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清不知道许灵迦的具体位置,等他赶到时,相关部门的人已经验完尸,他只能看白布下伸出来的一只浸染鲜血的手。
“灵迦!”他失魂落魄的朝担架冲去,却被警察拦住了,“先生,你不要是冲动!”
沈元清像没听到似的,一把推开拉住他的人,猩红着眼冲过去,颤抖着手握住那早已冰凉的手,悲切哀求:“灵迦!你起来!”
“灵迦,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灵迦,我错了。”
他不顾肮脏,贴上沾染血迹的手,哭得像个孩子,“灵迦,你答应过会陪我到老的。”
“灵迦,求求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周围的人纷纷红了眼圈,有人提醒沈元清,“先生,据调查案发者名字是路珊颜,不是您口中的灵迦。”
此话更是戳得沈元清一疼,他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求道:“灵迦,是我该死,是我没能认出你来……”
“灵迦,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只要你醒来,你怎么样都可以。”
“灵迦……”
“先生,地上的人我们需要带走。”警务人员给够了沈元清告别的时间,该带担架上人去该去的地方。
沈元清嗜血的眼眸盯着对方:“有我在,你们谁都不准带走她!”
“先生,请不要妨碍公务。”
“滚!”沈元清死死护住白不下的身体,整个人状若癫狂。
警务人员不得已,只要强行制住沈元清。
沈元清眼看着担架被抬走,声嘶力竭喊了一遍又一遍,“把她还给我!!”
……
沈元清又为许灵迦办了一次葬礼,一同葬的还有许灵迦的外婆。葬礼这天,周艾洁也捧着一束白花来祭拜。
沈元清视线落在那白花上,眼眸瞬间狠戾,周艾洁吓得后退一步,这一瞬,她仿佛感觉自己被沈元清看透了。
周艾洁忙收敛神色,装作惊讶又哀伤说:“沈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一次为灵迦举办葬礼,但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呵……”沈元清眸色更加冷酷,“你明白我的什么心情,欢欣鼓舞?”
周艾洁心中咯噔,却强装镇定说:“沈先生,我怎么听得有些糊涂,你是不是伤心过度……”
沈元清却死死盯着她说:“那天你就是用这花差点害死灵迦。”
周艾洁一慌,花差点落地,万分后悔带花过来,“沈先生,你在说的我真不明白。”
沈元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说:“灵迦丢失的日记本之前一直锁在你的密/码箱里,你买通疯人院的人虐/待外婆逼灵迦画禁画……周艾洁,你死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咚”的一声,周艾洁彻底瘫软在地,她完了!沈元清都知道了!
“把人带走!”
周艾洁这才回过神来求饶,“沈先生,我错了!我只是气路珊颜害死了灵迦,才想对付她的……”
“我真的没想到她是灵迦啊!”
沈元清没再看周艾洁一眼,只是转头冲着墓碑上的照片,深情万分说:“灵迦,我会为你报仇的,她带给你的痛我一定会百倍千倍还给她。”
“我知道你最恨的是我,等我帮你完成了心愿,我就来陪你……”
“灵迦……你能不能在奈何桥上等等我?”