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艳一颗心揪紧：“那个人也叫颜明艳，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颜明艳答非所问：“她不是曾经是你的助理吗？怎么会是你喜欢的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已然乱作一团。
这算什么？
祁霖居然说，他喜欢自己。
他居然……在找自己……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会是这样的……
最好的结局难道不是——她死了，他恨她，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祁霖会找她？他不是该对她厌恶至极吗？他知不知道颜明艳已经死了？
“嘶……”
忽然，祁霖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
颜明艳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因为想得出神，高跟鞋踩到了祁霖的脚。
她慌乱地松开祁霖的手，倒退了好几步。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踩得不重。”祁霖语气平淡，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颜明艳还是说：“对不起。”
祁霖打断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颜明艳一顿，深呼吸一口气。
“……那件事当初我也了解过，看到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所以印象很深。”
这几句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直播出去。
【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就说颜明艳这个名字我见过，之前祁霖那个偷东西的助理就叫这个名字！】
【我记得她还有药瘾呢，满手的针孔……】
【她不是很快就被炒了？和这个颜明艳也完全长得不一样呢。】
祁霖皱眉，心中烦闷至极。
（也是，当初的事闹得那么大……该死，我那时候真是蠢死了！）
眼看着祁霖的神情变了，导演连忙切了镜头。
这位他们也惹不起，还是避免传出黑料……
颜明艳忍不住问：“你和她只是助理和老板的关系？”
祁霖的声音一冷：“这是我的私事。”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是我没有相信她。）
颜明艳心情复杂至极：“……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祁霖不愿在外人面前谈起‘颜明艳’。
两人继续练舞，气氛却变得沉默而压抑。
导致最后的成品也有些磕磕绊绊。
回到别墅里，孟京廷正独自坐在沙发上。
他和顾卿瑶今天一起去画画了。
颜明艳问：“瑶瑶呢？”
“她被颜料弄了一身，一回来就去浴室了。”
孟京廷说完，看她情绪不对，又问：“你们今天怎么样？”
祁霖没说什么，径直上了楼。
颜明艳扯掉衣襟上的收音麦，脚步沉重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的心情还是没能平静下来。
颜明艳有太多太多话想要问祁霖，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哪怕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也没有问出口。
孟京廷也关掉了收音麦，轻声问：“你打算告诉他吗？”
“我……”颜明艳犹豫了。
她不知道。
“明艳，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
“你拜托我的事，我没有做到，我……当时把你的死讯告诉他了。”
颜明艳身子一僵。
“所以他知道‘颜明艳’死了？”
忽然，一切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祁霖对她的态度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可是似乎还差了点什么……
颜明艳猛地想起，忙问：“那你有没有帮我注销那个微博账号？”
“霖之？”
“对！”
颜明艳脱口而出，下一瞬，却猛地僵在了原地。
因为，刚刚那两个字，不是孟京廷说的，而是不知何时下楼的祁霖。
他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