温幼慈看不见“她”,只能感受到后背和耳侧温热的呼吸。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时晚身高跟她差不多,高度不对。
  猛地回头,门外同时传来时晚的声音:“宝宝你换好了没有?”
  男人反应极快,一边捂住她的嘴,一边把她拉进浴室,反锁了浴室门。
  “哎,门怎么锁上了?”温幼慈听到时晚在门外嘀咕,“宝宝你在里面吗?”
  温幼慈抬头从镜中看向来人,美目微瞪,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差点儿憋出眼泪。
  时晚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拍门,傅景年这才松开手。
  “小慈?阿稚?!”
  所以称呼喊了个遍,正当时晚以为出了什么事儿,里面传来女孩儿微颤的声音:“我在。”
  时晚方才松了口气:“你换好了吗?怎么还把门锁了?”
  男人的手由尾骨顺着脊椎骨往上,温幼慈呼吸逐渐加热,声音愈发虚浮:“还,还没有。”
  “需不需要我进去帮你?”
  “阿稚?”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因为刻意压低愈发诱人。
  温幼慈耳朵红成一片:“不,不用。”
  时晚说着又掰了几下门把手,忽然道:“阿稚,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啊!”肩胛骨猝不及防被咬了口,温幼慈低叫出声,无声控诉:“傅景年!”
  被他困在洗手台前动弹不得,只能瞪圆眼表示愤怒。
  男人低声轻笑。
  门外时晚察觉到什么:“阿稚,你真没事儿吗?”
  温幼慈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没,没事......你先出去,我换好马上去找你。”
  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件男人的外套,来自一位冷门法国设计师的手工定制款,若非从事时装行业,时晚也认不出来。这牌子虽然小众却并不便宜,均价六位数,心底隐隐有了计较:“好,那我出去等你。”
  此时又有人不请自来,傅贺行推门而入。
  时晚眉心一跳。
  这什么修罗场?不行!得把这尊大佛请走。
  “阿稚呢?”
  温幼慈在里面隐隐听到有别人的声音。
  时晚瞥了眼厕所,赶紧把人拉走:“不在不在,走走走。”
  浴室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傅贺行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浴室:“浴室里有人?”
  “没人!”时晚第一时间否认,“你听错了。”
  傅贺行还以为温幼慈在躲自己,说什么都要走回去。
  时晚忙拦住他:“都说了没人,你干什么呀!”
  手一滑将洗漱台上的用品扫落,温幼慈一颗心提起来,随后听到了傅贺行的声音,试图放狠话:“傅景年.......”
  但声音无力,还带着哑意,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还成功让男人眼中的欲色更浓。
  时晚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傅贺行已经走到门前。
  玻璃门上印出青年模糊的身影。
  温幼慈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
  关键时刻,魏明的声音响起:“时小姐,贺行少爷。”
  温幼慈已经听不见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良久,门外终于归于宁静。
  傅景年也终于松开了她。
  双膝一软,温幼慈差点跌坐在地。
  傅景年伸手扶住她:“耍我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
  眼泪簌簌地流了一脸,温幼慈十分气愤:“小心眼。”
  傅景年勾起嘴角:“会所的房间是单面镜,你不是猜到了?”
  当时情急没有细想,事后冷静下来温幼慈确实猜到了,但这也不妨碍他当时就是在戏耍自己。
  将他推开,温幼慈双手扶住洗漱台,喘着粗气:“我讨厌你。”
  傅景年拿出首饰盒里的红宝石项链,帮她戴上:“只是讨厌?我看你是想杀了我。”
  温幼慈没有否认。
  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傅景年轻笑一声:“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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