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警车的鸣笛声就响彻整条街。
警察从陆砺行手里接过姜母，带着姜岁然上车回警局接受调查了。
上车前，我抱了抱姜岁然，两人都释怀地破涕而笑。
我伏在她耳畔呢喃：“这一次，你是真正地自由了。”
她点了点头，回道：“谢谢你，未来的我自己。”
看着她上警车的背影，我心里笼罩着的那块遮天蔽日的黑幕也终于被揭开。
从今以后，我离真正的新生又近了一步。
这一刻，是对姜岁然的救赎，也是对上辈子的我自己的救赎。
“走吧。”陆砺行拉起我的手。
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撞进了他柔情似水的眼眸里。
半晌，我揶揄道：“当了歌手就是不一样，表情管理学得不错，这眼神，看根电线杆子都能拉丝了。”
“再说废话我把你嘴缝上。”陆砺行假意威胁。
“这才是陆砺行嘛。”我嘿嘿一笑，挽起他的手：“走吧，回首都。”
刚转过身，就突然看见展元泽定定站在我们面前。
我视如不见，拉着陆砺行就想略过他离开。
可他却红着眼，一把将我和陆砺行的手拽开：“你就是姜岁然，为什么不愿意向我承认？”
我捏紧拳，一字一字道：“因为你不配。”
展元泽刚想解释，就被陆砺行推远。
陆砺行揽住我的肩，抬起下巴睨着展元泽：“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管她叫什么，她都是他自己。”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只是执念作祟罢了。”
展元泽听到这番话，失神地低下了头。
说罢，陆砺行就要带着我走。
展元泽却不依不饶地抓住我的手，语气有些哽咽：“别走……”
我漠然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心里的姜岁然。”
“那个姜岁然已经死了。”
闻言，展元泽的泪无声无息地坠下了眼眶。
他这才意识到，他的姜岁然已经永远消失了。
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也还是挽回不了她。
……
三年后，我顺利从首都航空大学毕业，去了一家航空公司任职。
姜岁然也在这家公司，她凭借着专业的技能很快就当上了机长，整个人也脱胎换骨，越来越有她目标中女强人的风范。
陆砺行的星途也变得更加闪耀。
周末在家和姜岁然一起看电视时，还时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
当然，红透半边天的他也付出了自由时间的代价。
行程满满的每天，只能挤出时间来给我发几条消息。
我和他现在的关系……连我自己都觉得迷糊。
不像朋友，却又不像情侣。
“明天晚上有时间吗？附近开了家新餐厅，我请你去吃饭。”
我看着姜岁然说着话时眼里明显掩不住的偷笑，尽管觉得不对劲，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我被姜岁然拉着精致装扮了一番，前往了那家餐厅。
被她径直拉到餐厅的露天顶楼，我这才彻底觉察到了异样。
这里装饰满了满天星，和头顶的繁星相得益彰。
而陆砺行就一身黑色大衣立在满天星河下，手上捧着一束玫瑰。
“小然。”他抬起手，一面覆盖天空的银幕缓缓展开。
银幕中的星辰一颗颗组成了巨大闪耀的飞机航行图。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他正色地朝我缓缓走来。
“我……”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不行！”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看见了久违的展元泽，以及……他身旁的沈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